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看着紧闭的大门,徐益明也没有办法了。
陈玫笑得满脸通红,在白雪的映衬下,红彤彤的像是个熟透的苹果。
“来都来了,要不咱俩绕一圈?”
徐益明啊了一声,“这场馆足足四公里多路呢,绕一圈没必要了吧!”
陈玫接着又是一阵大笑,脸上的颜色更红了,手也开始发热。那热量,任这夜晚的寒风再凛冽,也丝毫没吹走半分。
她牵起徐益明就往回走:“我还真不好说你细心还是不细心,时间不看,一个场馆有几公里你却清清楚楚。”
徐益明当然清楚了,他特意注意过大小以判断两人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逛完,到哪个地方能歇脚,哪个地方有玩的,哪个地方有吃的,等等等等……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肯定不能说。
“那我们现在干嘛去?”
“回酒店呀,这大冷天的,冻死了。”
徐益明里面想到出门前两人的约定,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现在才八点多,到酒店也才九点,时间正好,天时地利,说的就是这吧!
回去路上,想起上次车里的情况,硬是抓着陈玫去了趟药店,他一定要把今天所有的不利因素全给提前解决了。
药店里的那个小妹妹,看着徐益明手忙脚乱拿的东西,陈玫又面红如血的样子,立马就明白了。以最快的速度给人结了账,连刚想说的话都忘记了。
回到房间,徐益明摆明有些着急了,把那些红的蓝的盒子,拿了出来全都摆在了床单上。把陈玫往浴室里面推:“一起洗行不行?”
陈玫脸红的厉害,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她觉得不应该呀,她又是不头一遭,没道理会红成这样子吧,而且浑身冒热气是怎么回事儿?看着镜子里自己头顶冒出的白烟,她只觉得她快熟了。
徐益明进来时只穿了一套短衣短裤,他从后面搂着陈玫的腰身,只感觉她暖得过了头。之前拉着陈玫去买那啥的时候就发现了,她手心烫的厉害,只是当时他没上心,全当她是害羞了。
现在灯光大亮,陈玫脸上的颜色以及身上的温度,全都告诉他,她根本不是害羞,而是发高烧了。
为了情调,陈玫就穿了个薄薄的吊带睡衣。房间里虽然暖气很足,但是毕竟零下几度的天气,这么穿着确实不合适。
徐益明看陈玫抻着盥洗台,费力冲他微笑的样子,就是一阵心疼。她明明眼睛都睁不开了,她这是干什么呢。
给浴缸里放满了热水,两下把陈玫扒光了抱进去泡着。一遇到热水,汩汩热量往陈玫身体里灌,好舒服。
她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呼了一声,睁开的眼睛慢慢变得清明:“你干嘛去?”
徐益明道:“你高烧了你感觉不到吗?我去给你买点药。”
陈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有点烫。
徐益明穿戴整齐,又推开了门:“我很快回来,你先泡着驱驱寒,不要睡着,知道吗?”他真怕陈玫闭上眼睛,滑进水里淹着或者呛着。
返回那个药店,接待他的还是之前那个小妹妹,“唉,又是你呀,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呢?”
徐益明也不知道要拿什么药:“她好像发烧了。”
那小姑娘道:“对对对,你们俩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她不太对劲儿了,还以为是羞的呢。”
然后转身拿了一根温度计,一盒美林,再给了几种驱寒的药。“你回去先给她量量,超过38.5度喝美林,用法用量都在盒子上写着,按着来,别乱吃。其他的按说明书,饭后各一粒就行了。”
徐益明道了声谢,回去时,陈玫还在浴缸里泡着,整个人趴在浴缸边缘,从脑袋红到了脚尖,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其实很诱人的。
陈玫声音小小的,嗓子也有些沙哑了,她脑袋重得抬不起来:“徐益明……我要起来……”
“好!”
徐益明上前把人扶了起来,擦干,又用浴巾裹着,抱到床上整个人塞到了被子里。许是泡了热水,他觉得陈玫比之前更热了。拿了体温计测了一下,不得了,三十九度多了,赶紧给喂了药。
感冒药都有助眠的功效,等徐益明拿着粥重新进来时,陈玫已经睡着了。
看着床上的人睡梦中还眉头紧锁的样子,他只能无奈叹气,什么天时地利,人不和都是鬼扯。
他洗了澡,上床把那火热的身体搂在怀里。陈玫真是热得厉害了,背后传来凉意,她马上就贴了上去。
夜半醒来时,徐益明只觉得怀里像是抱了个水球,湿漉漉的。一摸,陈玫全身已经被汗湿透了。他干脆扯了陈玫身上的浴巾,又在被子里给陈玫换了套干净清爽的衣服。
第二天再醒来时,陈玫还在安稳的睡着,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退烧了,太好了。
一直到日升三竿,陈玫才睁开了眼睛,她脑袋已经不晕乎了,只是觉得浑身难受,这里疼,那里也疼。这感觉,其实有点像......
房间里看了一圈,没人。自己明明是包着浴巾睡觉的,现在身上衣服也换了,她想,徐益明应该不会趁人之危吧。自己找了件毛衣套着,起床洗漱。
收拾收拾人清爽多了,她随意挽了个发髻,摸了手机出来给徐益明打电话。
“喂!”声音一出,把陈玫自己吓了一跳,这浑厚的嗓音不应该是个男人才有的吗?
“玫玫,你醒了呀!”
“嗯嗯,你这哪儿?”陈玫尽量扯着嗓子跟徐益明说话,尽可能的不让徐益明觉得跟他说话的是个男的。
“我在外面,马上回来。”
“好!”
徐益明回来时,提回了一屉小笼包和一份青瓜粥,放到陈玫面前的桌子上招呼她来吃。见陈玫穿得少,又给她拿了羽绒服套上。
其实房间里,暖烘烘的,陈玫觉得没什么必要,但是徐益明却一定要她穿着,说她现在抵抗力差,受不得一点风寒。
陈玫这一病,就病了好多天。这趟旅行也基本在酒店里过了。也不知道是谁把徐益明来了哈尔滨的事情说了出去,他整天没闲着,总有人找他吃饭。
刚开始推脱了几次,后来陈玫说反正她也出不去,徐益明与其整天跟她一起待着,不如去工作吧。徐益明那边的邀约实在推辞不过,就选择了上午跟各个负责人周旋,下午早早回来陪陈玫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