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欢还没开口，搂着她的墨无渊紫眸已然幽沉，看着皇甫子烨的目光更加不善。
这蠢货居然当着他的面威胁他的宠物？
顾言欢又在墨无渊的脊背上挠了一下，这才说道：“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端王爷，方才所有人都在笑瑞王爷的时候，瑞王爷却一脸淡然，这可不是他听不明白您的话，而是他觉得自己清者自清，便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笑。
如今小女子不过笑一声，端王爷您怎么就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瑞王爷说的是……”
后面的话顾言欢没有说完，却是再次捂嘴笑了一下。
本来就黑着脸的皇甫子烨这次整张脸黑如锅灰，可偏偏他还不能动手，否则不就更加应了顾言欢的话了？
前面他恼怒怕是被别人以为是戳了他的痛点，如今他再对这该死的欢颜动手，岂不是会直接被人理解成恼羞成怒了。
“不知所谓！”皇甫子烨恼恨道，“本王自是不怕别人说。倒是你先前冒犯了本王，本王不予计较，如今不知感恩，竟还敢如此放肆，是不是以为本王对你太仁慈了，不会对你出手？”
墨无渊的紫眸已经完全眯起来了，看着皇甫子烨就跟看着一个死人，此时若不是顾言欢安抚着，如今皇甫子烨早就血溅当场了。
为什么他的宠物不让他杀了这个蠢货？
难不成……
墨无渊周身的日子更冷，扫了一眼皇甫子烨，又低头看着顾言欢……
顾言欢一声轻笑，“端王爷您自己都说自己仁慈，又怎么会和小女子计较呢。”
显然并不将皇甫子烨放在心上，若不是如今还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来，就凭这端王说出要让她伺候他的话，她就能分分钟尸解了他。
顾言欢自以为自己才是大发慈悲的那个，但显然皇甫子烨并不领情，见顾言欢这般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的模样，再也忍不住……
“放肆！”说着便探出手要去抓顾言欢。
这该死的贱人，胆敢如此对他不敬。
早就寻着机会要对付皇甫子烨的墨无渊，见他动手便不再犹豫，是他先动的手，就算杀了，宠物应当是不会和他这个主人闹脾气的。
当一个好主人可真不容易，还得无时无刻顾忌着宠物的心情，这么难的事情也就只有他才做得到。
顾言欢不知墨无渊心中所想，却能估计到他的动作。
她不在乎皇甫子烨的死活，但是至少现在不能死，尤其不能死在她这花满楼里。
她也不怕麻烦，但是不能影响她的计划。
顾言欢眼疾手快，一手握住墨无渊的手，一手便要出手去挡皇甫子烨的招式。
她出手还能有分寸，但是若是无渊出手，她料定这皇甫子烨必死无疑。
顾言欢一阻拦，墨无渊便下意识地将灵力收回来，他的宠物虽然调皮，惩罚可以有，但是不能让她受伤。
皇甫子烨和顾言欢同在灵者七重，皇甫子烨虽然是京城里面的贵公子，但是身为皇子也不是个弱的，所以出招算是迅猛，顾言欢却还要拦着墨无渊，所以出招稍慢。
皇甫子烨显然不将顾言欢放在眼中，一个看上去十几岁的女子，能有什么威胁的。
就在他以为就要得逞的时候，一道金色光芒以迅雷之势挡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