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举措就连顾浅绵也忍不住朝他看了好几眼。
本想伸手拿过的慕容屿一下子顿住,这收回不是,不收回也不是,左右为难。
到最后,他豪爽道:“算了,咱们都是亲兄弟,这点钱就算了。”
就这点钱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他们的赌注也不止这一点啊。
最主要的是,他不忍心拿走这位大佬的预支工资,他怕还没过年他就饿死了!
“放心,我还藏了私房钱。”
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样,伊衡一本正经道。
见他严肃的模样,几人面面相觑,再度陷入沉默:“......”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用最严肃的语气说出最幽默的话吗?
有人禁不住问道:“哥,您这是什么时候结婚了?”
“我没结婚。”他一脸严肃,“但不影响我藏私房钱。”
几人:“......”
墨锦琛忍不住看他,脸上满是嫌弃,“没对象算什么私房钱。”
伊衡一本正经的解释,“我上司会检查,说是将来让我找对象的。”
几人:“......”
这怎么越听越像是个脑袋粗大的人?
不太灵光啊,伊家大少何时缺钱了?
居然还被人这么忽悠。
顾浅绵一杯水差点端不稳,显然也是被雷的不轻。
她不禁看向伊泽,俩兄弟的区别也太明显了。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慕容屿试探性的拿过他仅剩的几百块钱,见他没什么生气的表情才松了口气。
“那我们继续吧。”似乎为了让他安心,慕容屿主动道:“接下来我们纯粹玩吧,也不下赌注了。”
“不用,我还有私房钱。”
伊衡似乎也明白如果只是单纯的玩没意思。
闻言,慕容屿差点哭死,再这样下去,他怕到最后输的他连开裆裤都不剩。
“让你玩?”
墨锦琛低笑,长臂一伸将一旁的女人揽到怀里。
“不了,还是你们玩吧。”
“我也不玩了。”他让出位置,看向一旁的人,“谁有兴趣可以一起上,大少输了还有二少,这伊家的钱可都不少。”
闻言,伊衡皱眉,却没说什么。
“我来。”
几人见他们每局都输了,慕容屿赢了那么多钱早就按奈不住了,但见伊衡实在可怜,本都不打算上了,但此刻听见他的话,他们的心思立马又上来了。
所以墨锦琛一让出位置,另外一个男人立即便上去了。
几人在玩,墨锦琛则是试探了一下她杯里水的温度,发现已经凉了。
想到她的生理期,不由皱眉道:“换一杯。”
紧接着,他拿走她手里的水,转身去给她倒水。
顾浅绵放下杯子,转身去看几人打牌。
她刚一凑近便听见慕容屿以及另外一个男人崩溃又恐惧的声音,连拿着牌的手都在抖!
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顺子,报单。”
伊衡平静又无辜的声音响起。
顾浅绵瞥了眼他的牌和另外两人的牌,嗯,输定了。
慕容屿颤抖着手,脸上的表情龟裂,“哥,你真是第一次玩吗?”
“你刚才不是都看见了吗?”他掏出塑料钱包递到他面前,“用你们的话就是开裆裤也输了进去。”
两人:“……”
话虽然这么说,刚才也的确是这样,但现在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玩的人。
要是输一两次他们也就认了,说是运气好,但这已经是五六次了!
就算运气再好,那也得有点实力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种把裤子留在这儿的感觉。
再次发牌,慕容屿忽然觉得比刚才收钱还要烫手。
但现在已经开始,他也只能认真打下去,希望这局不会输才好。
几分钟后,墨锦琛拿着水靠近,忽然包厢内一声猪叫冲突天际!
“啊!为什么?!”
慕容屿崩溃了,他看着手里的牌,明明自己的牌这么好,可为什么还是输了?
“怎么了?继续吗?”
伊衡冷静道。
“来!为什么不来?!”
他咬着牙,他就不信这个邪,他一个闯荡江湖十几年的人还会怕一个小白?
简直可笑!
“这……屿哥,衡哥,要不你们来吧,我来不了。”
再来他今天就真的要留开裆裤了。
太丢人了。
“怂货!”慕容屿嫌弃,紧接着略带狗腿的看向另外几人,“几位哥,你们谁来?”
“没空。”
墨锦琛毫不留情的拒绝,试了试水温才将水杯递到她嘴边。
顾浅绵也不看他,睁着美眸无辜的看着几人,就着他的手便喝了下去。
几人见状,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熟练的动作绝不是第一次,连喝水都要喂,这是要宠上天吗?
“二哥,要不你给来?”
慕容屿眨巴着眼睛看向伊泽。
伊泽视线落在曲倾轻身上,眼里带着询问,见她没有意见才起身。
“好。”
接下去的时间大部分都是慕容屿哀嚎的声音。
又输了。
被俩兄弟连着宰。
顾浅绵靠在男人怀里,忍不住笑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
男人指腹轻轻压着她的唇角,“伊衡可是能进科研队的人,这智商能低到哪里去?”
一次不会就两次,以他的智商,除了前边几局输外,后边基本都在宰慕容屿。
“够坏的。”她捏住他的脸,“怎么还连带坑兄弟的呢?”
“嗯?”他垂眸,“难不成刚才宝宝不是在护我?替我报仇?”
他相信她也看出来了,不然不会在那个时候让出位置,导致后边的两人被坑。
被他看出来,顾浅绵也不心虚,理直气壮道:“谁让他欺负你?”
闻言,男人眼里满是笑意,“是,我家宝宝最疼人。”
昏暗的角落里,他两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附身覆盖她的唇。
随后段时间内分开。
“所以,你智商也不低,怎么就输了呢?”
男人眸子闪过一抹精光,“也许是我对这方面不精通?”
“是吗?”
语气虽然有些怀疑,但她终究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