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不确定,就小心的问道:“县令大人,本酒楼所用的凉白开,就是将水煮开以后,放凉的凉白开。”
陶安安也被弄疑惑了,这个掌柜为什么要跟自己解释一下,还强调本酒楼所用,难道别的酒楼用的是别的凉白开?
今麦郎的?
陶安安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计较,知道掌柜是这般处理的之后,就坐好开始点菜了。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别紧张,这些我都不吃。”看掌柜额头上都冒汗了,陶安安赶紧停下报菜名,反正她后边的也不会。
都是看德云相声学的。
陶安安光看着掌柜,她没看到旁边的爹爹,也是一额头的汗。
“点一个你们招牌菜,然后再上两道时蔬就行。爹爹,小老弟,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明空和陶继都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而且这数量已经够三个人吃了。
这边菜刚吃上,那边单胜就回到了原来的茶肆。
“小老爷人呢?”单胜左右看了看,都没有看见人,还特意趴到岸边,使劲的往河里面瞅去。“不在。”
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转头就发现老板在吃着炖鱼。
老板正美着呢,今天白挣一顿炖鱼。
单胜心想小老爷他们几个人吃这么快么,也是,想想自己在那边耽误的太久了。
没吃上饭,肚子有些饿。
老板察觉到单胜的目光,默默的背过身去,继续吃着。
“还是找小老爷要紧。”单胜就往县衙跑去。
结果到了县衙才知道陶安安他们根本没回来。
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还要出去找小老爷。
单胜也不傻,让县衙里的人都出去找。
被抱着大腿的徐保正怎么也没想到,单胜在那发动所有衙役找小老爷呢。
他就在那里琢磨,不是就在河对面么,小老爷怎么还不出现。
可怜的裤子,可怜的晚节。
还有那两个想刀了他们的混蛋。
小老爷快来啊,保正想你。
等陶安安吃得差不多了,终于有衙役找到了他们。
“小老爷,找到小老爷了,小老爷在这。”那个衙役先是进来看了一眼,发现陶安安之后,就跑出酒楼大声喊道。
陶安安一愣,自己不过是吃一顿大餐,该不会朝堂之上,有人参了她一本吧。
很快,单胜就冲进来,喘着大气道:“小老爷你们……”
“诶呀,是我的错啦,忘记告诉你我们换了一家吃。”陶安安道歉道。
当时她在气头上,确实忘了。
陶继也很羞愧。
就明空无知无觉,不用动脑,就没有烦恼,果然是真香定律。
“不是,小老爷,那边……”单胜还喘着气,就伸手指着陶安安的身后。
陶安安一惊,小心的问道:“你看见的是男是女?他的手是搭在我的左肩?还是右肩?还是我双肩?我就说我最近双肩有点累呢。”
“就是你让我罚款的那家……”
“原来不是说我背后有飘飘啊,你倒是把话说全啊。”陶安安无语了,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小老爷,请给口水喝……”
陶安安让人上水,并且解释道:“这是水煮沸之后,放凉的凉白开,放心喝。”
单胜一愣,小老爷为何要解释一下,自己是那种不懂何为凉白开的愚民么。
咕咚咕咚,一口喝下,单胜这会才好受一些,解释道:“那边需要小老爷主持大局。”
连主持大局都说出来了,陶安安严肃起来,应该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该是自己化身柯南的时候了。
陶安安转头看了看自家爹爹,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又没有麻醉手表。
随后,陶安安就走了出去。陶继和明空跟上。
单胜跟着出去之后,又折返回来,看了一遍桌上的剩饭剩菜,心里感叹小老爷他们吃的还真是干净啊。
“小二,来两个馒头。”
等馒头上来,单胜就将馒头掰开,在盘子上抹了一遍菜汤,然后将馒头塞进嘴里,快步跑出去。
小二看着桌上干净的碗碟,心想这还要洗吗?
千呼万唤始出来。
就在徐保正看到陶安安出现的那一刻,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小老爷,你可算来了。”
“哎,没见过这种阵仗吧,难为你了。”陶安安安慰道,瞧这一个个哭的。
“嗯。”徐保正的确没有见过,这是人生第一次啊,就这么轻易交出去了。
“我见过的不多,也就一千多集。”陶安安没理会大脑懵懵的徐保正,绕过去,开口道:“带本官去案发现场吧。”
可走了几步,发现没人跟上,陶安安就回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陶安安大惊,难道只有自己看不见?
她好累,她想睡,怎么办?
“见过县令大老爷。”那些百姓齐刷刷的跪下了。
小男孩站在那里有点傻傻的,怎么大家都跪这个女娃娃面前。
“诶哟,大娃,你快跪下。”一旁的妇人将小男孩按下。
陶安安又松了一口气,为什么用又,这是个好问题。
“常五,你来说,发生了什么事?”陶安安指着那边两个衙役当中的一个问道。
常五只好站出来,将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尤其是徐保正裤子被撕开的那一幕,说的非常详细,连单胜一个人在那边哈哈大笑都说了。
徐保正哭的更厉害了。
可怜的裤子,可怜的晚节。
他特别恨常五,俺是嫩爹,说就说,就不能将那一段跳过去么。
陶安安看向单胜,人家不过是裤子破了,就一个劲在那笑,不厚道啊。
接受到陶安安的目光,单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也不能怪他啊,忍不住,根本忍不住,他又没经过专门的训练。
“就这,就这。”
陶安安无语了,自己都在心里将一千多集的柯南回想了数遍,准备看看有什么可以参考的,结果到这里,却告诉她,就这。
看着跪着的一地百姓,刚好,她就想将分河段用水这件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