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片漆黑,男人也没打算开灯,轻车熟路的抱着人放在床上,单膝跪在她身边,两手撑在她两侧,俯身,漆黑如墨的凤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要看进她心里。
“你干嘛?”
“我家宝宝好看。”
顾浅绵挽唇,“那不然?”
不止好看,她眼光也好,不然怎么能看上他?
“是,我家宝宝最好看,也是最好的。”
他低头凑近她,唇瓣几乎是擦着她的唇瓣说话,呼出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味,在昏暗寂静的房间内,伴随着两人的呼吸,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宝宝,要不要......”
男人的手从她腰间的衣角缓缓往上,暗示的很明显。
顾浅绵涨红了脸,咬牙,“你丫的根本就没醉是不是?”
一个醉的人哪里还能想着这些事情?
就是在逗她。
男人动作一顿,压在她身上,“没有,醉了。”
闻言,她简直要被气笑了,还敢骗她?
这孩子是不是当她没喝过酒?
“好吧,那你先去洗个澡。”
男人抬眸,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敏捷的捕捉到她眼中的狡黠,瞬间心里就有了个底。
“好,那你等我。”
说着,他开了灯,步伐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向浴室,看起来还有意识。
见他乖乖去了浴室,顾浅绵起身打算下楼给他拿醒酒汤,然而才刚走到门口,浴室便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的还有男人的闷哼。
她心里一紧,连忙跑进浴室,毕竟还是有些喝酒了,浴室又滑,万一是出点什么事情,那可不好办。
“三岁,你......”
可当她真正进入浴室后,身后的门一下被人关上,浴室内空无一人。
被耍了?
她终于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转身,整个人被男人圈在怀里,倒入浴缸的那一刻,男下女上的姿势,将她好好的护在怀里。
“你......唔!”
她才刚开口,剩下的话直接被男人堵在嘴边,后脑勺被他紧紧扣住,腰间的大手微微收紧,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宝宝帮我洗,有点头晕。”
终于,他放开了她,但仍旧把人禁锢在怀里不让离开。
“头晕你个大头鬼!”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听见他的话,终于忍不住抬手打了他一下,挣扎着要起来。
就这样还醉?
他要是醉了,那她就去干了太平洋的水!
“你松开我,湿了!”
“嗯,我知道。”
他知道?
她懵了几秒,随后脸色涨红,这个.......恶劣的男人!
还有她这该死的秒懂!
“我说的是衣服!”她脸红的像是可以滴出血一样,“赶紧松开我,洗完再说,不然得感冒了!”
“我说的也是衣服。”他低笑,“难不成你以为......”
“你给我住嘴!”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恨不得直接把那张恶劣的嘴直接封住,看他还敢不敢带她上高速!
“其实我觉得你换一个方法更容易堵住我的嘴。”
男人眸光微闪,拿开她的手,轻声道。
“什么?”
“吻我。”
他话音一落,没等她反应过来,带着她沉沦。
医院。
又是一个通宵,慕容屿的办公室内凉了一夜,在他的周围堆满了书以及一台笔记本电脑。
忽然,沈悦汐急忙推门而入,“不好了慕容屿,曲小姐的病情变得更加严重了,癌症已经扩散转移到了肝脏!”
“你说什么?”
坐久了突然站立,他的身子下意识晃了晃,但此刻他根本顾不上这些,三步并作两步匆忙来到她面前。
他看着病历上的白纸黑字,“快,快去通知家属!”
医院对于一些病患都会有定期的检查,但曲倾轻因为一些意外有些日子没查,可谁知道竟然会变成这样。
伊泽接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疯掉了,本来就是癌症晚期,现在居然还发生了扩散。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他如同一只暴怒的雄狮,“为什么不给她做检查?!”
慕容屿下意识后退,脸色难看,“对不起。”
“癌症晚期会扩散并不是第一例,这也不能怪在慕容医生头上。”
沈悦汐实在看不下去,出声阻止,这些事情虽然很难接受,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发生了。
“伊先生,尽快动手术吧。”
伊泽神情一顿,下意识看向病房,心像是被真扎一样,眼里满是痛处。
他也想让她尽快动手术,可她本人却不同意,他又能怎么办?
许是知道他的想法,慕容屿沉声道:“哥,这种事情已经不能考虑了,再拖下去,只怕真的没希望了。”
“我去找她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她动手术。”
哪怕是违背她的意愿。
只要她健康就好。
站在曲倾轻病床前,他手里紧拽着病历诊断书,眼睛闭上了又睁开,半晌,他坐在她病床边,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
“媳妇儿?”
“怎么了?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
她睁开眼,还带着睡意的眼显得有些无辜懵懂。
“不困。”他挽唇,低头吻住她苍白的唇瓣,声音如同梗住一样,难以启齿,“媳妇儿,我们动手术好不好?”
闻言,她眼里的朦胧散去,连带着嘴角的弧度。
她轻轻点头,“好,我尽快动手术。”
是不是她的病情又加重了?
要不然之前答应她的事怎么会出尔反尔呢?
“乖,我让人尽快安排手术,一定会没事的。”
H集团。
郝蕾结束会议,却是怒气冲冲的走进办公室,门被用力甩上,差点撞伤紧跟过来的小助理。
“郝总,那些股东说的也不无道理,倾城的招募比赛已经进行到尾声,哪怕现在我们办,那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