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敏敏听到这个答案，倒是高兴了几分，并没有让顾越继续说下去。今天的顾越特别反常，平时的他绝对不会让自己近身。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和他有点发展。
季敏敏踮起脚尖，热烈的红唇吻上顾越。顾越眉头皱了起来，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了拳头，随即又松开，抬起双手，轻轻放到季敏敏的后背。
季敏敏似受到了强烈的鼓舞，杏眼紧闭，吻得更加动情。
厉之薇看不下去了，她退了三步，转身离去。脸上有湿意，她伸手一抹，竟是眼泪，原来她哭了。
她胡乱地抹着，没想到眼泪越抹越多，心也痛得无以复加。厉之薇一秒也不敢多待，一口气跑的远远得。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差，也不敢出去见人，只得在五楼的洗手间整理状态。
镜中的自己，双眼红肿，脸色惨白，前面刘海也凌乱了几分。
“真难看。”厉之薇默默地对镜中的自己说道，可是眼泪似乎又要掉下来。
“还是傻啊，都被伤过一次，还不长记性。”厉之薇抬起头，喃喃道，不让眼泪再流出来。
三号练习厅内，季敏敏吻得小脸通红，正当想要更近一步，撬开顾越的牙关，顾越实在忍不住了，黑了脸，一把推开了季敏敏。
季敏敏似乎没有明白顾越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愣愣问：
“我的吻，比不上厉之薇？”
“的确没办法比。”顾越擦了擦嘴唇，手背上留下了鲜艳的口红颜色。他擦得很认真，季敏敏却看得刺眼。她索性也抹了一把嘴唇，带着挑衅的口吻说道：
“你既然不喜欢厉之薇，难道只是沉迷她的身体？”
顾越眸子瞬间冷了下去，含着怒气的目光凉凉落在季敏敏的脸上。
“我是爱她，爱她懂吗，和你自以为是的那种孩子气的喜欢不一样，是刻进骨血的爱。收起你心里那些龌龊的想法，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顾越眼神又盯上了季敏敏的唇,随即苦笑了一声：
“我原以为不就是一个吻吗？和不同的人能有多大分别。可惜，我试过了才发现，不是她不行。”
季敏敏看着他沮丧的神情，有点悲哀，又有点恨。
“顾越，你清醒一点，她年纪比你大了这么多，哪里就值得你这样深陷？”
“你不懂，真爱一个人，和年纪有什么关系？”顾越抬头又看了一眼季敏敏，带着丝同样爱而不得的怜悯道：
“不要再找我了，我不可能爱你，别把时间浪费在不可能的事情上。”
季敏敏气的眼睛通红，看着顾越转身离去的背影狠狠的跺了跺脚。
“顾越，你自己要当情圣就当好了，但是也别把我季敏敏想的那么容易放弃，总有一天你会醒悟，我等得起。”
顾越头也没回的走了，季敏敏高仰着骄傲的头颅，告诉自己不许哭。
厉之薇在洗手间待了良久，直至镜中的自己慢慢恢复过来，她捋了捋发丝，准备离去。这时候门外却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厉之薇一惊，迅速转身进了靠边的隔间，时间太紧，门没来得及关严。
是季敏敏，她是来补妆的。厉之薇从门缝里望去，季敏敏正在补口红。厉之薇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情绪，险些又崩塌。脑子再一次浮现，刚才他们两人热吻的画面。季敏敏的红唇微肿，眼眶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刚刚和顾越有多么亲密激烈。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滑落下来，她轻轻的闭了闭眼，不敢发出声音。好在季敏敏也补了妆很快就离开了，厉之薇推开门，狠狠地用冷水扑了个脸，眼泪一下就止住了。
厉之薇眼神一下就坚韧起来，罢了，从今天开始，自己也不用再纠结了，顾越有了更好的选择，自己也要为他高兴。
厉之薇并没有马上回办公室，而是下楼去买了杯咖啡。隔着纸杯滚烫的咖啡散发着灼人的热度，厉之薇双手有些贪婪的吸收着那源源不断地热量。良久，她满足的叹了口气，呼出的气体却立刻凝成了小水雾，原来天气已经这么冷了，冬天到了。
咖啡冷得很快，厉之薇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认认真真一口口喝起来，工作日的人们都格外忙碌，大家都为了生活在奔波着。
顾越回来的时候，小周已经忙完了。他看着厉之薇没和他一起有些奇怪。
“越哥，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没看到之薇姐吗？”
顾越脸色变了变，眉峰稍稍皱了皱，心下有点不好的预感。
“没有，她不是在开会吗？”
“早结束了，她应该去练习厅找你了。”小周看着顾越脸色越发难看，不由得吞了下口水，试探地说道：
“也许有事绊住了，或者你们走岔了？要不我打个电话问一下之薇姐？”
顾越心里慌的不行，他阻止了小周打电话的动作，自己转身离去。他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一遍遍得提醒着他：厉之薇肯定看到了，看到了他和季敏敏......她究竟看到了多少？是开始，还是结束，还是完整的过程。
这些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万一她只看到了自己和季敏敏接吻，就逃开了，那该怎么办？顾越越想越觉得可怕，脚下的步伐也虚浮起来，好几次都差点撞到公司的员工。
公司里哪里都没有厉之薇踪影，他只得下楼出了公司大门。一出来，他就看到了厉之薇坐在不远处靠着马路边的长椅上。她可能出来的急，外套都没有穿，在来往包得严实的路人中间就更加显眼。
顾越从口袋里摸出口罩戴上，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朝她走去。
厉之薇刚好喝完最后口咖啡，突然兴起，朝着附近的垃圾桶做了个投篮的动作。“咚”的一声进了，她轻轻低头笑了笑，感叹自己的幼稚。
突然肩膀一沉，一阵暖意袭来，她转头看去，顾越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自己只穿了件衬衫。
“小越，不用。”厉之薇想扒下衣服还给顾越。
“披着吧。”顾越也在她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