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空澄净得没有一点云朵。
皮包男一大早就来到舞蹈室的门口,一想到昨晚的事,他心里就七上八下,昨晚一整晚都没睡好。他深吸了一口气,凉气灌进肚子,凉飕飕的。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和鸭舌帽男一块走进舞蹈室。
前台站着一个女员工,正埋头整理桌面的东西。
两人走到前台,边,问女员工:“你们肖总在吗?”
女员工打量一下他俩,稍显迟疑:“你们是?”
“我们昨晚和你们肖总约好今天见面的!”
“这样啊!你们稍等!”
女员工离开前台,来到一间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女员工屈指敲了敲门,随即听到里面回了一句:“进来!”
女员工推开门,抬脚走进去。肖恪正坐在里面一张办公桌旁,
“肖总!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昨晚和你约好的。”
肖恪知道那两个人是谁,说:“让他们进来!”
“是!”
女员工出去后,不久,皮包男和鸭舌帽男一块走了进来。再见到肖恪,两人都有些心虚和紧张,昨天他们差点就酿成大祸。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皮包男笑容可掬,走到桌边,把手里拎着的几袋礼品,全部放在桌面上。
“肖总,早上好!”
肖恪把背稍稍往后靠在椅背上,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礼品,问:“这是?”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今天来得这么早?”
皮包男毕恭毕敬地说:“这是和你见面,我们可不敢不早点来!”
肖恪哼笑了一下,说:“把你们的收购方案给我看一下!”
两人一惊,脸一红。皮包男连忙解释说:“别别别!收购的事,我们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开玩笑?”
“是啊!一开始,我们主要是不知道这间舞蹈室是你的,才做了那些蠢事。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
肖恪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向窗外。
皮包男和鸭舌帽男面面相觑,肖恪这番举动,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原谅了,还是没原谅。两人站在原地,手心冒汗,却又不敢动弹,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肖恪转过身来,皮包男正用手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你很热?”肖恪问。
皮包男忙放下手,有些发窘,赔笑道:“是啊!今天穿得有点多了!”
他的表情有些发窘。他今天只穿了两件,一件外套,一件羊毛衫,已经算少的了。刚才来的路上,还觉得冷。
“你们老板是谁?”肖恪问。
“肖总,这个……”
“不想说?”
“不是。主要是这件事不能让我们老板知道。不然,他饶不了我俩。”
“难道不是老板让你们来收购的?”
“不是。”皮包男连连摆手,“我们老板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是我们自作主张干这事的!”
对此,肖恪并没有说什么。坐回到办公桌边,问:“你们真不和我谈收购的事了?”
“不谈了!不谈了!”
“好吧!没什么事,你们就回去吧?”
皮包男心里一动,他巴不得快点离开。
“那肖总如果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我俩就先走了!”
见肖恪并没有挽留,两人转过身,正要走,忽然被肖恪喊住。
“慢着!”两人心里一紧,肖恪指了指桌上的礼品,“把这些东西带走!”
“这都是特地给你买的……”
“不用了!你还是带回去,孝敬你们老板吧!”
见肖恪意已决,皮包男只好听从,示意了一下鸭舌帽男。鸭舌帽男领会,走到桌边,把上面的礼品全都提了起来。
两人这才走出办公室,而后出了舞蹈室,来到街上。
“你说,”鸭舌帽男开口问道,“那个肖恪算是原谅我们了吗?他会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皮包男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如果他要找我们麻烦,昨天晚上在停车场的时候,他就可以那么做。就连今天我们来找他,他也可以如此。可是他没有。我看,他不像那种凶残的人!”
“难道他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们?”
“或许吧!”
“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
“要我们去谈收购方案的,就是老板。可你为什么说老板不知道这件事?”
“你以为我想啊,这是老板的意思!”
“难道老板也怕他?”
“能不怕吗?”
“遇到事情,老板比我们躲得还快!”
“等你以后当了老板,你也可以这样!”
鸭舌帽男露出一脸不屑。
两人往对街走去,乘坐电梯,上到二楼,进到一间火锅店。
在一个包厢里,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身材健壮,一个相对瘦削。两人正在吃火锅。袅袅热气从桌子中央的火锅炉里升腾起来,遮挡住了人脸。
皮包男和鸭舌帽男一同走到桌边,冲身材健壮的那位打招呼道:“王总好!”
王强撩起眼皮看向他,瞥了一眼鸭舌帽男手里拎着的礼品,问:“被人扫出来了?”
“不是,我们见到他了。只是他没收这礼品!”
“就你这点东西,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不过,他既然肯见你,就说明情况还不算太糟糕。”
“是的!看样子,像是原谅我们了。”
“你们没提到我吧?”
“王总放心!他是问了我的老板是谁。不过,我没有告诉他,还说你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完全是我自作主张!”
王强点了点头,似乎对他这个处理还算满意。
“以后,醒目一点,跟他有关的人,都不要去惹!尤其是那个叫耿相忆的女孩。”
“是!”皮包男心里疑惑,问,“王总,我冒昧问一句,你和这个肖总认识吗?”
“何止认识!”
“这么说,你们以前打过交道?”
王强顿了顿,然后眼睛往上一抬,紧紧地盯着他,目光冷冷。
皮包男见状,觉得遍体生寒。
此时,坐着旁边的凌源也看了皮包男一眼,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不该问的,就别问!”
“是!是……”
皮包男低下头,不敢再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