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欣然见小姑娘走出去,从墨梓竹身后钻出来。她整理着衣服,确定没有不妥的地方,这才下了床。
墨梓竹的衣服和头发也只是有些凌乱,只稍微整理一下就能出门。两人出来时,小姑娘正噘着嘴坐在门口。她看见两人走出来,跳起来对两人说道:“你们快去看看我的花,已经开了,好美的。它一定是全城最美的那束花。”
凌欣然羡慕小姑娘的开朗。她笑起来就像迎春花,带给别人阳光的心情。她笑了笑说道:“好啊!它在哪里?”
小姑娘见凌欣然愿意配合她,高兴地拉着她的手。她从墨梓竹的手里抢走凌欣然的手,旁边的墨梓竹顿时变得哀怨起来。
小姑娘见墨梓竹如此委屈的眼神,顿时乐不开支。她笑着说道:“我们每年接待那么多客人,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黏夫人的男人。一般来说都是女人黏着男人。不过你这样真好,我以后也要找这样的夫君。姐姐,你一定很幸福吧?”
凌欣然的眼里闪过黯然。如果他真是自己的夫君,自己当然是最幸福的女人。可惜这份幸福只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墨梓竹见她如此低落,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他从小姑娘的手里抢回凌欣然的手掌,说道:“小妹妹,你只是带我们去看花,干嘛对我的夫人动手动脚?你的花呢?可以带我们去看了吧?”
“你们跟我来。”小姑娘朝两人招了招手。她一路小乱,带着他们去了后院。
只见那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每一朵都开得极好。其中有一朵犹如鹤立鸡群般,它的颜色是最清雅的,偏偏却是最美丽的。它呈银白色,是一朵牡丹花。一般来说,牡丹是富贵花,以华贵着称。这盆牡丹花偏偏剑走偏峰,风格淡雅,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是我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小姑娘得意地说道:“我花费了五年,精心伺候它。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爹娘学种花了。”
“你爹娘呢?没有看见他们在家。”凌欣然随口问了一句。
“去年有个富商来我们凤城召人,说是有批花草非常珍贵,需要找城里最好的花匠师傅给他打理。我爹娘就被选中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回来。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我还能照顾奶奶。”小姑娘失落了一阵,又恢复阳光开朗的个性。
“你真能干。”凌欣然有感而发。“我也要向你学习,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你有个好夫君,哪里需要像我这样可怜?”小姑娘羡慕地看着她。“你的夫君长得俊,又温柔,对你又体贴。”
凌欣然瞟了旁边的墨梓竹一眼。后者温柔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说道:“还想去哪里玩?”
“今天一定有很多花卉,你们去街上赏花吧!”小姑娘对他们说完,小心翼翼地搬动着那盆花。“我养了五年,看看有没有识货的人,我也要把这盆花卖了,这样我和奶奶几年不用担心饿着肚子了。”
“小妹妹,我们可以买下这盆花吗?我夫人很喜欢它。”墨梓竹对小姑娘说道。
小姑娘看了看两人,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还是想搬到外面去给大家看看。如果你们喜欢的话,我就给你们留下来。”
“那好吧!我们尊重你的意见。”墨梓竹微笑道:“你养了五年,想让更多的人看见它的美丽,我们能够理解。”
“我们也出去看看其他花。昨天人太多,什么也没有看见。今天还早,应该没有太多人,正是欣赏花束的时候。”凌欣然说道。
凌欣然拉着墨梓竹在那些花丛中穿梭。现在还早,确实没有什么人。不过凤城的城民也把他们最宝贵的花搬出来了,所以他们大饱了眼福。当他们拉着手在城里穿梭的时候,一人挡住了他们的路。刚开始他们没有发现,直到凌欣然与他撞在一起,她才发现他的存在。
“对……”凌欣然对那人不好意思地道歉,话说到一半,在看见那人的时候露出震惊的神色。她的心跟着抖了抖,眼里满是慌乱。
墨梓竹把凌欣然拉到身后,看着面前这个犹如喷火龙的男子,冷静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容二爷。”
容君看着两人紧握的手,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的眼里闪过愤怒的神色。
“你们还真是好,竟敢给我耍花样。”容君的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墨大公子,偷别人的夫人是不是很刺激?”
“容二爷,请你保持风度,注意你的言辞。欣然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已经死了,连牌位都有了。”墨梓竹淡淡地说道:“从你们容家人暗算她,污蔑她的那个时候开始,她就与容家无关。现在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无权伤害她。”
“你的女人?真是可笑。那我们就问问大家,一个女人为了**夫私奔,居然假死逃跑,你说她是不是就真的摆脱以前的夫君了?”容君冷冷地看着凌欣然。“你一天是我容家的媳妇,就休息摆脱容家的姓氏。现在给我过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然已经离开容家,我就没有想过回去。我不会回到你的身边,永远也不会。”凌欣然淡淡地说道:“容二爷,请你自重。”
“凌欣然。”容君此时快要崩溃。他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就是不想吓着她。毕竟他们会闹成这样的局面,主要原因是容家对不起她。他可以原谅她一次,但是他不能接受她如此否定自己的身份。
刚才他已经看了他们好一会儿。她与墨梓竹关系亲密,一看就有问题。只要想到在他不在的期间,她居然给他戴了一顶绿帽,他就想杀了这对男女。可是他冷静下来了,努力让自己控制情绪。他不能把她推得更远。这一次,他带着她好好地过日子。
“你不用叫我,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凌欣然冷淡地说道:“容二爷,以后咱们再见面就是陌路。你别再说我是容家的人,从我离开火场的时候,容二夫人就死了。我只是凌家的小姐,一个脱离枷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