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潇隆刚到办公室便给张明亮打了个电话,将其叫了过来。近千万的拆迁款压的陈潇隆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应对之策,否则,他将会的寝食难安。
昨晚,陈潇隆如丧家之犬,回到家时,后脊梁上满是汗,他真吓坏了。试想一下,如果夏文海昨晚回家时,钥匙没丢在办公室,而是直接打开家门,他和杨红霞便要被其活捉了。那样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躺在床上之后,陈潇隆暗暗提醒自己,以后除非夏文海去外地出差,否则决不再在夏家做那事。如昨晚这样的情况,若是再遇到个一、两次,撇开会不会被夏文海抓到不说,陈潇隆极有可能被吓阳痿了。
张明亮进门时,陈潇隆正一脸疲惫的仰躺在老板椅上,脸上的气色不是很好,当即走到其身前,开口问道:“镇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
陈潇隆听到问话后,当即伸手轻揉了两下太阳穴,开口说道:“昨天晚上邻居家闹矛盾,三更半夜的吵吵个没完,没睡好!”
“镇长,你对工作真是尽心尽力,是我们大家学习的榜样!”张明亮满脸堆笑的拍马屁道。
“行了,少说那些没用的。”陈潇隆轻摆了一下手,沉声说道,“关于拆迁款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张明亮接到电话后,便猜到张明亮叫他过来的用意了。他只是个小小的副镇长,近千万的拆迁款,连陈潇隆都没办法,他又能去哪儿想办法呢!
“镇长,这数额太大了,除了向银行贷款,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张明亮粗着眉头沉声说道。
陈潇隆听到张明亮的话后,顿觉眼前一亮,开口说道:“明亮,你这主意不错,我们可以向银行贷款呀!”
“镇长,贷款需要抵押,还有担保人什么的,我们这不符合贷款的条件呀!”张明亮压低声音说道。
张明亮知道陈潇隆今天会问他关于拆迁款的事,昨天晚上在家里他好好思索了一番,可以说将能想的办法都想到了,但就是没有一条路是可行的。
陈潇隆心里刚刚燃起一丝希望,张明亮当即便泼了一盆冷水过来,让其很是郁闷。
看着陈潇隆阴沉的脸色,张明亮压低声音说道:“镇长,我觉得这事你还是要和书记商量一下,在镇上的其他项目上挤点钱出来。投资上亿的度假村是我们镇上的重点项目,其他工作都要为其让路,他没理由不支持!”
张明亮的话说的虽然没错,但在这之前陈潇隆便在魏一鸣跟前拍过胸脯了,给老百姓的拆迁补偿款绝不用镇上出,他来想法。言犹在耳,他若是这会去找魏一鸣的话,岂不等于抬手扇自己的耳光,他才不会做这傻事呢!
“明亮,这事我事先和他约定过了,他不会同意,我也绝不会去找他,我们再想别的办法。”陈潇隆沉着脸,冷声说道。
张明亮听到这话后,心里暗想道,除此以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要想你去想,我可想不出来了。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张明亮自不会傻到将这话说出来,有意作出一副冥思苦想、抓耳挠腮的姿态来。
就在这时,陈潇隆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想了起来。一脸数日没在镇上,不少工作都压下来了,虽说现在的重中之重是度假村,但其他事也不能不管不问。
“喂,我是陈潇隆,哪位?”陈潇隆冲着话筒沉声问道。
“陈镇长,您好,我是农机厂的方洪庆,您可总算回来了,关于上次的事,我想向您当面汇报一下。”方洪庆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陈潇隆此时哪儿有空搭理方洪庆,当即沉声说道:“方总真是不好意思,我之前出去了几天,手上一大摊子事情等着处理,你的事过两天再说吧!行,就这样,再见!”说完这话偶后,陈潇隆不等方洪庆回答,立即挂断了电话。
上次,陈潇隆从方洪庆那儿拿了三万块钱好处费,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故而在言语之间,他也不敢得罪方总,态度还是很客气的。
方洪庆之所以在陈潇隆身上下猛药便是想快点拿到贷款,购买原材料,让厂子周转起来。
前段时间,农机厂的工人一闹,方老爷子将棺材本拿出来发了工资,再没有多余的钱维持厂子的运转了。父子三人经过商议之后,想出了一招,请镇上出面帮着做个担保,向银行贷笔款子,如此一来,厂子就活了。
农机厂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若非之前的那批新产品出现问题,根本没任何问题。只要能顺利度过眼前这关,厂子便能重新恢复往日的荣光。
听到耳边传来的嘟嘟忙音,方洪庆低声怒骂道:“他妈的,什么东西,拿老子钱的时候你怎么那么痛快,这会想要躲,门都没有。”
骂完之后,方洪庆当即便站起身来,快步向门口走去。
陈潇隆和张明亮一脸郁闷的对面而坐,两人想了不少办法,但却又都自我否决掉了。一千万的拆迁款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坐在办公室里凭空乱想,便想想出解决的办法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方洪庆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满脸堆笑道:“镇长,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不请自来,给你添麻烦了!张镇长也在,来,抽烟!”
方洪庆说话的同时,掏出软中来,给陈潇隆、张明亮各奉了一支,并殷勤的帮陈潇隆点上了火。
陈潇隆这会虽很不待见方洪庆,但他竟然找上门来了,也不好太过冷淡,喷出一口烟雾,开口说道:“方总太客气了,请坐吧!”
“谢谢镇长!”方洪庆忙不迭的点头致谢。
“镇长,不好意思,耽误您十分钟时间,说完事我就走,不打扰您和张镇长谈工作。”方洪庆煞有介事道。
“方总,真是不好意思!”陈潇隆笑着说道,“我和张镇长出去了几天,不少工作都积压了下来,亟待处理,否则,刚才我也不会……”
“镇长,我完全理解,真是过意不去,不过我这事实在等不的,否则,厂子就要停工了,所以……”方洪庆欲言又止。
“方总,你既然来了,那就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陈潇隆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