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给嘴唇上补了妆:“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你一个大老板还能吃小朋友的醋。”
徐益明支支吾吾,“我没有!”
陈玫道:“那行吧!”她看着坐在床边低着头的徐益明,心里发酸,这小朋友真的太爱吃醋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第二天再上班时,陈玫先去了行政部找之前带她过来的胖人事,询问公司能不能安排一个单独的办公室给她。虽然希望被无差别对待的是她自己,但是苏士钦在启动会上赤裸裸的表示,她也不能不顾及一下。思来想去,还是要一个单独的办公室比较好,这样也能让自己更加集中精力在工作上,而不是还要担心徐益明是不是又吃醋了。
胖人事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陈工,我得请示下老板,半小时给您答复成吗?”
陈玫一笑:“那就麻烦徐姐了。”
其实分派一个小小的办公室根本不需要上报给老板,但大家都知道陈玫跟徐益明什么关系,自然与陈玫相关的事情都会往徐益明那里报。
徐益明正听着设计部一个员工A口里的话眉头微蹙,倒不是那人跟他说写前台的大佬怀孕了,如果换人接手技术的话一时半会儿效率可能要打折扣。而是他附带提的那句,苏士钦这人天天缠着陈工给讲前台相关知识呢,可以培养培养。
他想,苏士钦这小子真是不厚道,拿着他的工资还觊觎他的人,要不是陈玫跟他说过别太把苏士钦当回事儿,他早找个理由把人开了。
扣扣扣,总裁办的大门又被敲响,这已经是今天的不知道多少次了,每件事都不需要他亲自指导,但是每件事都跟陈玫扯得上一些些关系,总搅的他心烦意乱。
随着一声进,徐姐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开口直奔主题:“徐总,陈工想申请一间单独的办公室,您看,安排在哪里好?”
徐益明瞬间来了精神,这真是一上午听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了:“她自己要申请的?”
徐姐点点头:“是的,陈工说现在坐的地方太嘈杂,不利于她思考。”
徐益明之前也跟陈玫提起过给她一个独立的办公室的,但是不知道陈玫是从哪里了解到的他们公司经理都是跟员工坐一起的,死活不肯要。
没想到现在竟然主动提起,莫非……徐益明想到什么,嘴角浮上一抹笑:“给她安排个安静的,大一点的,能看海的地方。要单人的,还要放张午休床。”
人事一听,这跟曹晨总经理的规格一样了,但没说什么 只道了句好的,就退出去了。
心情变好,随后徐益明对着之前那员工A说道:“让苏士钦先跟着写前端那人多学学。”
员工A了然,随即对徐益明生出一种敬佩之情,苏士钦敢跟老板抢女人,老板还重用他,这胸襟,这气度,无人能及呀。
办公室很快就被安排了下来,是设计部旁边的一个活动室,很宽敞,之前是放健身器材的,但是基本没人去,便重新装修了一番,徐姐还贴心的把午休床做成了专门的小隔间,有门的那种。
陈玫进去下巴差点惊掉了,这怕是上百平了吧,用来做她的办公室实在是太夸张了。她为难的看着徐姐,徐姐就当没看见,走过去推开休息室的隔间:“陈工,我们公司其实加班文化也挺严重的,这里给您准备了单独的卫浴和休息处,您要是加班太晚也能在这里将就休息。”
看着办公桌上黑色烫金铭牌上自己的职位与名称,她也只能勉强接受了。徐姐一走,陈玫就拿了手机给徐益明发了消息过去:“你知道我这办公室多大吗?”
对方回的很快:“那床,喜欢吗?”
陈玫顿时羞红了脸,难道徐益明想……不敢再回她了。
苏士钦刚跟他们领导谈完话,说让他接手前台代码相关的部分,就看到陈玫在搬东西。
他殷勤的跑上去帮忙搬:“姐姐,你这是要干嘛?”
陈玫头都没抬一下:“我搬办公室。”
苏士钦本来因为受到领导重视高兴,还想着跟陈玫分享来着。见陈玫要走,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了,他压着陈玫的电脑不让搬,撒娇似的说道:“为什么呀,我不让你走。”
陈玫哈哈一笑,伸手往楼上指了指:“上头的意思,不走不行。”
苏士钦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既然是项目经理的意思,他确实没办法不让人走。“你搬到哪儿,我能去找你吗?”
陈玫想了一下,想着自己就在隔壁,苏士钦总会发现的,她没必要藏着掖着,笑道:“就在隔壁呀,之前那个活动室。”然后又怕苏士钦总是往她那里跑,说道:“不过有事儿最好发消息给我,我需要安静的思考,才找上头给我安排了一个办公室的。”
苏士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绝不打扰陈玫,继续帮她搬东西了。
那休息室和卫浴都隐藏在书架上面,陈玫没告诉苏士钦,她下意识就觉得,这地方绝对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那床是真的不错,陈玫在开了一个上午的例会后,是脖子也酸手也酸。她现在没力气下去吃饭,于是下会就进了休息室。
她习惯上床前脱掉衣服鞋袜,又换了身睡衣,才钻进被子里。一阵洗衣液的清香飘进鼻腔,那味道,跟徐益明主卧里的被子是一个味道。给徐益明发了句“你好细心”,才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打算先睡一个小时再起来吃中饭。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身旁一沉,接着腰间就有一只手臂绕了过来。陈玫一下就醒了,她不记得她进来睡觉的时候是不是关门了。
这休息室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陈玫睡觉不喜光,早就拉上了,现在这里面一片漆黑。陈玫轻叫一声:“益明!”
背后传来一声嗫嚅:“嗯!”接着环在她腰间的手使了使劲儿,她就感觉到了徐益明的鼻息喷洒在她脖颈间了。
她拍了拍腰上那只手:“睡吧!”听声音就知道,徐益明肯定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