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妃之位悬空,这一次生辰宴可比往日热闹不少。
好些个贵女上台献艺,百花争艳,大放异彩。
姜赢看得很是起劲,却不知危险已经悄然到来。
那日在姜家幸了姜婵,太子被皇后骂了一顿,他不但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打开了新思路。
他想要得到姜赢,又想要姜赢为他所用,与其用感情联络去忽悠她,为什么不直接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只要姜赢成了他的女人,她必然会对他死心塌地。
而且她失了身就会害怕被宁王发现,定然会想方设法为他守身如玉,比起他这边忐忑防备更加有效。
最重要的是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他动了姜婵,本以为可以解解馋,实际上却索然无味,心中的火气半点儿没消。
他目光盯着姜赢所在,眼里贪婪欲望毫不掩饰。
对早已安排好的人微微示意,一壶特质的‘佳酿’送到了姜赢桌边。
所有人面前都摆着一样的酒壶,不会有人去怀疑那个壶有不对。
眼看着姜赢倒了一杯喝完,太子满意极了,看着大家吃得差不多,借口更衣先行离开等待猎物上门。
姜赢捏着湿透的帕子,幽幽的叹了口气。
太子那眼神明晃晃的写着要搞事情,这是生怕她看不出来吗?
身后等着的小太监都急得频频看过来,姜赢就是巍然不动。
她坐在这里,什么事儿也招不到她身上,可她要是出去了,后面不知道还有什么麻烦事等她。
最重要的是能让这些下药人猜到怀疑人生。
看后面那个小太监不就开始盯着那个酒壶自我怀疑了么?
为了不去更衣,姜赢后面几乎什么食物都是沾个嘴,没往肚子里咽,一直撑到宴席快结束。
眼看着今天就要这么结束了,没想到最后关头还是出了意外。
太子寝殿的方向闹了起来,皇后都急匆匆的赶过去。
姜赢不明所以,但是她看到了疯一般冲过去的胡三娘。
王嫣然一席宫装迈着步子来到姜赢旁边:“你不去帮帮你的妹妹吗?里面两个可都是你的好姐妹哦。”
王嫣然含着笑,眼里淬了毒,敌意毫不掩饰。
姜赢指尖微捻:“王侧妃真是消息灵通,这么关心我,你手臂上的伤口不疼了?”
下一刻钻心的痛来袭,王嫣然猝不及防叫出声。
姜赢‘吓’得连忙让开,一脸惊愕:“王侧妃你叫什么?我都没挨到你。”
王嫣然捂着胳膊,疼得面目狰狞,胳膊上像是一根钢针扎进了骨头里,痛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姜赢表情太过无辜委屈,显得她真的是装的一般。
王嫣然终于意识到了姜赢的邪门,她手臂伤口的位置疼这么久绝不是偶然。
姜赢在那一次就对她下手了。
“姜赢你......很好!”她一定,一定会把这些痛苦都还给她的。
王嫣然让丫鬟扶着走了,步伐踉跄,痛苦不迭,听着背脊不让人看笑话。
姜赢勾了勾唇,果然不该让仇人死那么早,不然怎么看她这幅痛苦的样子?
太子不是好人,王嫣然在东宫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且让他们先折磨着,等太子死了,她再好好收拾王嫣然。
前头胡三娘跪在地上磕头请罪,林书韵也过去了,姜重文和姜修文两兄弟也站在一旁劝说着什么。
姜赢意识到事情怕是真有些严重,这才微微提了裙摆走过去。
一个小太监从她身边走过,小声提醒:“太子殿下幸了大理寺少卿苏江河之女,姜五小姐被人引过来,看到之后扑进去捉奸,打了苏家女,误伤了太子的脸。”
小太监说完就走,好像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擦肩。
姜赢心中诧异,这是哪位好心人安排的?
知道了事情走向,姜赢就不想再过去了,事情跟她没关系,而且劝说无用,得看太子和皇后怎么想。
要说这姜婵也是厉害,捉奸捉到太子头上,她这侧妃还没进门呢,居然就敢管太子床上的事情了,就不怕把侧妃这个位置都给作没了?
而太子和苏妙竹滚到了一起......虽然没有证据,但姜赢的直觉告诉她,也许太子想睡的那个人是她。
那黏着恶心的目光,还有那加了料的酒。
没想到她躲过了,苏妙竹却赶上了。
之前姜婵可是和苏妙竹手拉手,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现在二人同时服侍太子,倒也成全了她们姐妹情深。
看姜婵多高兴......
皇后不愿让人多看笑话,直接让人把姜家人请去一旁,宴席也就此散了。
回去的路上,姜婵整个人疯了一般。
衣衫凌乱,头发鸡窝一般,被胡三娘用披风紧紧裹着,直接往车里塞,生怕被人多看一眼。
太子生辰因为这不大不小的闹剧过去了,真要说起来也不过是太子的风流韵事。
一句‘男人喝多了’就解释了太子的行为。
太子第二天就把苏妙竹纳入东宫成了良媛,苏家没意见,太子没意见,朝堂上也没人敢去惹李家,愣是连个弹劾的折子都没有。
唯一大受打击的就只有姜家了。
林书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给儿子找的第二个相亲对象又吹了,而且还这么离谱。
难不成姜时玉命里克妻?这样她还如何给姜时玉说媳妇?
胡三娘回来之后就一病不起,也是打击不轻,至于姜婵,大闹一场回来之后倒是冷静了,但是就坐在那里,不吃不喝的。
胡三娘也是累了,实在是不想管这个女儿,愣是没搭理她,让她自己自生自灭。
事发后第三天,饿了三天的姜婵如幽魂一边飘到了姜赢房间。
无声无息,愣是避过了丫鬟,让正在打瞌睡的姜赢吓了一个激灵。
这是人是鬼?三天就把自己饿死了?
“姐姐。”姜婵双目带着血丝,空洞的看着姜赢:“姐姐,你说为什么啊?”
姜赢:“......”她哪儿知道为什么?
姜婵眼里淌下泪来,懊悔、痛苦交织:“太子、苏妙竹......他们怎么能那么对我?”
“我对苏妙竹那么好,我把她当姐妹......她却爬了太子的床......”
“太子......太子根本不喜欢我,他后宫那么多人,我跟那些人毫无区别,他根本不在乎我......”
姜婵泪如雨下,痛苦不已。
姜赢不吭声,甚至有些烦。
她们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听姜婵的哭诉?平日里不是那么恨她,现在来找她做什么?
姜赢的烦躁在积累,偏生姜婵还要得寸进尺,她一把握住姜赢的手,一副抓到救命稻草的欣喜:“姐姐,你不一样,只有你不一样,太子是喜欢你的,只有你能帮我,求求你了姐姐,你帮我求求太子好不好?我已经是太子的人了,他不能不要我,求求你帮帮我......”
姜赢听完眼睛都能冒火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屁话?忍无可忍一个耳光扇过去。
“啪!”
姜婵头都被打得偏到一边去了。
姜赢起身,满眼冷漠:“清醒了吗?看清楚我是谁了?”
“我说过别把你那些算计打到我身上来,你想跟太子怎样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别想我同情你,也别指望利用我。”
“滚!不然就不是一耳光了!”
之前处心积虑想跟她争的时候怎么不记得大家是亲姐妹,现在还想卖惨利用,当她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