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走后,顾贵妃才重新看向跪在地上的司琴。
“司琴,你说对于办事不利的人,本宫应该如何处置?”
今日福临罪过最大,因为是他带了不该带的人进宫,才会有后面事情发生。
可是这也不代表司琴无罪,早前是她出去叫欢颜那贱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漪雯的存在。
虽然她有让人能将漪雯禁锢在偏殿里面,不准其出来,但是这显然并不够。
提醒她漪雯的存在这自然不必说,除此之外,漪雯这样对她有威胁的人,就不应该让其在宫里头逗留。
不说直接将漪雯送出宫,就是直接将其除掉那又如何,这宫里头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更是不少。
可是司琴显然就是心软了。
“请娘娘责罚。”司琴往地上磕了一个头。
“确实应该罚你,掌嘴吧。”
“啪!”顾贵妃已下令,司琴便毫不马虎地给自己张嘴。
而这一下只是个开头,只要顾贵妃没有说停下来,那她就不能停……
“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司琴也根本不敢自己给自己放水,每一下都是实实在在的,也就还没有几下,她的脸就已经肿了。
可就是这样,顾贵妃已经冷了一张脸,显然并不打断就这么算了。
“司琴,你可不能怪本宫。自你跟在本宫身边开始,本宫便和你说过,这宫里头最忌讳的就是心软了,可你偏偏不听。今日你遭受的这一切一是因为那两个贱人在祸害,其二就是因为你自己心软。”
这一日自景文帝说要收漪雯开始,整个华晖宫上下无一不战战兢兢的,尤其到了下午当司琴从里头出来的时候,众人更是惊惧。
司琴盯着一张红肿到几乎要出血的脸,而她也确实流血了,因为力度太大,她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
所有人都在注视她,可她面无改色,走到外头便直接跪在了太阳底下。
司琴是顾贵妃的近身侍婢,深得她的重用。可就算是这样,司琴做错事情了,也依旧被严惩。
顾贵妃这样做不仅仅是在惩罚司琴,同时也是在警告宫里头的其他人,不管是谁,只要不好好办事,就会被严惩。
而这些顾言欢都不知道。
她一路被带到了一个偏僻到再不能偏僻的角落。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福公公,在看了一眼将她包围的其他人,顾言欢挑了挑眉尾,再次看向福公公。
“福公公,这是做什么?不是要带我出宫吗?”
“哼!”福公公冷哼一声,似乎是在嘲笑顾言欢的天真,“真是没脑子的蠢女人,就你今天冒犯贵妃娘娘这件事情看来,娘娘就根本不会放你出宫。
你怕是不知道,在这宫里头,没有人不知道皇后就是个妒妇。但凡皇上身边有新人,都会遭到皇后的恶毒对待。皇上最厌恶的人就是皇后了,甚至提都不想提一句,说多了甚至还扭头就走。
我们娘娘就是知道这样,才故意提起皇后的,你瞧着皇上不就是直接离开,也根本顾不上你了。
你妹妹倒是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了,而你……”福公公冷笑一声,挥手下令,“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