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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中,大群民夫吭哧吭哧的向前狂奔,他们听到后方日军的叫骂声枪声越来越远,有人禁不住的放声大笑。
刚刚那些混乱到了极点的场面,每个从枪林弹雨中挺过来的人,都知道自己现在还活着是多么的幸运,至于那些死者,他们甚至没有时间为对方感到哀伤。
死者已死,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特别是这样拼了命才活了下来。
“那边有光,一定是那个人说的接应的人在那边,都过去!”
有人指着远处的光亮大吼,率先向着那边奔去,有人却放慢了脚步,他们不知道那个怂恿大家逃出来的家伙为什么帮他们,但他们知道因为那个家伙的怂恿他们逃了出来,但在这过程中,更多的人死了!
现在,他们手里有枪有粮,他们更希望能够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都过去那边集合,快点”
周围响起了马群奔腾的声音,那些剧烈急促的马蹄声裹在风雪里和吼声一起响起。
江南这地方,成群结队的马匹很少见,虽然只有十几二十匹马在来回狂奔,但听上去却像周围有着千军万马一般,听着格外震撼。
“是大刀门的人吗?我是老孙啊,有人听到吗?”人群中有人在尖叫。
“孙师兄?我是老马,快过火堆那边去集合,快,后面的鬼子快追上来了!”
听到这声音,外围奔腾纵横的马蹄声里传来了马云山的吼声,自称老孙的汉子和周围几名汉子便知道是自己人,顿时欢呼一声,向着火光的方向冲去。
他们这一走,便带走了一大片,那些还在犹豫的,有些被裹挟着过去,有的被那吼声里的鬼子快追上了的话吓了一跳,情愿不情愿的跟了过去。
因为这些准备,这民夫队伍总算没有因此而散掉。
路远并没有想的这么长远,甚至可以说,白石镇最终乱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所做的只是推波助澜,最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他只是想浑水摸鱼烧掉日军的补给和粮草,后来见形式如此有利,便又加上了乘机干掉宫本刚的念头,那些混战,死伤,都是预料之外的惊喜。
而将这些难民约束起来,却是徐云杨宗满等人商量后的结果。
从枫林渡口开始,大家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想办法带着难民们穿过防线,找到一条活路,然后,随着和日军的一次又一次的遭遇,难民们从最开始的羊群变成了露出了爪牙的狼群,每个人的野心都开始膨胀,他们发现,自己这些人不但可以给日军造成一些麻烦,还有可能造成更大的麻烦!
于是,他们决定将这群民夫变成第二支难民队伍。
火堆近前,有机枪架起来,有人在大吼:“放下武器弹药,列队,别乱跑”
“大家不能放下武器,有枪在手,才能不受欺负”
有人在大吼,那是他们被日军欺压这么多天总结到的经验,不过冲在前面的老孙等大刀门的人却在第一时间丢下了武器,冲过去和在等待的庞叔等门人抱在一起抱头痛哭,有他们这一带头,冲过来的人便又被裹挟着丢掉了武器中国人就是这样,他们总是容易被大势裹挟,最终忘记了自己应该坚持自己认为最正确的决定。
路远驾驶着摩托车过来,然后便被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子弹给打的摔翻在雪地里,忙扯开嗓子大吼:“别开枪,是我!”
在万千鬼子群中都艰难的活下来了,他可不想死在自己人的枪下,那可真是冤枉死了。
“远哥,别开枪,是远哥!”牛疙瘩耳朵灵敏,瞬间兴奋的尖叫了起来。
“路长官回来了,他没事,哈哈哈!”
众多士兵们听到这话,顿时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徐云杨宗满等人已经提枪快速跑过来,看他有没有受伤。
“妈的,老子刚刚还在使劲瞄准了打逃兵你没死吧!”猴精在怪叫,听声音都像兴奋的要跳舞。
大狗熊王麻杆郑通等人在笑骂:“你瞄准了个屁,啥也看不见”
所有人都兴奋的跟过年一般,路远回来了,他们又找到了自己的启明星,再也不会觉得茫然。
龙芸远远的听着,看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微笑的幅度,这才回头去人群中找老孙头,想要问问自己爹爹的情况,然后便看到了庞叔等门人们悲痛的眼神
镇内小院内,有警卫队员在尖叫:“中佐大人在这里,他还没死”
大批的日军便围了过来,有人尖叫着找医官过来,他们在暗自庆幸,庆幸中佐大人的命够硬,能活下来。
医官狼狈不堪的过来,一捏宫本刚的脖颈便脸色煞白,强忍着悲痛给宫本刚进行复苏。
“中佐大人的伤到底怎么样?你说话呀!”
那些警卫见医官的脸色,每个人的心头都有种不妙的预感。
就在这时,宫本刚却是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稍稍迷惘了一会而之后立即问道:“部队的情况如何?那些补给呢,有没有问题?”
“部队都已经收拢了,损失了四五百个弟兄,不过补給被抢的抢烧的烧,几乎没有了”
几名军官见宫本刚一醒来就立即询问军务,感动的热泪盈眶,颤声道:“中佐阁下你别担心,敢在我们头上动土,那些支那人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将他们找出来杀掉,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胆敢和我大日本皇军作对的下场”
“都是那该死的路远干的!”
一想起那个笑的如同魔鬼一般的家伙,宫本刚就恨的咬牙切齿道:“我宫本刚一生为国征战,从未恨过谁,可这路远仗着一时奸计得逞,就狠狠的羞辱于我,我会让他知道这次有机会却没杀死我,会是他一生最大的失误扶我起来,我要立即布置战术计划,这么大的风雪,他们不可能逃远”
听着这些,日军医官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不想告诉宫本刚,他已经被人用枪托砸碎了颈部脊椎,以后除了嘴和脑袋,就连动一下手指头的机会都不可能拥有了!
对这样一个军神一般的军人,所有的失败,挫折都无法磨灭斗志的军人,他不知道彻底瘫痪,以后连大小便都不能自主,这样残酷的消息对对方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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