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眼镜男的出租屋里。这和石磊那间屋子的差不多,也是一间一室一厅,而且面积不大,家具也寥寥无几,看上去应该是一个人住。
“抱歉,屋里有点乱!”眼镜男把沙发上的一件随意放置的卫衣收拾起来,“随便坐!我这屋子不大,也没什么好东西,你们别嫌弃!”
“我们就不坐了。”耿相忆提醒道,“对了,那个开水……”
“喔,我马上去给你们倒!”
眼镜男转身走进里面的厨台,拿起热水壶摇了摇,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开水了,只能新接一壶水来煮。
趁这档子空隙,耿相忆示意了一下肖恪,然后快速扫视屋里的情况。可屋里除了一般的家具什物之外,并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起初耿相忆怀疑的是,眼镜男有没有可能把石磊藏在了家里。可是当她进到屋里,见到屋里的构造后,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屋子构造简单,几乎一目了然,没有什么隐蔽的角落。要说唯一隐蔽的角落,就只有房间的床底下,。不过,耿相忆趁眼镜男转身去接水的时候,就走到房间门口,往床底下看了一眼,那下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更不别藏人。如此一来,要想在这里藏人,而且逃过他俩的耳目,几乎是不可能的。
耿相忆看向肖恪,想看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好像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石磊真的没有向眼镜男透露项链的事?眼镜男真的和项链的事没有关系?
耿相忆不小心踢了一下旁边的一张矮凳子,随即放在上面的一个背包猛地掉落在地上。由于拉链没有拉紧,里面一部分东西撒了一地。
耿相忆正要蹲下去捡,这时眼镜男看见了,急忙走过来,拦住她,说:“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他转身在耿相忆的面前蹲下,快速意义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装进背包里。
耿相忆心生一点疑惑,往那地上望去,只见撒落的东西里,有一个黑色的方形盒子。还没看清楚,就立刻被眼镜男装入背包里。
将东西都捡起来装好之后,眼镜男拉上背包的拉链,说:“那个水开了,我去给你们倒!”说着,他就把背包拿进了房间里。
眼镜男从房间出来后,就去倒了两杯白开水。为了降低水温,他又特意往两杯开水里倒了一些矿泉水。肖恪和耿相忆并没有口渴,只是借口来这里而已,但是演戏演全套,两人都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了才离开。
离开眼镜男的出租屋,往巷子外走的时候,耿相忆问:“肖恪,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没有!”肖恪望向耿相忆,见她正在思考着什么,“你呢?发现什么了?”
耿相忆摇了一下头,说:“我也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
“说不上来。就是怪怪的!”
两人走回到停车的巷子口。
“好啦,别想了!”肖恪看了一下腕表,“我们回去吧!这会儿回去,正好可以赶上婚礼开始了!”
耿相忆点了点头,往自己的车走去。正要坐进车里,刚打开门,小腿就不小心磕到了车门,把疼得直嗷嗷。
肖恪听到声音,连忙跑了过来。
“怎么了?”
此时,耿相忆已经蹲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小腿,表情痛苦。
耿相忆忍着小腿上的伤口疼痛,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耿相忆见耿相忆的额头上闪着几颗汗珠,立刻知道这是因为疼痛冒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什么!”
肖恪移开耿相忆的手,只见她的小腿上搬着一条装饰用的淡蓝格子丝带,其实是她为了遮挡住伤口缠着的纱布,才系上去的。
“那个,我真的没事!”耿相忆安慰道。除此之外,见肖恪把手伸过来,她的心脏不禁怦怦直跳。
肖恪没理会她的话,伸手解开丝带,露出一块白色的纱布。纱布红了一块,鲜血已经从里面渗出来,染红了半块纱布。
肖恪立刻皱眉,心里却一阵心疼,仿佛那是自己的心在滴血。
“我们去找苗医生!”肖恪说。
“不用了吧,这没多大事儿!我自己擦点药就可以了!”
“你带药了吗?”
“……没有!”
肖恪正是知道耿相忆没带药,才执意要带她去找苗川军。可耿相忆现在最不想去找的就是苗川军。这一去,耽搁时间不说,还有可能要往伤口上用消毒药水,一想到那天因为用消毒水,让疼得她龇牙咧嘴,现在仍心有余悸。
因此,今天说什么,她都不要到苗川军的诊所去。
就在想办法和肖恪周旋的时候,耿相忆忽然被小腿的这一阵疼痛给痛清醒了。不知因为什么,她不由得想起了刚才在眼镜男出租屋里,不小心撞落他的背包时,他那紧张不安的样子。而且,从他的反应来看,好像并不希望耿相忆碰他的背包,好似那背包里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似的。
他那背包了能有什么贵重东西!耿相忆当时散落在地上的,无非是一些证件和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东西,实在看不出哪里贵重。对了,好像还有一个黑色的方形盒子,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慢着!贵重的东西?黑色方形盒?耿相忆的脑子快速飞转起来,突然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惊呼道:“肖恪,我知道项链在哪了。我们赶紧回去!”
说着,耿相忆拉着肖恪快步折了回去,此时的她已然忘了腿上的疼痛。
两人再次回到眼镜男出租屋门口。肖恪伸手拍门。片刻后,屋里传来脚步声,随即门开了。眼镜男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见到他俩又回来了,很是惊讶。
“你们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落什么东西在这了?”眼镜男客气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确实落东西在你这了。”耿相忆用手抵住门,为了避免他随时可能关门。
“什么东西?”
“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