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收到兄长的消息也是一惊,陌生地仙出现在临湖仙城附近,哪里敢怠慢。
激活传送阵法,眨眼间便出现在临湖仙城的城主府中。
见到洛川出现,兄长洛山和大侄子洛宗霖都未出声,而是默默等在原地。
洛川先让紫貂探查一番,没有发现异常,又让图老大帮忙检查一番,这才说道:
“兄长、宗霖放心,对方并未做什么手脚,一会儿通知大嫂、祖父和祖母最近不要离开仙城。
仙城有七阶大阵防护,还有青龙坐镇,安全无虞。”
洛山知道轻重,如今他们实力低微,外出不仅帮不到忙,反而会成为洛川的软肋。
欣然答应道:
“二郎放心,如今外来人口众多,仙城杂事颇多,祖父等人也好帮忙治理。”
大侄子洛宗霖同样没有反对,面对那位虬髯大汉的压迫,让他再次意识到自己修为太低。
已经决定后续会闭关,尽早破境化神。
洛川自行来到后堂青龙的住所,为了保险起见,再次让因果图录扫描一遍拜帖。
依旧没有异常, 这才放心打开。
原来这拜帖是上次青龙渡劫时遇到的那头长须鲸,自称沧海水晶宫之主,名为敖鲸。
此次让他的麾下一头七阶初期的虎鲨,名为沙千里,幻化为人形前来商量合作。
拜帖里并未说具体合作的内容,想来事情不小,肯定想当面谈。
要说这敖鲸来历颇为不凡,修为早已达到七阶后期。
再加上有上古龙族血脉,实力几乎达到南域的天花板,雄踞沧海深处已有数万年。
不过因为南域气运不足,所以一直无法破境八阶。
近些年南域的变化它也看在眼里,劫气已经全面笼罩,这时将有量劫临世。
这种数万年不曾一见的大劫,对大多数修士都是灾难,但只要能够度过此劫,气运会在劫后百年内兴盛。
但因为水晶宫一直隐匿在深海,少有南域地仙接触,并没有进入陆地的契机。
即便它实力绝强,但也担心冒然踏足其中,会被众多势力群起而攻之。
正好上次青龙渡劫,与洛川打过照面。
那时发觉洛川不仅实力强大,更是身具大气运,所以当初只是警告没有死战。
如今也想前来结盟,毕竟长须鲸距离天仙已经不远,如果能借助本次大变,一举成就天仙,未来甚至有机会飞升上界。
拜帖之上有沙千里留下的地址,洛川嘱咐了兄长几句,就带着紫貂出城会晤。
当然,为了保密,还是遮掩身形。
片刻后,就来到了青蛟湖中一座僻静小岛。
沙千里本就是虎鲸成道,虽然青蛟湖是淡水,也比陆地舒服。
并且在此地,它的水系妖法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洛川和紫貂来到百里外时,故意释放出一丝气息。
虽然此地也算洛川的领地,但毕竟来者是客,对方背后还站着一尊炼虚后期的妖仙,有实力让他谨慎对待。
沙千里感觉到洛川的气息,也踱步出了凉亭,而此地原来的那几位金丹修士则舒服地沉睡在一间法宝中。
过了十几息,洛川带着紫貂登上岛,看着眼前如铁塔般的汉子,心中不由一惊。
这头虎鲸的炼体实力绝对强于自己的武道修为,寻常七阶下品仙器很难破开其防御,估计也只有紫貂身上的龙鳞才能够勉强匹敌。
七阶妖仙实际上已经可以幻化人形,炼化横骨,口吐人言。
不过会影响实力的发挥,所以多数都会保持本体状态。
就像现在的紫貂,仅仅变成巴掌大小,方便蹲在洛川肩膀上。
作为主人,洛川自然要先开口:
“沙道友不远几十万里而来,洛某未能及时迎接,还请见谅。”
沙千里能代表水晶宫来此,当然不是莽夫。
虽然外表是虬髯大汉,心思非常细腻,办事也十分周到。
连忙上前两步,同样抱拳客气地道:
“沧海水晶宫长老沙千里见过洛道友、紫貂道友,沙某唐突来此,扰了道友清修,还请勿怪。”
紫貂没有开口,但还是在洛川肩膀上抱起两只前爪,抱拳回礼。
洛川伸手虚引,将沙千里请入凉亭之中。
眼光扫过困在一件贝壳法宝中呼呼大睡的三位守岛修士,心中不禁高看了沙千里一眼。
要知道妖兽界绝对比修士残忍得多,大鱼吃小鱼根本不用遮掩。
对于这样的妖仙,能够留下三位金丹修士一命,单从这一点就值得结交。
分宾主落座后,洛川拿出自承天圣地的七阶仙酒,给沙千里倒上一杯,然后给自己也倒满一杯。
刚刚停手,肩膀上的紫貂忍不住抓了抓他的脸,小眼睛满是期待之色。
洛川不禁莞尔,随即又给紫貂拿出一个玉盏同样满上一杯。
“哈哈哈,把紫貂道友忘了,实属不该。”
紫貂冲着洛川和沙千里一抱拳,自顾自的品尝起来。
洛川然后对着沙千里敬了一杯 :
“此乃承天圣地三千年陈酿的百果酿,沙道友,请!”
沙千里当然能够看出刚刚紫貂主动要酒,是想证明此酒对于妖兽并无害处。
轻轻拿起一口饮下, 虎目微闭,细细品味。
“果香浓郁,回口微甜,更有清心明目,祛除外魔之功效,洛道友费心了!”
两人寒暄了片刻,沙千里直接说到正题。
“上次我王见过洛道友后一直想要结交,可惜青龙道友刚刚渡劫,不好打扰这才错过。
这次派沙某前来打个前站,如果道友方便,王上会亲自拜访。”
洛川心中略感震惊,想起那头身躯庞大的长须鲸也是心中颇为震撼。
若是生死大战,自己虽然能伤到对方,但自己绝无幸免。
然而对方如此殷勤,必定有所求于他。
他决定与之接触,随即微笑着表示欢迎:
“是敖道友抬爱了,不知敖道友有何事商量,洛某虽然实力低微,但一定全力配合。”
沙千里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郑重地问道:
“不知道友对如今南域的形势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