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九霄大陆的西南方的一个中型人类城池。
这座城池位于半岛上,三面被海所包围。
一座颇有历史的城,据说在古时曾被一个大家族所统治,皇帝曾经派遣了一个很有手腕的官员管理这座城,强龙与地头蛇明争暗斗,最后的结果,这位官员辞退,而这个大家族也损失惨重,还是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如今这座城被世人称为玄海城,只是因为旁边的海名为玄海而已。
目前,玄海城的城主是路刻,他却并不是本地人,只是附近的势力来拯救了这座被末世爆发出现的丧尸填满的玄海城,才被城中的人拥护为城主。
路刻使的是一把剑。作为全城明面上实力最高的人,他时刻奋战在最前方,为的不是什么金钱,也不是什么权利,他既不是战斗狂人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只是一个天赋颇高的普通人。
他不知道为何活着,只是单纯的活着,单纯地与丧尸,海里的变异兽所搏斗,然后被人们所敬仰,被捧上高台。
刻这个名字,是父亲希望他活的深刻,对人生有深刻的理解,刻骨铭心种种。
但在末世前,他也只不过是单纯地按照父亲所期望地行动,末世爆发后,他的父亲变成了丧尸,就在他差点被杀的时候被人所救,直到如今,他也只是单纯地按照周围的人所期望的行动,城中的人所希望地行动。
路刻站在海边,今天是希望之城使者所到来的日子,据说希望之城和五行之城,天命之城,光辉之城称为九霄大陆上最强的四大人类聚集地,或者按照民间的说法——四大人城。
光辉之城的使者已经来过一次了,似乎是叫什么探索之手,希望之城离这里虽然最近,但也只是今天第一次来。
路刻环视海洋,大海的波澜壮阔,蔚蓝的天空能够让他心神稍微宁静一些。
最近明显感觉对抗尸潮越来越吃力了,丧尸中似乎有着什么自称为不死族的存在,自己已经遇见两个杀力量一个了,或许有一天会死在这种东西手里吧。
而海里的变异兽却不知道为何越来越少,以至于最近都看不见了,不是被猎杀,而是单纯地前往更远的地方,路刻没有多想,他只需要按照人民所期望地来就行了。
突然,一个穿着破烂的男人无声无息地来到路刻的身旁。
破烂的衣裳上沾染着暗暗的红色,末世里除了鲜血应该不会是其他的东西了,只是血深深地附着在破烂的衣裳上,以至于有一种你融为一体的感觉。
大概有五个破洞,淡青色的裤子上,露出有点灰色的皮肤,或许这个人很久没有洗澡了,但头发并没有那么凌乱,比一般常见留短发的女生稍微长一点的那种。
男人是闭着双眼的。
路刻终于察觉到男人的存在。
他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他本人绝非是行尸走肉般地活着,他也能感觉到生命的气息,但是他感觉不到对方生命的存在。
破烂的衣裳中伸出了一只灰色的手,沾满灰尘,手指着大海的极远处,海平线。
“那个……那是……”
路刻警惕着这个陌生的,没有生气的男人,余光看向男人所在方向,他看不到任何东西。
路刻不敢开口,他察觉到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能够比统领中型人类聚集地的城主还高的多的实力,路刻从来没见过,他想象不出来,这是他目前遇到最强大的人,还是……?
男人的眼睛微微睁开,眯起了一个缝,路刻看不清。
要知道是不是不死族,就是要看瞳孔的颜色。
路刻十分清楚这一点,不过他没有傻到叫别人把眼睛睁开。
他也做不到先发制人。
他唯有把剑拿出,时刻准备发动自己的最强一击。
“海的深处,发生了什么。”
路刻没有心思去关注海了,他紧盯着这个男人。
心中已经明白了此人为敌非友。
“红色的。”
突然,路刻感觉到自己的余光被剧烈的红色所映照着。
大海变为了红色的海,天空变为了红色的天空,玄海城中也飘起了剧烈的血腥味。
路刻清晰地看到,这个衣着褴褛的男人,他睁开了瞳孔,瞳孔之红,远超之前所遇到的不死族!
路刻释放出了自己的最强一击,在这种突然出现的危机之下。
“我名,默哀。”
男人只是笑道。
路刻这个时候终于刻骨铭心了,他感觉到了刻骨铭心的痛苦,字面意思……
默哀缓缓走到路刻已经倒下的身体旁,微微弯腰捡起路刻尸体手里的剑,也不知道怎么地,那么长的一把剑,就被默哀慢慢地收回到了破烂不堪的衣裳之下,消失了。
这本来是路刻能力所带来的剑,按道理来说路刻死了,能力没了,剑也就没有了,默哀却匪夷所思地拿走了。
默哀拍了拍身上干净的地方,灰尘沾染上去,天空和海洋恢复自己原本的颜色。
但玄海城中的冲天血腥味却仍然在发散,城中诡异的安静。
不知道多久,或许一刹那,或许一时半会,一座本来生龙活虎的中型人类聚集地,毫无声息,毫无动静的变成了一座死城。
默哀身为不死族,没有带领庞大的尸潮,只是自己一个人,便弹指挥手间屠灭一城。
他默哀着,为这座城的死亡默哀着。
从路刻的尸体位置开始,他一步一步慢慢地向玄海城走去,从玄海城里慢步走出。
他停下脚步,回首望去,那里已经只是光秃秃的一片空地了。
……
“咦?这里不是应该有一座城么,难道我走错了?”
希望之城的使者终于到了。
他觉得自己不是路痴,应该不会走错,看到一个衣着褴褛的男人,他快步走上去,想要问路。
对方闭着眼睛,使者稍微警惕了一下,不能第一时间确定对方是敌是友。
“你来晚了。”默哀以听不清晰的声音在嗓中发出。
“来晚了?什么意思。”希望之城的使者不明白。
“没什么。”默哀刚刚说完,希望之城的使者便突然倒地,被默哀掠过后,兀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