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张零与林鸢对视一眼，立刻向车边赶去。
还好，并不是fbi的人。
开火的是胡建美。
可也没看到弗兰肯斯坦的身影。
难道是走火了吗？
不，不对！
张零注意到马辉不知为何躺倒在了地上，脸色铁青，双目紧闭，不知生死。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华琦昏迷在了驾驶室中。
而挨骂杨和卑弥呼也是不知所踪。
“该死！”
眼见好友如此，张零立刻焦急了起来。
但他并没有完全失去冷静，更没有轻举妄动，因为他真的没有看到有任何敌人在场。
“鸢鸢。你有发现什么吗？”由于枪声太响，张零不得不大声喊道。
不用他提醒，林鸢已经将周围扫视了一遍。
却也一无所获，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张零只好先赶到马辉的身边，希望能够查看出来些什么。
恰好此时，胡建美那一梭子子弹总算是打完了。
在王爱国刚准备提枪填补空缺的时候，张零一指直接点到了小号王胖子的手腕之上。
虽然他已经尽量收着力气了，可他的力量早已超越常人，王爱国手一抖，枪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差点走火。
“你干什么！”王爱国揪着张零的领子质问道：“你知不知道差点走火？你这样乱来会害死大家的！”
张零不愿多做辩解，事实上他在出手之前就已经用眼神交流示意林鸢小心防备可能出现的意外了。
他对于自己那低的可怜的幸运属性还是有数的。
“你们清醒一点！仔细看看敌人在哪儿呢？”张零一把打开了王爱国的手，说道。
王爱国和胡建美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之前一直都只是在对着空气射击。
两个人立刻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挨骂杨呢？还有，马辉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张零没空去责怪他们的失误和不听指挥了，他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他和林鸢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啊！
胡建美和王爱国浑浑噩噩的半天都没有回答，倒是林鸢对于马辉的查看已经有了结果。
“零，马辉魂魄受伤了。”林鸢说道：“有人，不，有东西想要夺走他的灵魂！不知道为什么，失败了。
但还是对马辉的灵魂造成了伤害。”
“怎么会？”张零一时之间也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的目标明明是弗兰肯斯坦啊。
一个僵尸，一个活死人，一个人造人，就算有什么超出常理的力量，抗击打力，可也不该有涉及灵魂的能力啊！
而且胡建美和王爱国刚刚的状态可不像是极度恐惧下的应激表现啊。
难道......
在场的还有别的东西？
焦急之下，张零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了，提起胡建美，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两个耳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东西攻击了你们？”
“我......我不知道.......”按照胡建美那年轻气盛的脾气，挨了两个耳光早该跳起来反击了，可现在的他却只是浑身瘫软无力地不断下坠。
连王爱国也没什么反应。
“不要打了！“林鸢拦住了还要再打的张零，说道：“你很清楚的，他们并不是修炼者或非凡者。我仔细检查过了，造成马辉伤势的极有可能是鬼道非凡者，或者修炼到了巫妖级的修炼者。
不过我并不能确定掳走卑弥呼和爱玛杨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因为我在这儿还感应到了僵尸的气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弗兰肯斯坦留下的。”
闻言，张零才放开了胡建美。
不只是因为林鸢说的在理，也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情绪也在失控的边缘.......
他何时这么冲动过？
何时这么暴戾过？
明明他也很清楚胡建美和王爱国只是普通人而已，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也不怪他们啊！
“是狂乱光环。”林鸢说道：“你被狂乱光环影响了。也就是说那只巫妖并没有走远。
快，我们去追，应该还追得上。”
张零点了点头就又要开启漫步，可他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先停下了脚步，一手一个将王爱国，胡建美和马辉扔上了车。
不能再让他们卷进危险中来了。
张零此刻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将车门锁好，张零这才快步赶上了已经跑出去很远的林鸢。
“果然，你还是那个零。我的零是绝不会被区区一个狂乱光环改变的。”林鸢没有埋怨张零为何这么慢，反倒是称赞了这么一句。
可这话在张零耳朵里却是有些异样的感觉。
那个零？
林鸢说的真的是我吗？
不是第一次了。
这不是林鸢第一次说出这种奇怪的话了。
她究竟在占卜中看到了什么？
不过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聊这些，之后有机会的话要好好和林鸢聊聊了。
想着，张零又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林鸢也察觉出了他的异样，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情绪多少变得有些低落。
.......
跟着林鸢追了大约有十分钟左右。
还是没有看到巫妖和弗兰肯斯坦的踪迹。
可原本空旷的郊外却弥漫起了浓浓的雾气。
还好这次的雾气没有怪味，不然张零之前那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心理阴影”恐怕就要复发了。
天空中的残月也隐约有些泛红。
不会再从哪儿冒出个狼人来吧？
张零在心中嘀咕道。
不过并没有狼的嚎叫传来倒是让张零安心了不少。
“到了。”林鸢突然之间停下了脚步，说道：“我能感觉到，巫妖和弗兰肯斯坦都在附近。
这紊乱的气息......
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打起来了！”
“好消息啊！”这还是今晚张零第一次发出这样的感叹。
可还没等他开心多久，却发现原本一直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林鸢也失去了踪影。
“鸢鸢？鸢鸢你在哪儿？”在浓重的雾气中，张零无法看清，可因为担心惊动打起来了的弗兰肯斯坦和巫妖，他却又不敢大声喊叫。
反正林鸢也是非凡者，如果她就在附近的话，以她的耳力一定能听得到的。
但等了许久，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