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戒备地瞥了漪雯一眼，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顾言欢，“走吧，别让娘娘久等。”
顾言欢点头，却又在离开之前转头看了漪雯一眼。
她没有说话，但漪雯迎明白了她的意思。
漪雯攥了攥拳头，告诉自己这是唯一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只要今日能成功引得皇上的青睐，那么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权利地位，她都将拥有。
她再也不想任人摆布了……
然而等她想出偏殿的时候，却被告知只能在偏殿待着，哪也不许去……
等出了偏殿，还没进正殿的时候，司琴停住了脚步，警告地看着顾言欢：“宫里不同外面，凡事三思而后行，否则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顾言欢一个眼神给吓住了。
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甚至还不带有任何一丝的戾气在其中，却偏偏能让她寒毛耸立。
这个女子绝对不像她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无害……
等司琴再次回神过来的时候，顾言欢已经直接越过她走了进去。
“小女子见过娘娘。”然而她话里虽然颇为恭敬，可她的神情和举止却未曾让人觉得她有任何恭敬的态度。
坐在上头的顾贵妃见此，神色很是不悦……
“大胆刁民，见了娘娘居然不行礼，是不想活了？”这是站在顾贵妃身旁的婢女司棋在说话。
顾言欢却也不慌，笑道：“小女子这不是见娘娘的花容月貌，给看呆了。”
这次她态度倒是诚恳，让人很难怀疑她说的是假话。
司棋瞪了她一眼，此时她又不能反驳，反驳了岂不是说他们娘娘丑，可是不反驳，又见不得顾言欢这样肆意妄为。
“牙尖嘴利的……”
“司棋。”顾贵妃摆手拦住了司棋的话。
“是，娘娘。”司棋闻言立马恭敬地退到一旁，只不过一双眼却还是一直恶狠狠地瞪着顾言欢。
顾言欢却恍若未见，只不过是一只不会咬人的狗，根本不足为惧。
“你可知今日本宫宣你来此所为何事？”顾贵妃声音冷艳，却让顾言欢想笑。
她可记得当日这顾贵妃的儿子皇甫子烨去她花满楼找麻烦的时候，也是问了，“你可知今日本王来此所为何事？”这样的话。
果然是母子，一样的神情，一样的语气，相似的两句话。
不过……
下马威？
她可不吃这一套。
“小女子不知。”装傻充愣她会啊。
顾贵妃眉头皱了一下，越发觉得顾言欢不识好歹，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道：“听人说，欢颜姑娘新开的花满楼引得大半个京城的世家公子趋之若鹜。”
不过，她虽然开口，却只是引了一个话头，并没有把话说完整。
“嗯。”顾言欢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没有了……
顾贵妃蹙起的眉头更加深锁，这女子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就如此木讷不堪？
“传言青楼女子以色侍人，但见欢颜姑娘容貌不过清秀，不知为何能有这样的本事？”顾贵妃面色虽然不露分毫，但语气中却充满了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