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小了,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出息。”
陶安安小手一拐,拐到了乔林宝这边,抓了一把塞进口袋里面。
还挑衅的看向景寿。
景寿也不怒,自顾自的吃起来。
“大老爷,咱们还是说正事吧。”那个衙役着急。
“你倒是说啊,你没看见我耳朵放在这里的么。”
这要怎么看得见。
但那个衙役自然不可能吐槽自己的上司,便道:“有人击鼓鸣冤。”
谁都没察觉有人的嘴角往上了三毫米。
“击鼓鸣冤啊,你叫秦英琪去处理一下,本老爷这边肯定是走不开的。”陶安安的眼神还在往那些桌子上扫视着。
“不行啊,这事儿必须小老爷您亲自来,因为那人状告的是……”这个衙役在陶安安的耳边低语。
陶安安瞪大了眼睛,属实怀疑自己有些听错了。
“是我听错,还是你听错?”
“小的没听错,小老爷您也没听错。”他也是反复确认了之后,才过来找小老爷的。
“行吧。”陶安安皱眉,只能离开这里。“爹爹,咱们回衙门,衙门里有事,小老弟,你是在这里,还是回去?”
把这里的事情交给戚光朝之后,陶安安带着人火速离开。
等到了衙门之后,大堂里面已经有人跪在了地上。
光是从背影就看出,是一个苗条的女子。
换上官服,两边衙役站了几个,大赛那边毕竟还需要人。
陶安安连那些大户人家的下人都征用了。
嗯,都是免费的。
啪。
弄一块小点儿的惊堂木一拍。
“原告,你叫什么,所告何人,所告何事?”
虽然之前已经被前来通报的衙役告知了一遍,但陶安安还是走程序的问道。
“见过大老爷,民女万玉苗,状告万平县举人陶继,玷污民女。”
陶安安转头看向自家的陶师爷,这万平县应该找不到第二位姓陶名继的举人了吧。
其他在场之人也是惊讶的看向陶师爷。
但并不相信,因为陶师爷看起来就是一个正人君子。
再说,就以他的相貌和举人身份,再加上还是大老爷的亲爹爹,还需要做这样的事情吗。
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陶继也是瞪大了眼睛,堂下跪着的人,他根本不认识。
察觉到闺女的目光,他小声道:“安安,请你相信我。”
“陶师爷,按照道理,人家告你,作为被告,是不是应该……”陶安安朝下面努了努嘴。
那意思是让人往那里站,一个被告怎么能站在自己身边。
陶继皱着眉,自家闺女说的对,他也只好走下堂。
好在,今天的百姓们都去参加识字大赛了,所以这件案子没有旁观者。
刚说没有旁观者,陶安安就看见了外面探头探脑的家伙。
“抓起来。”
“是。”
探头探脑的家伙就被抓住了,押在了大堂上面。
“大老爷,小的是良民,不是坏人啊。”那个人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但在嘴上却一口一个良民。
“在衙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这不是有人敲鸣冤鼓么,小的就想来看看热闹。”
“这全县的百姓都去识字大赛那边了,你怎么不去?”陶安安接着问道。
这人挠了挠头,委屈道:“小的不识字儿。”
“你家里的孩子没教你?”
“小的还没讨媳妇呢,没有孩子。”
陶安安仔细看了看,不由得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
“小的今年才十六。”
“十六?”陶安安的音量变大了一些。“你这样,跟人说六十都有人信,你是不是搞错了?”
别说陶安安了,现场的人都很惊讶,只有跪在堂上的万玉苗一直保持着姿势,没有好奇的看过去。
“没有,没有,我真是十六,大老爷要是不信,可以去找小的邻居,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不是看着你长大,而是看着你变老?
询问过这家伙的名字,确实是万平县的百姓,可因为这个案子关乎自己爹爹的清誉,陶安安只好让他赶紧离开。
“识字大赛那边还是很热闹的,这么大的事,去看看也好,赶快去吧。”
陶安安还大方的从身上抓了一小把吃的给这家伙,让他感受来自大老爷浓浓关爱。
你要是不去,小心本老爷抓你进大牢哦。
让一个衙役站门口,别让其他人靠近。
陶安安继续审理案子。
“万玉苗,你看看,你所告之人,可是站在你身边的这位?”
万玉苗抬起头,看向了陶继,陶继也看向了这位姑娘,但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再次确认,他并不认识这位姑娘。
或许,真的是搞错了。
“是,大老爷,民女所告之人,正是此人。”万玉苗咬牙切齿的说道。
“姑娘,请你不要冤枉我。”陶继急了。
“被告,没轮到你说话,请不要说话。”陶安安提醒。
被人告上衙门,陶安安知道自家爹爹心情肯定糟透了。
她是相信爹爹,但有些事情不是光相信就行的。
而且,现在爹爹需要冷静冷静。
刚刚这个女子眼中的恨意,可没躲过陶安安的眼睛。
问她为什么知道,多看宫廷剧的你也会知道。
“万玉苗,你确定?”
“民女确定,请大老爷为民女做主。”万玉苗叩拜下去。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本老爷自然会为你做主。”陶安安掷地有声的说道。
“不过,你先告诉我,就是这个被告,是在何时何地,对你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陶继表示,闺女你问就问,不要在说禽兽二字的时候看向你爹爹行不行。
万玉苗直起腰背,开始诉说那段自己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她说的很细。
那是一个叫陶继的书生去府城赶考的日子,天色已晚,天上还下着雨。
这个书生不得已只能找一处借宿的地方。
好在,他在全身淋湿的时候,找到了一处人家。
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见小伙子长得俊,又是一个书生,便好心的招待了他。
拿出家里吃的,还有热汤招待,还提供了睡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