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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7-1318章

第1317章老李夫妇判决

消息反馈到这里为止,没有了后续。

不出我所料,阿来终于去了金三角,他到底还是去了。

我明白,李顺一定会安排人继续跟踪阿来的。

也就是在今天,关云飞离开了星海,去了省城,开始了他为期半年的学习生涯。

半年,似乎很短,但似乎又很漫长,我不知道期间到底会发生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知道此次学习之后,关云飞的命运会发生什么变化。

关云飞走之后的第三天,我得到了老李夫妇判决的消息。

老李被法庭判处有期徒刑3年,老李夫人则是有期徒刑两年,缓期三年执行。

老李服刑的监狱是在星海,和平总一个地方。

听到这个消息,我终于松了口气,虽然我知道老李夫妇会大事化小会从轻,但也没想到会轻到这个地步。

判决书云,因为老李夫妇认罪态度好,退赃积极,并且有检举揭发立功表现,且能积极配合办案,所以从轻判决。

我不知道老李夫妇到底有什么检举揭发行为,没听到有什么大人物因为他们而落马,倒是知道不少老李曾经的小喽啰进去了。

那些小喽啰的命运自然是没人关心的。

老李夫妇显然对这个结果是满意的,当庭表示服从判决,不再上诉。

我知道,下一步老李就会保外就医,就会在自由的世界里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判决结果出来之后的当天,我没有见到秋桐,不知她去了哪里,不知她去干嘛了。

四哥也不知道,她没有坐四哥的车。

我猜她应该是带着小雪去看望会见老李夫妇了。

我不知道秋桐对老李夫妇的最终结局是怎么样的心态,是欢喜还是忧伤,是欣慰还是悲凉。

等我在她办公室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表现地很淡定很沉静,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没有和我提起任何关于老李夫妇的事情,她不提,我自然也不提。

似乎,大家都不愿意谈起这事。

“这是我做的关于省里的现场会和市里中韩文化交流年的活动草案,你看看。”秋桐递给我两份材料。

这两个方案按说都是我该做的,但秋桐自己先做好了。

我接过来看方案。

我认真仔细地看了一遍,觉得很不错,对秋桐说:“方案很完整很慎密,我觉得可行!”

秋桐淡淡笑了下:“你觉得可行还不行,还得党委领导说行才可以!”

我呵呵笑了下:“我看可以直接提交党委讨论了。”

秋桐点点头:“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我就直接提交党委会讨论。”

我点点头:“接下来,又要忙乎一阵了。”

秋桐说:“在单位做事就是这样,只要你想忙,永远都有忙不完的活……但如果你想松闲,却也是很容易的事。”

我说:“或许这就是公家单位和个人企业最大的区别吧。”

“不错!”秋桐说:“你现在也算是在官场混得有声有色了,怎么,还怀念你当老板的时光?”

我说:“说不怀念是假的!但目前到了这个份上,怀念也没用了,只能在这条路上一步步走下去了。”

说到这里,我不由叹了口气。

“叹气干嘛?”秋桐说。

“有时候,常会感到有些莫名的失落和困惑。”我说。

“因为工作?还是……”秋桐说。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工作吧……或许,是全方位的。”我说。

“你的心理陷入了困境?”秋桐说。

“或许是吧。”我说。

“每个人都会有心理困境的!”秋桐说。

“有心理困境其实我倒不怕,但最烦忧的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心理困境。”我说。

“当你陷入心理困境的时候,不要一味指望别人能帮你走出来,”秋桐说:“外界的帮助固然重要,关键还是自我解救。所以,我觉得你应学会一些心理困境自救的方法。”

“我不知道该如何自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如此烦恼了!”我皱着眉头说。

“呵呵……”秋桐笑起来:“那我教你几招。”

我笑了起来:“是高招?”

秋桐说:“不算是高招,但很管用!”

