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一过,店里的食客陆陆续续的都走了,店内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钱一曼写下最后一个字,收好账本往包里一塞,打算先回家去。
十分赶巧,钱一曼走到公交站点的时候,公交车正好到站,倒是省去了不少时间。
这个时间点,车上的乘客并不多,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人。
上了车后,她扫了一圈,然后选了倒数第二排靠窗户的一个位子。
这里视野好,钱一曼望向窗外。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年秋天。
北方的深秋鲜少有绿色,万物开始凋零,沿途上能欣赏到的,更多的是挂在枝头上的枯黄树叶,摇摇欲坠……
被风吹落在地上的每一片落叶,仿佛都是岁月的回响……
略显寂寞与萧瑟。
秋风带着丝丝寒意,从窗户缝中吹了进来,钱一曼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根。
不知怎么地,钱一曼忽然有了一丝感伤,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心想,也许这便是这个季节独有的情绪吧。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也许大概是她矫情了。
这一趟车乘坐的人少,中途下车的人也少,自然而然就节省了许多时间。
很快,车子便停靠在了家属大院门口。
钱一曼下了车,径直往家属院大门走去。
刚走进大门,就遇到了几个相熟的邻居。
“一曼,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啊,有点儿事,就早点回来了……”
她笑着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继续往家走去。
她已经连续两个晚上,在大半夜的时候听到严正庭咳嗽了。应该是因为秋天气候干燥造成的,钱一曼想着早点回家给他炖梨汤润一润喉咙。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已经提前进空间检查了冰箱,里面正好有梨子,家里还有上次用剩下来的川贝。
食材凑一凑,正好能炖出一锅川贝雪梨汤。
忽然,一阵风吹来,钱一曼只觉得脖子那里凉飕飕的,风直往里面灌。
她忍不住抬手拢了拢衣领,这才觉得暖和了不少,快步往自己家院子走去,这才觉得暖和了不少。
她进了院子,掏出钥匙打开门,这个时间点其他人都还没回家。
钱一曼随手关上门,洗了个手就去厨房准备炖梨汤。
炖梨汤比烧菜简单,钱一曼三两下就弄好了,把砂锅往炉子上一架,等着喝就行了。
她擦干手上的水珠,出了厨房,准备先去院子里收衣服。
还没走到客厅,钱一曼“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哎呀,忘记在锅里放糖了。
难怪大家都说年纪大了记性会变差,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想到这里,钱一曼转身又返回了厨房,打开橱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罐,夹了几块冰糖扔到了砂锅里。
盖上盖子,她又确认了一遍没有什么忘记的,才放心的离开了厨房。
钱一曼从院子里抱了一大堆衣服进来,衣服多到看不见脚下的路,她用脚带上了门,直接回了卧室。
虽然屋里屋外就这么几步路,但是她还是觉得双臂有些酸,这个季节的衣服略沉重。
她随手往床上一扔,随后坐到床边一件一件折叠好,将自己和严正庭的衣服放入了衣柜里,孩子们的衣服也放到了他们自己房间的衣柜里。
做好了这些,钱一曼闲闲的没有事情做,于是去富贵玩。
富贵正趴在角落里的狗窝里,见她走过来,立马起身朝她走来,摇了两下尾巴又立马趴回了狗窝里。
全程不过几秒钟时间,对钱一曼这个女主人甚是敷衍,一切不过走个形式。
钱一曼被它逗笑了,她蹲在狗窝前面,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富贵,你对我也太冷淡了吧,枉我平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汪……”富贵摇了摇尾巴,算是对主人的回应。
钱一曼觉得它有些异常,平时它也不这样啊,她的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想,“富贵,你该不会是有了喜欢的狗子,得了相思病吧?”
这下子,富贵连“汪”一声都没有了,大概也许是觉得自家主人太能猜了。
钱一曼见它无动于衷,去抽屉里找了点零食出来,她就不信调动不了狗子的热情。
她坐到沙发上,手上捏着一块狗子平日里最喜欢的饼干,朝它晃了晃。
“富贵,想不想吃啊?”
富贵没反应。
钱一曼把饼干塞到了自己嘴里,紧接着又拿出一片肉干来诱惑它,“这是肉干哦,快过来……”
这下子,狗子终于看了一眼,但是仍然无动于衷。
饼干肉干,都不如自己的狗窝。
钱一曼挫败感有些强,她想不通,今天这狗子意志力怎么这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