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哈萨克的习俗,青年男女可以跟女婿任意的打闹取乐,甚至可以把女婿扔到水里,这些活计就由阿廖沙和阿琪亚他们来进行了。但考虑到附近的河水太深,真扔进去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只能由阿琪亚取来了一盆水,大家依次往张东的身上洒水,表示个意思,走个形式就行了。但即便如此,男女青年们仍然十分开心,他们“咯咯”笑着往张东的衣服上,身上,头上弹着水,开心的不得了,一会儿的功夫张东就给弄成了落汤鸡,十分狼狈。
“哈哈哈哈”,大家开心的笑着,戏虐着。
“快去换衣服吧,一会儿该着凉了”,贺蕊心疼的说,
“奥,新娘子心疼楼,新郎赶紧去换衣服喽”,大家跟着起哄,“新娘子,快去吧,换完衣服再出来”,几个人整齐的喊着,开心的不得了。
“订婚仪式,正式开始”,奥托巴耶夫大声的喊了起来,他已经脱掉警服换上了一身哈萨克的民族服装,一本正经的在台上主持,谁都没想到,这么大个领导,居然还有这个本事,能主持婚礼,“啧啧,真是多才多艺的一个人啊”,大家称赞着,自然,也有一个仰慕的眼光飘向了他,那不是别人,正是年轻貌美的阿琪亚,由此,便引出来一段婉约美丽的爱情故事,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订婚仪式热闹非凡,首先由主婚人发言,这个活儿自然由老院长来承担了,他热情洋溢的发表着演说,赞美着中哈人民的友谊。证婚人发言了,是常建铭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西服,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爱莲娜站在不远处,含情脉脉的望着他,期待着自己的美丽婚礼。
常建铭回顾了他和张东的友谊,回忆了和贺蕊的像是过程,赞美着她的美丽和善良,特别感谢,她两次救了自己的命,作为哥哥,他嘱咐妹妹永远幸福快乐,他代表娘家人把贺蕊的手,交到张东的手上,贺蕊的眼里饱含着泪花,看着这个自己挚爱的哥哥。
然后,就是婆家的代表发言了,这不是别人,是着名的神医华光,他说着自己的期望,“大哥,嫂子,你们俩别再到处跑了,赶紧抓紧时间造人,给我们生个小侄子”,
“哈哈哈,对呀,抓紧时间哦”,青年男女们喊着,
“是是,一定抓紧时间”,张东故意傻呵呵的答应着,弄的贺蕊娇羞的红着脸,靠着他的身边撒着娇。
“你们也别闲着,趁着今天人多,赶紧找你们的心仪的对象啊”,
“哈哈哈”,所有的人都喜笑颜开,订婚仪式进行的十分隆重,热闹非凡。
“上菜喽”,张明大喊一声,只见手下的工人们,一个个端着盘子走了出来,他们单手托盘,举在头顶,显得即熟练又彪悍。盘子里盛满了由着名厨师,精心制作的各式各样的中式菜肴,自然还有早晨宰好的那几只硕大的肥羊,精美的菜肴很快的就摆满了桌子。
“上烟酒喽”,张明又大喊了一声,只见十几瓶装帧豪华的茅台酒,还有一盒盒红色的“中华”烟,整齐的摆上了桌子,“大家尽情喝,尽情抽,今天所有的东西都管够”,
张明是搞运输的,自然这些全不缺,大家尽情欢乐,这算是一个中哈结合的订婚仪式吧?
“别喝太多,还有晚上呢”,看到大家杯觥交错的样子,奥通巴耶夫着急的喊了起来,
“对对,大家留点儿地方,订婚仪式结束后,我们还有一场纯粹的哈萨克结婚仪式等着呢”,
“嗷,太棒了”,青年男女们欢呼着,今天也是他们的节日,几个人开心的围着新郎、新娘起着哄,“给我们点烟,对对,倒酒”。
说是留点地方,其实,大家喝的都不少,就在酒足饭饱之际,就听到奥托巴耶夫,喊了一声,
”订婚仪式结束,全体嘉宾乘车前往草原部落”,
“嗷,冲啊”,大家哈哈笑着,纷纷跑上了自己的车,他们期待着一场更热闹的哈萨克婚礼。
他们到达草原部落的时候,正是下午时分,
“呶,就是那儿”,快到地方的时候,奥托巴耶夫指着草原深处的一片片帐篷区,
“嗷,万岁”,男女青年们大声呼叫着,也是,那景色实在是太美了,绿色的草原,白色的毡房,那一顶顶圆顶的帐篷,就像雨后草原上盛开的白色蘑菇。在欢呼声中,汽车一辆接一辆的开了过去。
部落里的人都出来了,大声的唱着歌,表示着热烈的欢迎。这算是以个不成文规矩,部落内的任何一家,在办婚事的时候,都象自己家办喜事一样的热情参与,所有的欢乐。部落里的人都一样的拥有、享受。
而且,婚礼前都要举行一系列的走访和喜庆娱乐活动,男女双方都要派出自己的得力歌手,演唱许多约定俗成的婚礼歌曲,但奇怪的,这些歌曲曲调几乎都是相同的,但歌词都完全不同,要看歌手的现编现场的能力,这不是,拥挤的人群一上来就开始了演唱,好在,自己这方有阿琪亚和她的父母,大家都簇拥在她们身后,听着她们像夜莺一样的歌声。
按照老规矩,新娘在离开父母家人时,要唱与父母亲人的哭别歌。因为贺蕊和张东已经订了婚,这个哭别歌就免去了。但姑娘出嫁后,第一次回娘家,要给娘家送一份厚礼,有条件的要送一小群羊和马匹。即便条件差的也要尽力而为,有所表示。
好在这个规矩张明也懂,所以,在来的时候,早已经准备好了,他没有羊群和马匹,但他手里有摩托车,两辆簇新的中国摩托车摆在了草地上,部落里的年轻人都出来了,欢喜的摩挲着摩托车那锃亮的油漆,爱不释手啊,
“这个放羊的时候,能骑吗”?一个小伙子摸着摩托车,新鲜的问道,哈萨克族结婚后的男女,在日常生产生活上的分工十分明确,属于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
“能骑,不信你就试试”,有人蹿腾他,
“我哪儿会呀”,
“来,我带你兜一圈,”常建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