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面色淡漠,似乎带着打量之色,让洛沉鱼莫名有些心虚。
钟离孤也没说话,离洛沉鱼更近了一些,最终将她逼到了角落里,紧紧贴着墙壁,才停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心虚的丫头,已经得到了答案,心里涌起一阵后怕。
她一个半吊子修士,也不知经历了什么才能把柳叙杀害。
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很害怕?
钟离孤眼神微动,忽然抬起手,无声的放到了洛沉鱼的头顶,轻轻的摸了摸。
“遇到危险,你可以找我的。”
淡淡的一句话,听到耳里却让洛沉鱼一愣,懵逼的眨了眨眼。
这气氛,感觉不太对劲啊!
她仰起头,看了看一脸温柔的钟离孤,只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下,险些人都裂开了。
(˙??˙?)???
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咳,知道了,我知道了,师兄你说得对。”
洛沉鱼只能尴尬的笑笑,歪了歪头躲开了他的手。
“那个……我还要回去休息,就先走了啊!”
她挥了挥手,来到了隔绝阵法的边缘处徘徊。
在钟离孤解开阵法后,她逃也似的溜了,背后的目光让她浑身都不舒坦。
“难道钟离孤也是那种性格?”
洛沉鱼不解的小声嘀咕着,开始怀疑钟离孤的性格。
穆云烟对他一往情深的时候,他倍感厌恶,十分排斥。
可当不爱他了后,他又被吸引住了?
不会这么狗血吧?
纠结万分的洛沉鱼,完全忽略了自己的魅力,反而误会了钟离孤。
她摇了摇头,径直回了房间,把门关了起来,直接扑到床上躺下了。
盯着床帐,洛沉鱼出了神。
其实,这些小说里有非常多出色的男主女主,做任务时也会面临这种诱惑。
可是不知为何,不论那些男人多么优秀,她都无法动心。
转眼间,她想起了许久不见的沈聿,脸上浮现起一丝笑容。
其实她也不喜欢沈聿,只是单纯的欣赏美好事物,想要逗逗他而已。
毕竟帅哥美女,谁都喜欢看。
或许是经历了死亡的靠近,她不愿再向从前一般压抑自己,行事全凭心情了吧。
*
接下来的日子,洛沉鱼没有再离开宗门,每天都在拼命修炼之中度过。
她的修为有了些许进步,实力却是大涨,得到了钟离孤和凌霄真人的一致夸奖。
这一天,三人一起来了后山思过崖,站在入口处等待着姜芜。
“也不知道姜芜那丫头怎么样了!”
凌霄真人非常喜欢姜芜,回来后得知消息差点就去找柳家麻烦了,最后还是被钟离孤劝了下来。
“师尊放心吧,姜芜肯定好着呢!”
洛沉鱼回了一句,随即笑得牙不见眼。
因为姜芜在这三年里不仅进阶了金丹,遇上了大机缘,还收获了爱情,与一个同样被罚思过的男配产生了好感。
在思过崖中,男配薛渊几次三番搭救姜芜,更是险些为了她丧命,与她一起度过了难过黑暗的日子,慢慢便生出了一些情愫。
薛渊此人,乃是望天宗的一位元婴长老,天资同样不凡,却因为杀害同门师弟被罚思过崖。
同门师弟想杀人夺宝,最终被他反杀,经历都与姜芜十分相似。
原着中,姜芜同样对他有些好感,只是因为钟离孤的存在,便成了对朋友的喜爱。
如今,却是不一样了。
洛沉鱼笑得十分开心,因为她想起了那个该死的闻人禹。
故事重新洗牌,他却依旧得不到姜芜的爱,注定只能走向灭亡。
一行三人在入口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了姜芜,一同出来的果然还有薛渊。
一看到入口等候的三人,姜芜顿时笑了,只是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她小跑着来到几人面前,扬起一抹璀璨的笑容。
“我回来了。”
在思过崖里,她差一点就死了。
临死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早已放下了前世,凌霄峰的三人成了她最后的牵挂。
活下来后,她最想见到的,还是他们。
在场三人只有洛沉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直接走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还好你回来了,否则我到哪里去找人欺负?”
说着她就搂紧了姜芜,发出了轻笑声。
这一句话,听得姜芜直接落了泪,伸出手紧紧的回抱住洛沉鱼。
“以后随便你欺负,我都不还手。”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到处坏我名声啊!”
“我说的。”
“这还差不多。”
“……”
看着两人这幅亲密的模样,凌霄真人傻眼了。
以前两个家伙凑到一起就要干仗,这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变化这么大?
“见过凌霄真人,见过钟师叔。”
薛渊也走上前来,礼貌的向两人行礼。
“渊小子,苦尽甘来!”
凌霄真人看到薛渊,心中颇为感叹,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谢真人。”
薛渊笑了笑,默默地站在一边,目光一直放在姜芜身上。
好不容易,两人终于松开了。
“啧,这个俊俏的公子是谁?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洛沉鱼故意冲姜芜挤了挤眼睛,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
姜芜当即瞪了她一眼,骂了一声:“滚!”
“哈哈哈,你害羞了!”
“呸,你才害羞了!”
“你就是害羞了!”
“你再说,信不信我揍你!”
“有本事你就来啊,来打我呀!”
“有本事你别跑,给我站住!”
“傻子才不跑呢!”
“你!”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跑远了,留下三个男人站在入口,纷纷露出无奈的神情。
“走吧,回去了。”
*
“王,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一定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闻人禹的得力干将站在书房里,有些兴奋的汇报道。
闻人禹背对着他坐着,看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沉默了半晌,他才冷声开口:“望天宗那边留意着些,不要伤了姜芜。”
“是!”
手下得令,退了出去,给他重新把门合上了。
屋内又一次陷入了黑暗,闻人禹叹了口气,端起一旁的灵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