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司南……为什么要到国库来?”
乌云不解。
“药师说父皇以前打战时,缴获过一盏琉璃壶,可以救司南。”
“琉璃壶?”
年轻一点的人,都没听说过。
“我也没有印象。”
三人来到这座像塔一样的殿宇前,这里的守卫还未恢复,所以长驱直入。
国库厚重的石头门已经被打开了一道可以容下一人通过的缝。
“怎么打开了?”雾歌疑问地扶着门往里探。
国库里囤满了奇珍异宝,金器宝石堆得像谷堆一样,照得整个国库金碧辉煌。
毫无准备地一眼望去,差点闪瞎了眼睛。
“之前忘了关吗?”
为了避嫌,乌云和竹子都没进去。
“不应该吧?”雾歌有些不解。
国库一般也没人来,更加不会出现门打开着没人关的情况了。
她垫着脚尖走了进去,看似淳朴的精灵族,国库一点也不空虚。
雾歌在国库里转悠着,地上摆着宝箱,里面的金银珠宝都满了出来。
她小心地在里面找着,多的是金器和珠宝,根本没发现什么琉璃盏。
“没有啊……是不是药师记错了?”她念叨着。
乌云沉默地站在外面,突然,一个圆圆的宝石从里面滚到了她的脚边。
她捡了起来,握在手心里。
看向了竹子,后者笑问:“怎么了?”
“没…………”乌云攥着宝石,笑道。
两人在外面等了很久,雾歌像是在挑选珠宝的公主一样在里面转悠着。
依然一无所获。
有些沮丧。
“殿下,要不回去再问问其他人吧?”乌云提议。
“只能这样了……”
她失落地从国库里走了出来,命令道:“把门关上吧。”
“是。”竹子领了命,使劲将石门推了进去,旋转了一下石门上的转轮。
“吱……嘎……”
厚重的石门拖着长长的尾音关上了。
三人走出去,雾歌道:“珥罕应该知道关于琉璃壶的事,他还没回来吗?”
“还没。”
“哎……司南再昏睡下去,不行的……”
…………
浓重的草药味像羽毛一样骚扰着张灵府的鼻尖,让他好像是睡在一块药圃中一样。
没办法,他醒了过来。
阳光很充足,睁开眼睛的时候,雾歌正想叫他:“醒啦?”
“嗯……”张灵府揉了揉眼睛。
“午饭准备好了,过去吃吧。”
“怎么了?”
“没…………”雾歌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
不用想都知道,司南还没醒。
她心不在焉地应和着,将张灵府带到最开始的木屋,那里搬来了一张饭桌,上面放着几碟菜。
嗯,菜…………
旁边还有一个小灶,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味道说不出的诡异。
“这是给司南准备的流食,药师说,要保证一下他的营养。”
看见张灵府疑惑,雾歌便主动解释了。
张灵府坐下问道:“你们精灵族只有这么一个药师?”
“现在只有一个了。”
说着,她用木勺搅动了一下那口锅,蹙眉:“要是琉璃壶在就好了。”
“琉璃壶?”
“是。是我父皇战时缴获的,好像是大魔法师遗失的法器,听说壶内的水可以滋养身体。
对现在的司南,再好不过了。”
说罢,雾歌叹了口气:“可惜找不到了。”
“哦……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你是魔法师,耳熟也正常。”
不知为何,她一说,张灵府便想起那个小龙手里的玉壶,那里面的水自己喝了,不也立马恢复了体力吗?
“是被偷了吗?”
“大概吧。”她顿了一下:“国库的门被打开了,也许真的被偷了,可是明明国库里有那么多金银珠宝,为什么偏偏不见了那个琉璃壶啊……”
“要不是还丢了啥东西不知道,就是人家本来就是冲着这个琉璃壶来的。”
张灵府断言。
“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琉璃壶还有别的用处啊,我也是听人家这么说,才知道的。”
“听谁说啊?”
“药师。”
“哦,那个魔法师啊。”张灵府慢悠悠道。
“你觉得她是魔法师?”雾歌有些奇怪:“不应该吧?她在精灵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是吗?”那个药师突然出现,吓了雾歌一跳。
接着药师咧嘴笑了,却用张灵府的声音说话:“别怕。”
一眨眼,“药师”又变成了张灵府。
“提示:获得一点震惊值。”
“你又吓人。”雾歌责怪道。
“我不是让你注意一下她的动静吗?”
“可是她确实医治了他们,伤口也在愈合,可是,就是醒不过来…………”她皱着淡淡的眉。
有点搞不明白。
这时,张灵府注意到了她的穿着,回到这里后,她换了装束,整个人显得有点英姿飒爽。
腰带把蜂腰的轮廓完美地勾勒出来,他看见腰带上的刺绣。
是一条长着鹿角的龙,看上去还莫名地有喜感。
“这是什么?”
“这是精灵族的图腾。”
“哦,是龙吧?”
“嗯。传说它曾经帮助先祖立足于妄想之地,因此,精灵族以它的形象设计了图腾。”
“哦…………”张灵府一想到那条蠢萌的龙,一下子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
“怎么了?”
雾歌一看他脸都绿了,便好奇地问。
“没什么…………”他摸着胃,一脸吃了米田共的样子:“没胃口…………”
“好吧。”她心不在焉地道:“那你多吃点。”
起身将那锅绿色的粘稠汤汁给打到碗里,咕噜咕噜像鼻涕一样。
看着她细心地吹着气,端着碗过去了。
张灵府摸着痉挛的胃感概:“看来那家伙比我好不到哪去……”
没一会,那边就传来打破碗的声音。
他会心一笑,端起面前的菜汤,刚放到唇边,就看见一对眼睛走了过去。
她裹得像个恐怖分子似的,一双空灵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
汤汁浸湿了他的嘴唇,他不动声色地放下碗。
擦擦唇上的汤,笑问:“你该不会在菜里下了药吧?”
药师眯了眯眼睛,似乎也心知肚明。
披风下的嘴角轻轻上扬:“您说的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