我说:“你说——”

秋桐说:“当年在工作或者生活中陷入不可自拔的心理困境时,这时你要学会两个字:回避。俗话说惹不起咱躲得起,躲也就是回避,虽简单但有实效。当某些人和事、某些场合使你郁郁不乐,或即将火冒三丈,体验到内心矛盾冲突时,应及时回避,不在导致心理困境的地方驻足,以免触景生情,找一安静处,静默十分钟,或听听音乐、散散步,都可分散注意力,淡忘烦恼,使内心趋于平静。”

我凝神看着秋桐。

“除了回避,你还要学会自勉,以积极的信念暗示自己,努力挖掘自己的优点与长处,而不是无意中把悲观沮丧、挫折感放大,只有在不幸与失败中奋起的人才能最终成大器。如贝多芬在双耳失聪,女友离他而去的残酷情况下,没有趴下,而是用心灵激晴的迸发,留下不朽的乐章。在很多情况下,自勉能驱散忧郁、克服怯懦,使自己恢复乐观与自信。”

我点点头。

“还有个办法,叫自慰法!”秋桐又说。

“自慰?自己打手枪?”我说。

秋桐脸色一红,嗔怒地说:“坏蛋——想歪了你!什么打手枪……你想到哪里去了?真是淫者见淫!”

我呵呵笑了:“不是打手枪那是打飞机?”

“你坏——不和你说了!”秋桐的脸更红了。

我忙讨饶,半天秋桐才继续往下讲。

“我说的自慰就是要想开点,为自己找一种合理的解释,自圆其说。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虽是一种精神胜利法,但总比懊恼、沮丧强。也有许多事,换一个角度看,不难发现其中的积极因素,正所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失之东偶,收之桑榆。不过自慰总有些自欺欺人,常用也会防碍对社会的适应。”

“哦……”我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就是宣泄法,”秋桐说:“国外某工厂一房子里,怒气冲冲地工作,对着橡胶塑的上司,拳打脚踢,破口大骂……这不是疯子发狂,也不是演戏,而是时下颇为流行的渲泄疗法。渲泄有助于调理大脑皮质功能,对心理紊乱、压抑感、反抗、破坏心理等治愈率颇高。可以在适当地方大叫一番,痛哭一场,或是适当地发脾气,都可以渲泄内心的郁积,摆脱恶劣的心境。当然,渲泄应该是适度,可以让对接受为前提。”

“嗯,看来我压抑的时候要把你狠狠揍一顿!”我说。

“噗嗤——”秋桐笑起来:“你敢——”

我嘿嘿笑了:“行动上不敢,但心里是可以想的喽。”

“那就随你了……你心里想着打我,我心里还想着打你呢!”秋桐冲我挥舞了一下小粉拳。

我一把握住她的小拳头:“怎么,这就要动手?”

秋桐看看门口,低声说:“疯了你,快松开——”

我笑着松开,秋桐瞪了我一眼,脸色红红的,然后又继续讲起来。

“还有个不错的办法,叫倾诉法,心中的忿闷、悲伤等也可以向亲友,甚至是不相识的人倾吐,相信对方在理解你此时的心境后会及时给予你善意的劝慰;也可以把心中的郁积通过记日记、写作等诉诸文字,在一吐为快后,可以排解出心中的忿闷,尽快走出心理的困境。”

我看着秋桐,心里突然想我是不是经常使用此法呢,我的倾诉对象,以前是浮生若梦,后来就是秋桐了。

这样想着,心里不由一阵暖流。

“再就是升华法。把负性心理激起的能量引导到对社会、对已都有利的方面,确实难能可贵。如司马迁遭宫刑而著《史记》,居里夫人在丈夫横遭车祸的不幸后,用努力工作克制自己和悲痛,完成了镭的提取,这跟一个人修养、觉悟密切相关,而且更需一颗奋发向上的心。”秋桐最后说。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使用此法的。”我说。

“为什么?”秋桐说。

“因为我不想遇到灾难和磨难!不想化悲痛为力量!”我说。

秋桐点点头:“谁都不想,但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看着秋桐沉静的美丽的面孔,我的心不由起起落落……

是啊,谁都不想遭遇困苦磨难,但现实却未必就能如愿。

从秋桐办公室出来,我直接去了经管办,直接去了苏定国办公室。

好久没来看他了,看看他和大健兄最近如何。

大健兄不在,这伙计估计又跑到那里玩去了。

这孩子,生性顽劣,就是改不了。

我看他现在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对自己的前途似乎是心灰意冷了,孙东凯的到来也没有能让他的政治命运发生改变,他对孙东凯似乎也是绝望失望了。

苏定国看到我笑脸相迎:“易总,易老弟,你可是稀客!欢迎易总来经管办指导工作!”

