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朝四周看了看,都没有看到有人站出来,但要让他确信一个女娃娃做出一首超过现场这么多公子的诗作出来,实在有些难。
陶安安看出了,这人就是不相信自己,索性就从凳子上下来,继续吃着自己的开心果,不理会这个人。
看这个人究竟能不能找到这首诗的作者。
“你这人怎么回事?这诗就是陶罐写的。”春杏还在为陶安安抱打不平。
“吃开心果,吃了开心果,人就要开心。”陶安安抓了一把开心果放在了春杏手里。
“可是,那是一千两啊。”春杏觉得这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可不会就这么淡然。
“要给那边大人交代的又不是我。”陶安安不着急,这一千两谁都拿不走。
那人还在左右看看,并且大声问道:“公子,请作此诗的公子出来,大人要见你。”
如何会有人回应。
所以,这人也开始着急了。
额头上,还有脖子后面都出现了汗珠子。
最后,他不得不将目光放回在眼前的小女娃娃身上。
“此诗真是你所作?”
陶安安依旧吃着开心果,后槽牙咬着开心果,一咬一个咔。吃的不亦乐乎。
这人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这诗是不是眼前的小女娃娃所作,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应该是他来怀疑。
“小姐,是小的错了。”这人对着陶安安恭敬一礼。
见这人还知道自己的错,跟自己诚恳的道歉,陶安安也不再为难他。
“嗯,正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正所谓,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原谅你了,至于你们大人的邀请,我就不去了,你们还是把一千两送过来就是。”陶安安缓缓地说道。
从一个小小的人嘴里听到大人不计小人过,还真是有些啼笑皆非。
那人的脸皮都抖了抖,关键他还得认。
“是,多谢小姐的大人不记小人过,只是您不去的话,我们大人那边……”这人有些无奈,“而且这银子要等这次文会结束之后,才会给。”
虽然比赛的奖励是一千两啊,但是文人怎么可能将一千两挂在嘴上。
那些公子可都说了不是为了一千两。
“这样啊。”陶安安想了想,还是去吧,毕竟她的目的不是为了一千两,而是为了给司徒洪兰找一位合适的夫子。
总要去见见人的。
“行吧,看在你这么为难的份上,我就去,小的们,咱们走着。”
陶安安说着,走在前面,后面一行人便跟上。
倒是春桃和春杏留在原地,她们是春江楼画舫上的丫鬟,她们是没资格出现在主船上的。
陶安安回头看着两个小姑娘,随后便道:“你们看什么,快,端上开心果,跟我走,另一个给我剥。”
嗯,一直用后槽牙,牙齿都酸了。
两个丫鬟一听,顿时欣喜,不过她们随后就看向了柳妈妈,毕竟这事儿不是她们做主的。
“去吧去吧。”柳妈妈知道,这是两个孩子的造化,而且她的春江楼已经因为陶安安的存在,吸引了众人的眼球了。
现在,在这湖面上,许多的目光都朝这边看过来,都想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谁。
到主船,还是乘坐小船,只是这艘小船比旁边的那些小渔船还是要大一些的。
来到主船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先是看向走在前面的小小人,然后忽略,接着是小和尚,连疑惑都不带的继续忽略。
然后是一位小姐,嗯,有些气质,接着是个中年人,随后是四个看起来傻不愣登的。
作此诗的公子没来吗?
众人疑惑。
难道是这些人当中的谁所作?
众人再次将目光放在了这些人身上,一个一个看过去。
当然,两个不足一米二的存在,自动被忽略。
最后,他们将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名少女身上。
气质出尘,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而大家闺秀,念过书,写出一首诗词也是正常的。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想错了,并不是公子所作,而是一位小姐。
只是这位小姐有些面生,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像这样的文会,有小姐在场也是很正常的,但他们都没有作诗,所以容易被人忽略。
这些公子也都被陶安安看在眼里,见这些人的视线高度,就知道都是一些目中无人之辈。
他们目中无人,她也目中无人,谁不会啊。
脑袋后仰,目光朝天。
明空不明白,也跟着朝天上看去。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好像和平日里看到的一样。
“诶呦。”
不等明空看天看明白,就听到前面的姐姐发出了声响。
低头一看,姐姐趴在了地上。
“姐姐。”
明空将姐姐扶起来,就看姐姐眼角湿润,鼻头红红的。
“谁啊,谁吐的桃核,这么没素质,害得我摔了一跤。”陶安安憋着眼泪。
看着地上的桃核,上前就是一脚,将桃核踢出去。
然后就看着这桃核踢在了一个老头的身上。
“谁啊,这么没素质,将桃核吐我身上了。”
结果,两个人默契地对视在了一起。
“说,是不是你干的?”
“哦,定是你这个没素质的老头干的。”
“我没素质,你居然说我没素质。”这个老头气的,当即就撸起了袖子,露出了半截胳膊。
“师弟,你在干什么,丢不丢人,而且刚刚那个桃核就是你吐的吧。”又出现了一个老头,这个老头比眼前这个老头儒雅的多。
“果然是你。”
“不是我,别胡说,谁看见了。”这个“师弟”根本就不承认。
头一扭,就朝天上看去。
陶安安看着那脚面,跑过去,便是一脚踩下。
“呜。你个死丫头,你居然敢踩我。”
“不是我,别胡说,谁看见了。”陶安安立马躲在了自家小老弟的身后,并在他耳边小声的命令道:“老弟,这老头要对我动手的时候,你就点他的穴。”
“好了师弟,你跟一个娃娃计较什么,还谁看见了,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没人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