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克西姆全力的催促下,美食终于上来了,”黑鱼子酱,蔬菜沙拉”,这是两道凉菜,
看到酒已倒好,凉菜已上,“我亲爱的朋友们”,马克西姆站了起来,他端起酒杯,一本正经的致欢迎词,“欢迎你们常来常往,我们要像亲戚一样的走动”,
“哈哈,说的对,我们是亲戚,来,干”,迫不及待要品尝美食的刘易隆,已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真的就象常建铭说的,见到酒就不行了。
“哎呦,我的朋友”,马克西姆赶紧又给他到了一大杯,”你用这个杯子吧,老刘你可真痛快,我喜欢”,
转眼却看到顾新夫没有喝酒,只端起了一杯冰水,他很奇怪,”外交官你怎么不喝酒?难道中国的外交家不喝酒吗”?
“做外交的怎么会不喝酒?只是今天不行,我开着车呢,前面我已经说过了,一定要遵守驻在国的法律哦”,顾新夫解释道。
“话虽如此说,喝了酒,我们也可以把车子扔在这里,不去开它,不就行了”?马克西姆不以为然,
“呵呵,那可不行,大使交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一来刘副总要走,二来常董还要去查,究竟是谁给他发的那份勾命的传真?车是必须要开的,所以,敬请原谅,我就以水代酒了”!
“嗨呀,顾参赞,老刘自有我送,那个传真也不用去查了,公司的传真,肯定是从办公室发给他的喽”?
“眼见得不是”,常建铭甩了一句文辞,重点突出在”眼见”两个字上,
“哦?你是说,我们看到的不对”?这让马克西姆很奇怪,
“你看到,这份传真的底稿了吗”?
“没有”,
“你看见那些电话线被剪断了吗”?
“看到了”,
“既然电话不通,底稿没有,请问,传真从何而来”?常建铭分析很有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想到电话局去看看,毕竟有一部分社会传真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奥,聪明,有道理,那好,为了查到有用的线索,我们干一杯”,似乎又找到了喝酒的理由,马克西姆和大家一一碰杯,说到底,还是喝,他可不怕,没有人会去查一辆警车的!
“菜来喽”,一见到服务生端着菜走来,马克西姆马上大声的吆喝起来,这一嗓子,真像个跑堂儿的。
“哈哈,店小二,快报菜名”,刘易隆又是一杯酒下肚,听到马克西姆的喊声,立刻逗他,
”苦笋香煎鳕鱼、奶油土豆、罐焖牛肉、俄罗斯红菜汤”,马克西姆真不含糊,一点不打奔儿的介绍着。
“嗬,厉害呀,看来你是真没少上这儿吃饭啊”?顾新夫看到他熟练地介绍菜品,不由的问道,
“是,是,这里的菜很有特点,另外”,他神秘的眨眨眼睛,”这可是情人的天堂”,
“呵呵,看来你是没少带情人来哦”?
“哪里呀”?他滑稽地说道,“我是带着女儿来的”,
“嘿,你怎么回事啊?也不跟我们介绍一下家庭情况”,刘易隆把酒杯放下,边翻自己的包儿边说,”我刚才还嘲笑马克西姆是个光棍,啥也不懂呢”,大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结果翻了半天,从里面拿出两个袋子,”得,我这正好有两个’大大泡泡糖’,送给闺女吧”?刘易隆这人是真实在,原来是在给孩子找吃的。
“哎呀,谢谢,太好了”,一看到包装,马克西姆就知道了,”我们这里的孩子最喜欢这个泡泡糖了”,
“老刘你还真有心,怎么包里还带着吃的”?
“嘿,不瞒你们说,我这糖还真是特意带的,听他们来过俄罗斯的,说这里的孩子们可喜欢嚼’大大泡泡糖’乐,所以我就带了两个,说孩子们喜欢吹那个又白又大的泡泡”,
“还真是,你这个礼物带的好”,顾新夫夸着刘易隆,“老马的女儿该开心的跳舞了”,
“唉,她可跳不成舞”,马克西姆的脸上,隐约掠过一丝悲伤,
“嘿,怎么了老马?难道咱们的女儿”?
“唉,说不上是怎么回事,那时候,我们的工作都很繁忙,孩子一直不会走路,没有及早的发现原因,到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得了小儿麻痹,只能在床上躺着”,
“有这样的事?你得赶紧给孩子治病啊”?
“都找过了,去过很多医院,没什么效果”,
“哎,那也得治啊!你可以看看中医,扎扎针灸什么的,效果很不错的”,刘易隆热情的介绍着,
“是啊,我也听说过,但还没有找到这样的机会”,
“啥机会呀?要不是今天走的急,我就带你的孩子去了,小儿麻痹这个病可不能耽误,越大越不好治”,刘易隆是过来人,孩子的事门儿清,自然一听就急了,
“谢谢你,我的朋友,我真的从心里感激你的这份真情”,听了刘易隆真切的话语,马克西姆很是感动,
”老刘说得对,老马,虽然我对这病症不甚了解,但我有一个战友是祖传世医,儿科、妇科最拿手,听说还真有把刷子,治过不少的奇难异病,等老刘回到国内,我让他和战友联系一下,看看怎么帮孩子治治”?
“哎呦,谢谢亲爱的朋友们,不管此事成与不成,我都十分感激,来,我敬你们一大杯”,听常建铭说到这里,有感于这份真诚的友谊,马克西姆又举起了杯,
“对,兔子,你等着瞧”,不知怎么的,刘易隆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把大家都逗笑了,也是啊,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浪漫,太富有情趣了,
“你刚才和老刘聊什么,聊的那么起劲儿”?常建铭问马克西姆,
“奥,我问他,是谁把马诺科夫介绍到你们公司的?他提到了一个人,就是原东欧部的经理叫苟仲山的?他杀了人跑了,可他跑去了哪里?听说你们国内的警察也在找他,我就想,苟仲山会不会已经跑出了国?他会不会跑到俄罗斯?会不会和马诺科夫还有联系?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如果我们再大胆的设想一下,这西伯利亚公司的案子,会不会是他干的呢”?
“啊”?常建铭的心头不由的“咯噔”一下,如果真是那样,那可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