我忙说:“苏主任可不敢这样说,我怎么敢指导老兄的工作呢?我来聆听老兄的指示还差不多。”

苏定国呵呵笑着请我坐下。

“怎么有空来看我了?”苏定国说。

“早就想来看你,只是一直没抽出空!”我说。

“呵呵,老弟恐怕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苏定国说。

“嘿嘿……有点小事!”我说。

“什么事?请老弟指示!”苏定国调侃着说。

“指示不敢当,来给你汇报!”我说。

“呵呵,老弟,汇报我又不敢当了!说不定哪一天我要给老弟汇报呢。”

苏定国似笑非笑地说着,显然是话里有话。

第1318章留一个给我

“断无这可能!”我说。

“可能性极大哦……照老弟如此的提拔速度,我给老弟汇报工作的时候是指日可待的!”苏定国说。

“老哥如此看重我,我倒是很惶恐了!”我说。

我和苏定国又调侃了一阵子,然后苏定国说:“老弟,如正题吧……你今天来找我,一定是有事的!”

我呵呵笑了:“苏主任,这眼看就要到七一了啊……”

“是啊,很快就要到七一了!”苏定国说:“怎么?你打算给建党节送上一份厚礼?”

我说:“呵呵,我哪里有什么厚礼呢……我这不是想到七一前夕我们集团不是要发展新党员吗?不是想到老哥你是咱们经营支部的书记嘛。”

“老弟此言……你不是已经是预备党员了?还不到转正期呢!”苏定国似乎一时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我说:“我不是说我的事情……我是说,你看,我们公司有两个副总经理,我和曹腾都是党员,这云朵呢,刚考入体制内身份不久,还在党外徘徊呢……这云朵呢,工作为人也一向不错……同时呢,也很追求进步。”

“哦……果然你今天来是有事,你是为你的副总来争取当票了!”苏定国说:“你的意思是想在这次发展云朵入党?”

“是的!”我说:“不知老兄有何想法!”

苏定国沉吟了一下,说:“这事……我考虑下……云朵确实是一名很不错的同志,我在发行公司干过好几年,对她也是了解的,最近她也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就在我这里……这次七一前,集团是要发展一批党员的,市直机关党委给了我们集团八个名额,集团分给我们经营系统两个……我正在考虑如何分配这两个名额呢。”

我马上说:“那你留一个给我,我只要一个,行不行?”

苏定国看着我:“老弟,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们经营系统部门多,人员多,申请入党的人也不少,我这里光入党申请书就厚厚一沓,这事……恐怕我也自己做不了主啊……”

我说:“老哥,你少给我玩民主托词那一套,我知道的很明白,发展新党员,你支部书记的意见基本就能定夺,集团党委基本是不干涉的……往年都是这样的,今年也不会例外……

“我其实这也是从工作来考虑,我们公司党员不少,这副总经理要不是党员,怎么管理下面的人,怎么叫那些党员职工口服心服?再说了,云朵这人你也是了解的,她与世无争,乐于助人,对工作认真负责,人品人格没得说……

“我看你就给个痛快话吧,别婆婆妈妈的……咱哥俩,谁和谁啊?再说了,你又是发行公司出来的老经理,还是云朵的老首长,这人情面子可都是你的。”

苏定国呵呵笑起来,显得有些无奈地说:“你这个老弟啊……做事就是急脾气……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行——我把云朵报上去——”

“哈哈,到底是发行公司出来的老领导,对发行公司就是有感情!”我咧嘴笑着:“苏主任,等这事办好了,我回头一定请你一顿,好好感谢感谢你!”

苏定国说:“哎——易总,我可把话说到点头,我只负责报上去,至于上面批准不批准,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这个我明白,你只要把云朵报上去就行了!”我说。

“看来,只要我报上去,你老弟就很有把握喽!”苏定国说。

我明白苏定国这话的意思,他知道我肯定还会在上面做工作,他知道我能给孙东凯说上话。

我说:“把握我是不敢说的,但只要你报上去,那几率就很大了。”

苏定国说:“老弟,说实话,好几个部门的负责人都来找我了,都是给自己的部下要入党名额的,我都没给肯定的答复呢。”

我说:“那我这面子够大的了,谢谢老哥了!”

苏定国说:“要说面子大,我看不是你老对面子大,是我老哥面子大啊!”

“此话怎讲呢?”我说。

“老弟能亲自来找我为部下争取入党名额,老弟能先走我这一关,我这不是很有面子吗?”苏定国似笑非笑地说。

苏定国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说依照他所了解的我和孙东凯的关系,我没有越级通过孙东凯直接给他下指示从上往下压,而是先走他这一步,是给了他面子。

我笑笑说:“苏主任,我这人办事,从来不喜欢拿尚方宝剑压人,我从来是按照程序办事,我从不越级,云朵入党的事,你是咱们支部的书记,我当然就先找你了……这其实不是你面子大,还是老哥给我面子!”

