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卿收到消息,今晚会有一个拍卖会,而郝蕾也会去,至于目的只是为了去把自家东西拍回来。
他把消息告诉顾浅绵时,原本想让她过去情敌碰碰面,可谁知道她居然说不去?!
“太太,这你们俩不是有血海深仇吗?”
“有什么关系吗?”她挑眉,“她要去拍回自家的东西,我拦住她做什么?吃饱没事做去找茬?”
真是闲的慌。
千卿:“……”
错过了一出年度好戏。
“可我听说,先生好像要去啊?”
“你的事情全部做完了?”
“……没有。”
“去吧孩子,加油,我会给你涨工资的。”
千卿:“……”
好像被调戏了,但又好像没有。
而且,给他涨工资?
她够吗?
他老贵了!
“给谁涨工资?”
墨锦琛从外边进来刚好听到她的话,将手中的牛奶放在她面前,抱着人坐下,继续处理工作。
“千卿,他这么忙,总不能要压榨他吧?”
“压榨的还少?”他侧眸,挽唇,“你那些文件全部拿给他了吧?”
“哪有?这里不是还放了很多吗?”
也就只有顾氏的拿过去了,倾城她都是自己处理。
男人幽幽的看着她,盯着她心虚,连忙转移了话题,“我听千卿说你今晚有个拍卖会要参加?”
“没有,你不去我去了做什么?”
“乖。”她搂着他笑道:“不去也好,我听说郝蕾也要去,避免碰面,你还是别去了。”
“我不去,有什么奖励?”
他掀眸,深邃的凤眸深沉一片,幽暗的眸子像是一口神秘的古井一样能把人吸进去一样。
“顾浅绵:“……不是你说不去的吗?现在好意思跟我要奖励?”
“刚才我说是因为什么不去的?”
见她想溜走,男人一举将人圈在怀里,长臂微微收力,让她无处可逃。
“不记得了。”
跑不掉,她美眸转了转,装傻充愣。
“不记得了?”他轻呵,骤然靠近她,“那我帮你回忆回忆,刚好书房还没试过……”
“墨锦琛!你个流……”
她瞪大眼睛,话还未说完便被男人吻住,彻底阻隔了她的声音。
夜晚,郝蕾顺利进入拍卖会,她消失的太久,以至于有些人已经忘了她,没人过来跟她打招呼。
不过她也不在意,她今天的目的可不是这些人,而是墨锦琛和顾浅绵。
但她转了一圈也不见人影,这种场合两人不可能不来啊,难不成是迟到了?
然而,拍卖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仍旧没看见两人,而其他人则因为她拍的东西豪横而重新记起她。
“那不是之前的郝家大小姐郝蕾吗?她怎么会在这儿?不是破产了吗?”
“对啊,看她的架势好像不简单,拍的东西全是郝家之前的东西,这是想重建郝家吗?”
“这谁知道呢?反正她名声可不太好……”
“……”
那人的话音刚落,立即招来了郝蕾的死亡凝视,前边一些话她听听也还可以,但后边那人,简直不知好歹!
若不是正在拍卖的时候,她一定会过去给那人一些教训。
然而,拍卖结束,那人也早就走了,也只有其他一些人围了过来。
“郝小姐,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变化这么大。”
“过奖。”
郝蕾面对这些人的问候,态度不紧不慢,把自身的骄傲全部表露出来。
一行人虽然有所不悦,但也知道她自小养在豪门,有这样的性子很正常。
“郝小姐,之前我还担心郝家落败之后你不知道该去哪儿,看来是我多虑了,听说你还开了个公司?”
“几位消息有些落后了。”
担心她?
郝蕾不禁有些想笑,当初她郝家落败,这些人个个落进下石,非但不帮她就算了,还想让她当情妇!
而造成这些的人不就是顾浅绵吗?
若不是她,她到现在都是好好的大小姐,就算墨锦琛不会娶她,也不会对她这么狠心。
“郝小姐,商场上还是留些情面,日后才好相见。”
几人听到她的话,脸色纷纷都沉了下来,出声警告。
“几位说的是,是我太冲动了,往后几位多多指教。”
郝蕾盯着他们看了几秒,忽然笑着附和,可仔细看却能见到她眼底的阴狠。
郝蕾没见到想见的人,跟这些人聊她也没兴趣,当即就去了墨家老宅。
墨老爷子听到她回来忍不住震惊了一会儿,随后才让人把人带进来。
“墨爷爷,许久不见,您越发精神了。”
“怎么想着回国了?”
自从知道她的真面目后,墨老爷子对她也喜欢不起来,态度不冷不热的,像是对正常客人一样。
“管家,去沏壶茶。”
“墨爷爷,您记性真好,到现在还记得我喜欢喝茶。”
郝蕾将他的态度看在眼里,虽然有些失望,但不妨碍她接近他。
老人都喜欢儿孙在旁的生活状态,而墨父以及其他人都在忙各自的,回家也是极少的,只要她向之前那样讨好,墨老爷子还是会站在她这边。
然而,这次她却估算错了。
只听墨老爷子道:“是吗?你喜欢喝茶?这些都还是绵绵送来的,你要喜欢我让管家给你装一些回去。”
郝蕾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是、是吗?”
他话里的疏远她不是没听出来,只是让她惊讶的是他对顾浅绵的态度。
之前他对顾浅绵分明还是持反对的,但现在提起不但没有反感,反而还乐呵呵的。
难道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对了,你这次回来做什么打算?”
“我想做一些小本买卖,郝家倒了,父亲也走了,我现在想好好的把郝家之前的产业重新开展。”
她收起眼里的狐疑,对着墨老爷子胡编乱造一番。
“嗯,这样也不错,以后好好做,安安分分的走不会出错。”
“我知道。”她垂眸,乖巧道:“墨爷爷,虽然之前墨家和郝家发现了一些不愉快,但情分终究还放在那儿,不止是我,我父亲临死前也希望两家能好好的。”
墨老爷子眸光微闪,“你父亲怎么?”
“父亲病重,那会儿没钱医治,所以就……”
对他的转移话题,郝蕾也不计较,这种事情还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