平白被占了便宜的顾言欢瞅着墨无渊，想着要不直接把待会要说来，哄他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眉眼已经染上欣喜，她想是不用哄了。
“你要说什么，说吧。”墨无渊却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收起喜色，依旧端着。
他抬着下巴，像是高傲的君主，突然高兴了，便允了臣下一个说话的机会，当然也是允了她一个哄他高兴的机会。
但若说猫有反骨，狐狸同样也会有。
狐狸这种生物，狡猾奸诈，为了活命还会诈死。
同样的，若是它能说话，那定然是巧舌如簧的，就比如现在……
“我突然忘了我要说什么了。”
明明只是突然不想说了，却睁眼瞎说自己忘了。
墨无渊本来是假意端着，如今是真的不高兴了。
狐狸都是狡猾的，也是聪明的，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要说的话……
墨无渊拧着眉，不赞同地看着顾言欢，捏着她手腕的手也微微收紧，就要发作……
却听顾言欢突然说道：“你亲那我一下，把我亲忘了。”
嗯？
在墨无渊怔愣的时候，顾言欢直接倒打一耙。
“怪你。”
“我？”墨无渊一脸疑惑，就差直接指着自己的鼻子了。
“是，怪你。你不突然亲我，我就不会忘记要和你说什么话了。”她顿了一下，补充道，“而且我觉得这话说了，你一定高兴。”
逗猫就是想尽法子勾起他的好奇心，但偏偏却又不让他知道、让他得到。
吊着他，不给他。
让他心痒难耐，好奇死他。
“你好好想想。”墨无渊正色道。
顾言欢皱了皱眉头，似乎真的在回想。
期间，墨无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虽然他面无表情，但只要看着他的眼睛，便能知道此时的他有多紧张……还有期待。
然……
说了，逗猫就是要吊着他，不给他。
顾言欢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
在墨无渊有所动作之前，她锤了他一下，“都怪你，突然亲我。”
对了，猫这种动物犯错了，不一定会承认，他很可能会直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什么都没发生，和我无关，不是我做的。
嗯，就是这样。
就比如现在……
墨无渊抿了抿唇瓣，尽管他心里已经接受了顾言欢的这种说法，但面上他是不承认的——不承认是因为他突然亲顾言欢，才使其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她是他的宠物，他亲她又怎么了？
他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他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
嗯，就是这样。
“啾。”再亲一下。
顾言欢眨了眨眼，被他的马蚤操作惊了一下。
她瑰丽的眼眸危险地眯了眯，“我本来就要想起来了，你这样又突然亲了一下，我就彻底忘了。”
墨无渊面色僵了，神色也龟裂……
顾言欢叹了一口气，“哎，真是可惜啊。”
墨无渊看着顾言欢，崩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要不你再想想，兴许能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