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彤语在秦焱的身侧坐下来,看着他说道:“你愿意帮我?”
秦焱手肘放在桌上,抵着下巴,深邃地看着她:“本皇子好像没有说过不愿意帮你。一直是你不相信本皇子的诚意。”
“你是血族,我是人类。我们又处于敌对的关系。对我来说,我们萍水相逢,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凌彤语皱眉道。
“是啊!我们之前确实没有见过。不过在这里,你除了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呢?是相信那些要把你吃掉的血族众人,还是那个恨不得把你扒皮抽筋的孟冰菲?如果你觉得他们比本皇子更值得相信,那就由着你吧!”秦焱淡道。“慢走,不送。”
凌彤语懊恼地瞪着秦焱。一双眸子里有烦燥和不安,最终那些情绪化为虚无,只留下一声轻叹。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有其他选择吗?这家伙根本就是看准了她如此。
“我不会白白欠你人情的。”凌彤语看着面前的男人。“今日欠你的,改日必定还你。”
“知恩必报,还算有良心。”秦焱放下手臂,整理着衣袖上的皱褶。“我进宫一趟,你在这里乖乖呆着吧!”
秦焱走后,凌彤语在房间里走动着。这里是血族,她没有办法修练。这里的气息非常的浑浊,灵力又不纯粹。
她想回到空间里,可是那些小木偶就在面前守着,她没有办法进去。在这种情况下,她只有参观一下秦焱的府邸。
这里是很简单的房子。与她曾经见过的人类住房差不多。总共五个房间,一个书房,一个厨房,两个卧室,还有一个杂物房。从房间的布局来看,一切犹如普通人类的生活。要不然,根本就用不着五个房间,直接一个卧室和一个修练室就行了。
修行之人不用食物,厨房完全没有必要。除非是刚刚踏入修行的人。然而秦焱是血族皇子,他需要的食物是鲜血吧?所以,这个厨房根本就是摆设。还有书房,拥有储物袋的人需要书房吗?那些书籍摆在一起只是为了好看吧?
另外,杂物房就更不用说了。那么多东西直接往储物袋里一扔,需要的时候一个意念就能出来。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这个血族皇子……他不会在伪装成人类生活吧?”凌彤语自言自语地说道:“还真是一个古怪的人。”
“我们主人才不古怪。他原本就有人类的血脉,伪装成人类生活有什么奇怪的?”一个男性木偶沙哑地说道。
凌彤语看向那男性木偶,问道:“他娘是人类?”
“明知故问。他爹是血族王,当然娘是人类了?”男性木偶没有说完,旁边的女性女偶制止了他的话。
“哥哥,别说了,主人要是知道你说了他这么多事情,那是会生气的。”女性木偶说道:“主人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
“你喜欢主人,害怕其他女人抢了主人,所以才这样紧张吧?”男性木偶用僵硬的声音开着女性木偶的玩笑。
凌彤语与木偶们说着血族的事情。木偶们说了自己的来历,以及在血族的经历。从他们的言语中得知,秦焱虽然是血族皇子,却有一半人类的血脉。那些人类被血族抢了回来,他能救的都会救,不方便救的就会冷眼旁观。
凌彤语变了一个灵果出来。她咯吱咯吱吃了之后,将灵果的核扔进院子里,再用木系灵力将它催生出来。
原本冷清的院子很快就多了一颗参天大树。这里一下子变得生机勃**来。
秦焱回来时,正好看见凌彤语盘腿坐在大树上。他挑眉,抱着双臂,淡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发现在这里催生一颗灵树出来,在灵树旁边修练能够吸收更多的灵气。”凌彤语跳下来,停留在秦焱的身侧。“东西找来了吗?”
“什么东西?”秦焱淡道。
“令牌啊。”凌彤语眸光一沉,收回手掌,懊恼地看着他。“你不会在玩我吧?”
“现在没有令牌。”秦焱冷道:“近日有血族帮助人类逃走,血族王……我父皇一怒之下,刚下达命令,最近不许任何人离开血族。哪怕是我亲自去要令牌,也只能让我一个人离开,我不能带走别人。所以,现在不是你离开的时机。”
“天底下还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凌彤语冷哼。“如果你的父皇一天不撤销这条命令,我就一直不能离开了?”
“会撤销的。”秦焱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房间。“他每三个月便会见一个人,那个时候就是可以自由出入的时候。”
“那我要等多久?距离下次他见那些人。”凌彤语说完,突然想到秦焱提起的‘一个人’或许就是庆君仙尊他们的仇人。可惜她现在修为不够,否则可以借此机会悄悄潜过去。不过,她还是识时务的。连庆君仙尊都不是那人对手,更何况是她?
秦焱一进房间,立即发现房间被人动过。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他停下来,转身看着他,淡道:“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能碰这里的任何东西。要不然,我就把你做成傀儡。好歹傀儡知道听我的话。”
凌彤语没有被他吓着。不过,她只碰了一下墙边的花盆,还有柜子上的花瓶。碰了之后,她马上放回原位。这样也能看出来?看来这男人平时很小心,这里的一切都有严格的规定,否则也不会一眼就瞧出来其中的不同。
“是。我以后不碰就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凌彤语紧紧跟在秦焱身后。
秦焱停下来,淡道:“三天前他们才见过面。所以,你要离开也是三个月之后了。但愿你能平安度过这三个月,要不然我也要受你的连累。”
三个月……
她要在这里呆三个月?
师父他们还不得找疯?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如果她只是离开三个月试炼,师父他们不会担心她。然而她是在朝霞谷失踪,朝霞谷又如此动荡,只怕他们会以为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