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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您快去救救月莹姐姐吧,她被,被三公子……”这声音抽抽噎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显春院的一个小丫鬟,见他来了,如同遇到救星,眼神发亮,直接抓住他的手。

长曜一路赶去长风的院子,进门就见两个侍卫死死扣着长枫不放,这侍卫正是显春院的。

还有粗使婆子们牢牢挡着长枫院子里的人,不让他们来救主子。

月莹坐在地上发际散乱,双目红肿无神,透着惶恐。

见他来了,眸子里透出小小的期盼。

衣裳也是乱的,还是风清脱下外褂给她披上,轻轻半抱着月莹。

长曜不由松了一口气,隐隐后怕,还好月莹没有真的出事。

若论身份,月莹只是他身边一个掌事宫女,但若论情分,月莹从小陪伴他,从皇宫到申家,算他半个姐姐也不为过。

长曜心里暴怒不已,面上还是一片平静,甚至还有一丝笑意,让人心里发慌。

长枫醉醺醺地被婆子压着,口中不干不净地吐着话,见长曜来了,笑嘻嘻地推开侍卫,“你家主子都来了,你们还敢压着我,我可是永安郡王的亲哥哥。”

“长曜啊,我看这月莹不错,我头一次见她,我就想让她给我做通房,结果这贱人一直推三阻四的,你看,今天你一走,她还不是立刻就来我院子了。”

“都这样了,不如你就把她给我吧,我保证看你面子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也算她高攀了。”

月莹带着期盼的眼神渐渐黯了,静静垂下头,任由长枫说着她未来的下场。

风清瞪大眼睛,气得想大骂申长枫,看见长曜沉下的脸,也不敢作声了。

她私自假借殿下的命令,叫来显春院的侍卫,已是犯下大错,还是不要开口再给月莹姐姐带来麻烦吧。

长曜大笑不止,好容易止住,冰冷道:“多谢三哥给的面子,只是怕本郡王受不起!含镜,去拿鞭子!”

长曜走到申长枫面前,勾起他的下巴,浓郁的酒气让人作呕,他随手甩开申长曜的脑袋。

“你们两个立刻去拿一缸水来,把他的头泡在水里,什么时候要淹死了再拿出来。”

侍卫们先是一愣,互相对视一眼,正不知该不该去。

就已有聪敏的婆子们端来水。

侍卫们也不犹豫,直直半托起申长枫就是一塞,灌了几次,申长枫才清醒几分,惊恐大喊,“申长曜,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我?”

又被灌了几回,“咕噜噜,申,”

“申长曜,你去死吧。”

“凭什么,咕噜噜”

长曜充耳不闻,走在月莹旁边半蹲着,轻轻说:“月莹,你是想在这儿看着他受罚,还是想先回院子里休息。”

月莹眼神一变,原本的脆弱消失不见,转而的是深沉的憎恶和坚决,“我想在这。”

“好。”

长曜接过长鞭,不过轻轻抽了几下,鞭子就在空中发出狠厉的破空声。

“曜哥儿,不可!”

林小娘在养元斋听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申弘和申家众人在后边追着。

墨兰:“曜儿。”

长柏道:“长曜,滥用私刑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王大娘子轻轻瞪一眼长柏,瞎捣乱。又拿起帕子遮住笑脸,只露出一双泛着兴奋的眼睛,好啊,好啊,他们俩倒打起来了。

长曜听了并不动摇,淡淡吩咐道:“拦住我娘,还有你们两个,继续把他泡到水里醒醒脑子。”

“曜哥儿,这是你亲哥哥,你难道还想弄死他吗?”林小娘泪眼婆娑,被婆子拦在外面。

申长枫不停被泡水,终于等来救兵,拼命挣扎开口,“父亲,小娘,救我啊!”

申弘也着急地在院外探头探脑,被众人挡住看不见里面的场景。“曜哥儿,有什么事,也是我来家法处置,你不可滥用私刑。”

长曜充耳不闻,只说:“娘,就因为他是我亲哥哥,所以他死不了,只是这一份刑罚,他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娘若是不想今日的事传出去,影响他未来的婚事,最好还是先回院子,封住下人的口。”

林小娘也渐渐冷静下来,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月莹,又看了长曜冷峻的神色,缓了泪水,“曜哥儿,你先把枫儿从水里拉回来。”

长曜随意挥挥手,两个侍卫顿时把申长枫往后一甩,申长枫趴在地上不停深吸气。

“含铭,带着人把他们送回自己院子。”

林小娘心知长曜不会伤了长枫性命,只是还是一步一回头,和众人一并被送出院子。

长曜手持软鞭狠狠抽了下去,并没有留情,不过几次,已经打得申长枫皮开肉绽,痛呼连连。

打满三十鞭,长曜声音冷冽道:“把他扔在这,显春院的人都随我回去。”

院外围满了各院派来守消息的下人,见为首的永安郡王面带薄怒,带着乌泱泱一群人走了,这才悄悄进去探看。

只见申长枫已被人抬进屋里,还有人嚷着快找大夫来。

———

显春院。

长曜站在院子最前方,不见怒气缓解半分,脸色不似往日那般温和,呈现出一种乖张和锋锐之感。

今日出去的人都在院子里跪着不动。

含镜站出来一步,明知故问道:“今日谁传的郡王命令去三哥儿院子的?”

风清抬头,“是奴婢做的。”

含镜道:“你是内侍省亲选出来的人,在殿下身边伺候也有两年了,规矩你也懂的。风清,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清咬牙道:“奴婢知道假传主子吩咐是大忌。可当时三公子说送去的福袋有瑕疵,让月莹姐姐去瞧瞧,月莹姐姐就带着一个新的去了,久久没有回来。”

“奴婢觉得不对去找人,谁知三公子喝多了酒,手里抓着月莹姐姐不放,嘴里一时叫着魏行首,一时又叫着通房等人的名字,他院子里没人去劝。”

“奴婢说了两句,见实在没有用,就去咱们院里叫人,又怕去的人少了,拦不住那些人,就,就借了殿下的名义……”

风清抹着眼泪,心里害怕被殿下赶出去。

长曜脸色稍缓,抬眸看了眼含镜,含镜点点头,“咱们显春院规矩不可乱,你既然知错,那自行掌嘴二十下,以儆效尤。”

这掌嘴其中大有学问,若是派人惩罚,那轻重就看执行人的心意,和主子私下的吩咐。若是自行掌嘴,其实就是减轻惩罚,做给外人看的。

风清也明白其中道理,轻轻点头,在脸上拍出阵阵响声却不疼痛。

长曜亲自下去扶起风清,温和道:“你今日有勇有谋做的很好,只是未免有人拿你做筏子出气,这几日你多陪着月莹别出院子,对外就宣称你被罚了。”

风清眼泪汪汪地点头。

长曜朗声道:“今日出去的人皆有功,加俸三月。”

这才和风清一起去了月莹的居室。

含镜留下来补充一句:“加俸的事不要外传。”

侍卫之一张图欣喜点头,知道经过此事也算是在殿下面前挂了名,日后升官有望了。

稍后,他想起今天跟着出去发生的事,立刻拦下含镜,在他耳边小声说起话来。

含镜越听越皱眉,七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深深看了张图一眼。这小子还算机灵,刚被调来郡王身边,就一连办了两件大事,想必马上就会得到郡王的重用,日后大有前程啊!

含镜也不耽误,进房就去看看郡王是不是空闲。

张图没得到嘉奖也不气馁,还在外面傻傻笑呢。能帮到月莹姐姐就很好了,还多得了三月的俸禄,过了年说不定可以在城里买一个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