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嘛,就单纯想请你吃个饭。”少年人以为自己的小心思掩藏的很好,殊不知全都传到了站在门口的那个人耳朵里。
徐益明敲了敲会议室的门,语气严肃:“陈工,现在有时间吗,来我办公室一趟。”
陈玫抬眼,“明天我有约了,不好意思!”三两下收拾好东西跟着徐益明出了门。
苏士钦没见过徐益明几次,这么近还是第一次,而且那脸色怎么那么臭,陈设计师是犯了什么错误,能惊动到大老板,只能心里默默为陈玫祈祷了。
“他约你干什么?”刚关门,徐益明就把人抵在了墙上。
陈玫简直无语,知道徐益明爱吃醋,这未免频率太高了,而且现在是什么情况,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妻啊!
忍不住,实在忍不住,陈玫任由徐益明抵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徐益明郁闷至极,那个苏士钦一早就应该辞退了,就不会有人那么不懂味儿了,他的人也敢觊觎。
陈玫笑得实在太欢,搞得他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像个笑话,哼了一声,放开了她:“你笑嘛,看我不高兴你就高兴是吧!”
双手一被放开,陈玫就弯下腰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小朋友,过来扶我一下,我肚子疼。”
“疼,疼死你算了。”嘴上虽然不饶人,手已经伸过去了。
陈玫一把拉住,用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她的小朋友:“我有没有说过,你吃醋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不要用可爱这种词形容我。”徐益明撇开她在他鼻头上乱按的手。
陈玫抱紧了他,“好,我换一种说法,是很帅,特别帅。”
“益明,他可能不知道我是你女朋友,要不下周的时候你再牵着我在公司转一圈?”
徐益明撇嘴,上次他会那么做是因为实在太激动,但是激动过后见陈玫那么难以接受的样子,他不想再来一次了,陈玫还得与他们共事,他做得太过,她会难做的。
“算了,你以后少跟姓苏的说话。”
陈玫点头:“明天,你想约我去哪儿?”
“秘密基地,去吗?”
陈玫立马明白徐益明说的是什么,喜道:“触手可及的云?”
南部湾是梅洲最大的旅游区,周六时间,来旅游的人真不少。
徐益明的车开不进去,停车场也停满了,他只能跟着多加了些钱买了个黄牛车位。两人抱着衣服从那闭塞的角落出来时,弄了一头的汗。
陈玫笑道:“徐老板,有没有兴趣管一管?这也太猖狂了,连个停车位都卖黄牛票。”
徐益明接过陈玫手上的包,并排和她走在一起:“你当我神仙呢,这我怎么管呀,这是政府的事情,我不够格。”
陈玫道:“你的助农计划不是做的挺好的嘛,这里搞个智慧停车场没什么问题吧,好几层的那种。”
徐益明想了想,牵着陈玫躲开人群:“主意不错,我试试!”
陈玫就随口一说,没想过徐益明真行。一时间有些激动,她跟徐益明在一起这么久了,他的实力她还是没完全摸清。“你好厉害呀!”
在这里建个智慧停车场他还真搞得来,可是地不是自己的,由不得自己想挖就挖。不过政府方面他有门路,提一句再想办法承包下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玫跟着徐益明走,人越来越少,位置越来越偏僻。周围大片大片的野草山石出现在眼前,陈玫深一脚浅一脚的跟上:“怪不得你让我别穿裙子。”
徐益明爬上一块岩石,转身把手递给了陈玫:“抓紧我!”
陈玫伸手过去,借着徐益明的力道爬上了那块大石头。徐益明搂着陈玫的腰往前方指,“那个方向,再走一会儿就到了。你还行吗?”
陈玫在石头上踩了几脚,放松了一下肌肉道:“没问题。”
越往上越难爬,这地方估计都没什么人来过,路都没有。徐益明走在前面,手上拿着棍子,把挡在面前的杂草打到两边再用脚踩住,生生给开辟出一条道来。
“益明,没蛇吧!你小心点哦。”陈玫踩着徐益明踩过的地方,手被对方牵着。
“放心,我都看过了,你放心走。”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徐益明口中的秘密基地。陈玫看了下自己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了个口子,白皙的脚腕就露在外面。
徐益明蹲下去握着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仔细检查一番没有伤到皮肤才放下心来。
陈玫有些不好意思,把腿抽了回来,面对着悬崖边站着:“云什么时候来?”
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远方巨大游轮上冒出的白烟清晰可见,脚下惊涛拍岸,呼啦啦的风吹过耳际,半点没有云的样子。
“很快!”徐益明敞开衣服把陈玫裹在里面,头枕在她肩膀上,“冷不冷?”
背上的温热紧紧包裹着全身,陈玫对着前方哈了一声,一团白雾就自她嘴边飘远,温度确实有些低了。柔若无骨的双手附上正拉着衣服的双手,尽自己所能给予对方温暖:“咱们好像两个傻子哦!”
肩头耸动,徐益明把头埋在陈玫发间无声的笑。
“你知道吗?你爸还记得我,我去你家那天还偷偷跟我说来着。”
徐益明点头:“不止他记得你,我也记得你!”
肩膀上有些重量,陈玫略微弯下了腰,让徐益明趴得更舒服:“之前江城的时候,艺可说的那个你写在笔记本里的人……”
“是你!”没等陈玫问完,徐益明就给出了答案。
那都过了好多年了,他竟然喜欢了自己那么久。陈玫心底有一抹柔软被触动,她转过身去拥抱了身边这个男人,很用力的把人箍紧:“那么久,很辛苦吧!”
她问,你可能永远找不到我,爱一个没结果的人很辛苦吧!
“有点,不过,有个盼头其实也还好。”
她没问他是怎么找到她的,她已经在他身边了,那些过程其实不重要了。
按在她发丝上的手被风吹得冰凉,一阵一阵透过发丝与头皮提醒她要冷静,冷静。可跨越那么长时间的,如此浓厚的感情让她怎么冷静,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