苏定国哈哈笑起来:“老弟这话说的实在,我爱听!”

我说:“我和苏主任你老哥说话,向来是交心的,向来是说心里话的。”

苏定国说:“嗯,我和老弟你一直就是说心里话的,我一直就把你当自己的好兄弟看待的!”

我和苏定国互相诚恳地装半天逼。

然后就闲扯其他的事情。

“对了,易总,我听说你们公司有一名职工是季书记的亲戚?”苏定国突然说。

我的心里一愣,不知苏定国说这话是何意。

我说:“季书记的亲戚?我怎么不知道?在公司哪个部门?”

“听说是在车队开车的!”苏定国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车队?”我又说了一句。

“是啊,车队驾驶员!”苏定国点点头。

“车队驾驶员多了,我没听说有季书记的亲戚啊!”我说。

“哦……这么说,不是通过你安排进来的了!”苏定国说:“听说来的时间不长!”

我说:“车队驾驶员招聘,我一般不大管的,都是面向社会公开招聘,开车技术是第一位的,责任心也必须强,前段时间倒是招聘了一名驾驶员,不过那时候好像季书记还没到集团来呢。”

苏定国笑起来:“呵呵……”

我说:“苏主任问这个是何意呢?”

苏定国说:“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问问啊……”

我说:“公司的员工有不少是集团领导或者同事的亲朋好友,多了,给我开车的驾驶员还是曹丽曹总的亲戚呢……她亲自给我推荐的,曹腾还是曹丽的堂弟呢……

“季书记的亲戚在公司里开个发行车,也没什么吧,而且还是在季书记来集团工作之前就进来的……而且,那驾驶员来集团开车,也不是季书记打的招呼,我们公司直接自己招聘的。”

“是啊,是啊,这当然是很正常的,我没说不正常啊!”苏定国笑着。

“就是季书记来集团工作之后安排个亲戚来开车,也不是多大的事,又不是带编制的正式人员,不过就是临时工而已!”我说。

“那倒是。不过,按照季书记铁面无私的性格和脾气,他也未必会安排啊……”苏定国说:“季书记来集团担任纪委书记后,可是在集团内部刮起了一阵犀利的廉政风暴,各项措施陆续出台,落实地又那么严格。”

我突然冷笑了一声:“是啊,差点把我也办进去,我差点就被双开滚蛋了!”

苏定国说:“你还在记着那次哈尔滨被抓的事?”

我说:“换了你你能忘记吗?想想那次我就恼火窝心,那么多党委成员讲情,孙书记亲自讲情,季书记愣是谁的面子也不给啊,愣是要置我于死地……唉,我好歹算是有福之人,大难不死,侥幸逃过一劫。”

苏定国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这倒也是,季书记确实是太严苛了一些……不看僧面看佛面吧,可是他连孙书记的面子也没给……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我不知道苏定国此时心里是怎么打算的,看着他说:“哎——苏主任,这话我发发牢骚可以,你可不能这样说哦……”

苏定国微微一愣:“为什么?”

我说:“别忘记你还有个身份,你可是集团纪委成员哦……”、

集团党办经管办人力资源部的负责人都是纪委成员。

苏定国又是一愣,接着又笑:“好吧,既然易总这么说,那我就不评论此事了!咱们做下属的,可不能在背后议论领导!”

我说:“我刚才的牢骚,只对你老哥发的,别人我可是从来没说过的哦……”

苏定国微笑着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我呵呵笑起来:“看,苏主任,咱哥俩越说越近乎了!”

苏定国说:“咱们本来就很近乎!”

我们都笑起来,笑得是那么亲热和诚挚。

边笑,我边又琢磨苏定国突然提起此事的用意……

云朵入党的事搞定苏定国之后,我接着去找了孙东凯,说了我的想法,孙东凯爽快地答应了,说等苏定国报上来之后他给予批准就是。

第一次正儿八经求孙东凯办事,没想到他这么给我面子。

老子面子确实不小。

这个人情,我似乎是要领的。

但,却又不大想领。

这天,接到金三角李顺革命军发来的一个消息,方爱国转给我的。

消息内容大致是大本营革命军即将在金三角发起一场代号“猎鼠”的重要行动,让我密切注意伍德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