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边的,顾浅绵挂掉电话后立即发动了车子,路线直接开向倾城工作室。
工作室里,曲倾轻和其他的员工正忙着,外边的员工一见到顾浅绵过来立即站起来,鞠躬问好,“顾总,您来了,曲总在办公室。”
顾浅绵点点头,敲了敲门才进入办公室。
曲倾轻正坐在办公室,手揪着头发,盯着眼前的画稿有些苦恼,秀眉紧蹙,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一见到顾浅绵过来,眼睛亮了亮,立即站起来跑到她身边,揽着她的手臂,一脸的兴奋道:“绵绵,你来的正好,我刚设计了一款戒指,你要不来看看?”
说着,她拉着顾浅绵,伸手拿过桌上的画稿递给她。
戒指?
顾浅绵心微微一动,走上前接过她的画稿,见到画稿上的戒指时,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见顾浅绵的模样,曲倾轻忍不住打趣道:“怎么?有没有想起你跟执行长的事情呀?”
顾浅绵斜了她一眼,忽然想起她跟墨锦琛结婚这么久以来,似乎连个像样的戒指都没有见到。
不过,想起两人之间的事情,顾浅绵又觉得没什么了。
“这个戒指画的挺好的,你是打算……”顾浅绵放下画稿,抬眸看向她。
“本来呢,我是想着说给你设计一款结婚戒指的,但是我现在却觉得这个结婚戒指由你来设计应该是最完美的。”
说着,曲倾轻一脸坏笑的凑近她,挤眉弄眼道:“再说,执行长现在不是也出去了吗?你不如趁这个时间好好的设计一款,给他一个惊喜?”
顾浅绵闻言,内心有些动摇,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几种戒指的款式,但全部都令她不满意。
她沉思了一会儿,“等比赛结束后再说吧。”
曲倾轻也没再强求,而是指着画稿的另一处转移话题,“那你觉得这一处设计的怎么样?”
“我倒觉得这里加上一些花纹,可能会更好一些。”
说着,她拿起画笔,俯身在画稿上涂涂画画起来,曲倾轻忍不住凑近她,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她的动作。
不过半会儿,曲倾轻眼里的惊艳越来越多,等到顾浅绵真正放下手中的画笔,她激动的一把抱住顾浅绵,“绵绵,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顾浅绵被她晃得有些头晕,忍不住制止她,“行了行了,晃的我想吐,别再晃了!”
闻言,曲倾轻暧昧的看着她,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该不会是怀了吧?”
顾浅绵脸颊一红,瞪了她一眼,伸手去掐她的脖子,“你胡说些什么呢?”
被掐住脖子的曲倾轻并不害怕,反而是挑起她的下巴,上下打量,“不会吧,执行长竟然这么能忍,到现在都没吃到……啊!要断气了,要断气了!”
见她越说越过分,顾浅绵忍不住加大力度。
曲倾轻顿时忍不住轻咳了起来,故作要窒息的模样,拉开她的手,怒视她,“你这个女人怎么越来越狠了,要是我死了你可怎么办?”
“你死了,我不是还有我家执行长吗?”顾浅绵放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无所谓道。
曲倾轻瞪眼:“……”
死女人!
有了男人忘了闺蜜!
曲倾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朝她小跑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那主办方回复了吗?”
“还没那么快吧。”顾浅绵倒了杯水递给她,“那么着急做什么?”
曲倾轻静默了一会儿,想想倒也是。
她站起来,拍了拍手,“走,姐带你出去玩!”
“去哪儿?”顾浅绵还没说完就被曲倾轻一把拉起,二话不说直接出了办公室。
酒吧。
顾浅绵手撑在吧台上,一脸无语的看着不断灌酒的曲倾轻。
说是带她来玩,可到现在也不见她说了什么,只一味的在那边喝酒。
“绵绵,你怎么不喝啊?”曲倾轻将一杯酒递到她嘴边,带着命令道:“喝了!”
“我还要开车。”顾浅绵推开酒杯,要了杯水放在她面前,“少喝点,我可不想照顾你这个酒鬼。”
曲倾轻的酒量差,酒品也差,耍起酒疯来根本压制不住。
“怕什么?”曲倾轻一脸坏笑的凑近她,“如果我醉了,那我就跟着你回家。”
顾浅绵身子一僵,跟她回家?
那估计家里肯定一晚上都不得安宁的吧?
但如果她真的醉了,那也不可能直接把她扔在这里。
所以……
顾浅绵一把夺过她的酒杯,放的远远的,警告道:“够了,你到底怎么了?”
曲倾轻虽然喝酒,但也不会像今天这么疯狂。
“这不是高兴吗?”曲倾轻笑道。
顾浅绵的脸色蓦地沉下来,“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
曲倾轻忽然沉默了一下,半晌,她自嘲道:“你说要是我没遇上那些极品亲戚那有多好?她们怎么就能够那么不要脸?!”
顾浅绵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颤动,水溢出杯子落在吧台上,这遭遇还真是跟她莫名的有些相似。
“他们又找阿姨要钱了?”
曲倾轻点点头,“嗯,他们明明就已经把妈妈赶出家门了,现在我们一家人生活的很好,可为什么还要来打搅我们?绵绵,你说有些人是不是就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
顾浅绵轻声‘嗯’了一声,把酒递给她,“喝吧。”
曲倾轻的母亲因为年轻时爱上一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也就是曲倾轻的父亲,而曲倾轻的母亲的家人则是嫌弃她父亲没钱,死活都不让她母亲嫁过去,说如果她嫁过去,那就直接断绝关系。
可后来她母亲还是嫁了,并且过的很开心。
曲倾轻母亲的家人的确也有一段时间像是真的跟他们断绝了关系一样,可却在曲倾轻出生没多久,她母亲的一些兄弟姐妹就来找他们家要钱,说是要回当年嫁女的彩礼钱。
可说是彩礼,却在收了三十万后却还是不断地跟曲家要钱。
一次又一次,就像是蚂蝗一样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