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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化妆师帮她戴好凤冠,找了个借口支开了人,才慢慢打开那密封袋。

一张纸,几张照片,一个U盘。照片的尺度太过惹眼,陈玫眼神紧了紧,想起苏士钦当时告诉她的话,那个人会寄照片给她,想必这些就是了。

照片里是两具年轻的肉体的各种角度的合影,只一眼就能看出来床上两人是个什么关系,正在进行着什么不能为人知的事情。但是细看时又能找到些其他的东西,片中之人都紧闭着双眼,女孩的头发丝被压在了鼻子和嘴巴之上,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两人表情也过于平静,看起来就是睡着了,更像是案板上任人摆弄的鱼。可在那种事情上,一方如何还能想得通,如果双方都是这个样子,那肯定是进行不下去的。

陈玫想给她送这种照片的人大概是不想看到她跟徐益明在一起,恶意挑拨离间。但是徐益明事情发生当天就告诉了她,所以现在这些东西在陈玫看来,只是刚好证明了徐益明当时说的“他昏迷不醒,什么都没干”是真的。

看了几张陈玫就没再往下看了,今天是她大喜之日,实在没兴趣再看自己丈夫被设计以后的“艳照”。

纯白色A4纸上是打印出来的一句话,看得陈玫莫名其妙。

“新婚快乐,惊喜敬上!”

不知是谁,也不知是什么惊喜。

把纸放在一边,陈玫把U盘插进了场控大哥留在这里的电脑里。

鼠标轻点,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文件名取《小西》!

陈玫思考了一下,小西是谁,是许西吗?点开文件,一封封病历整整齐齐排列在里面,从很多年前开始,一直到半年前停止。

果然是许西,陈玫翻看了时间最早的那一封病历,原来许西那么早就查出问题了。她算了算时间,21岁,许西应该还在大学就发现了患病了吧。

可是这人为什么要把许西的病历发给她,这和她究竟有什么关系?她迫切想要这些东西跟她有什么关系,虽然知道送她东西的人的目的,她现在更想知道那个人怎么就觉得几张照片几张病历能动摇她的决心了。

陈玫点开一封又一封病例,看完后她觉得自己都能复述出来许西的抑郁症史了。鼠标下拉,最后一封是不一样的。

门突然被推开,陈玫下意识合上了电脑,见来人是徐益明,又缓缓打了开来。

“在看什么?”徐益明缓步走近她,轻轻把手搭在了她的背上。

虽然那人要求她单独的时候看,但在陈玫这里,对徐益明就没有秘密。她把电脑转了过去,一封封病历就出现在了徐益明眼前。

“许西的病历!”

陈玫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要发给我,这里还有一个,来帮我看看。”说着就要去点开那最后一封文件。

手背被徐益明按住,他扯了扯她凤冠上的流苏:“婚礼马上要开始了,回来再看吧!”

陈玫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心里隐隐约约添了几分不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就没打开那些文件,为什么徐益明一下就能说出是许西的病历。

陈玫转头看他,来不及掩饰的慌乱一闪而过。

“干嘛看我?”徐益明笑着又摸了摸她的流苏。

这是人在紧张时的下意识动作。

陈玫握住徐益明的手放在鼠标上,选中那份没来得及打开的文件。

“我要看,你打开!”

徐益明面上果然变了颜色,有一种事情被发现的害怕与不甘在里面。

“玫玫,不看了吧!”

陈玫不再跟他废话,马上就要结婚的两个人,她不想还没结呢,先对对方有秘密了。鼠标双击,一张照片就那么出现在文档里面。

身后的门锁咔嚓一声落下,外面大厅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全部隔绝在外,这休息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徐益明的行为显然是在为等下要发生的事情提供一个独立的空间。

或许是撕扯,或许是嚎叫,或许是乞求,或许是毅然决然。

那照片里的场景和人陈玫再熟悉不过了。那人双眼通红,两颊上的粉底因为眼泪的原因形成两条白色的沟壑。一桌又一桌的宾客正往她的方向看过来,和那个满脸怒气与失望的男人形成她的背景色。

“所以……”看到这张照片陈玫突然就明白徐益明为什么要落锁了。

“我问,你答!”陈玫说。

离她几步远的男人现在化妆台前表情痛苦,“好,知无不言!”

“江杰跟许西没有结婚,你很早之前就知道!”

“是!”

“许西在国外遇流氓的事情,你很早就知道!”

“是!”

“许西企图用孩子绑住江杰的事情,你很早之前就知道!”

“是!”

三个是把陈玫定在了椅子上,她那时候多么痛苦徐益明又不是看不到,原本只要他把这个U盘拿出来,她就可以不用痛苦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

“很难理解吗?”徐益明突然咧嘴一笑,慢慢向她靠近,她听到了什么东西慢慢破碎的声音,“你看你哭成什么样子,我告诉你这些,你会怎么做?你不会回去找他吗?”

陈玫瞪大了眼睛看徐益明,她感觉现在的他很恐怖,嘴上挂着笑意,眼睛里却充满了红血丝。

“那时候我已经跟你在一起了!”

“那你的心呢?如果有一丝丝在我身上,你就不会当着我的面在前夫的婚礼上哭成那样。”

徐益明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把陈玫圈在面前。两人脸颊离的很近,鼻尖轻碰着鼻尖,如果换个场景,接下来就该嘴唇碰着嘴唇了。

陈玫伸手去推,她压力太大了,徐益明看起来很绝望。

“我怎么敢告诉你,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让你回去找他。”

推人的手被他紧紧握着。时至六月本就温暖,室内还来了空调,可是陈玫还是感觉到了徐益明的手透出的不正常的凉,似寒冬腊月里的冰晶,冻疼了她的心脏。

陈玫张开手指与他十指紧扣,慢慢起身,把他拥入怀中。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没有怪你的意思,都过去了,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