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值了,你觉不觉得,平躺在那张床上,宛如仰游在大海里,欣赏璀璨的星空。”
繁缕瞳仁闪耀着星光,忘记自己还置身在水里,扶着羽涅肩头,兴奋地说着。
羽涅低下头,欣慰地凝视繁缕,被她的快乐所感染,她是一个很容易被满足的姑娘。
眼角余光里,繁缕三点式的胸衣下,随着她的动作,原料十足的晃动着。
让眸光不得不定焦到那里,觉得口干舌燥,热流瞬间蔓延全身。
以前与繁缕都是盖着被子,今晚是第一次完美呈现在视线下。
去餐厅之前,在浴室已让他意犹未尽,若非腹中饥饿,不断演奏交响乐。
他真想再重蹈覆辙,继续探讨下未尽之意。
现在眼前,遮挡着的一层布料,宛如是牢笼。
湿湿黏黏紧贴在如雪细腻的皮肤上,显得愈发神秘,引人遐想。
颤巍巍的跳动,恍若在呼唤着,鼓动着,怂恿着,荼毒着他伸手过去,扯开牢笼,解救桎梏在里面的小可怜。
喉咙艰难的上下滚动,原始欲望从小腹处直蹿头顶,肆虐并侵占所有的思维空间。
捧上繁缕的脸,让她垂下头看向自己,灼唇印上,她沾着水珠的瓷白额头,呢喃发声:
“等下,我们就去海面上,深入探讨下人生,展望未来,进行灵与魂的交流。”
......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在酒店吃过早餐,退了房,开着车驶向市区。
今天是苏氏一年一度的年终会议。
上午是各分子公司的高管会议,下午才是股东,晚上是答谢晚宴。
羽涅与顾羽衡只需去参加,下午三点的股东年会。
繁缕虽不用参加会议,但与羽涅推测到顾夏他们,极有可能借这次会议动手。
以防万一,她也要随行。
操控蛊毒发作,一定离被种之人,距离越近越好。
繁缕见过那个牛二娃,若他真会在现场出现,可以及时提醒。
晚上还有晚宴,羽涅总不能让她,还是穿着那身紫色长裙出现。
因此要准备两身衣服,一套下午去会议现场穿,一套用来参加晚宴。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人生四喜的大事。
车子开到民政局门口,工作人员才上班。
停好车,他来到车尾打开行李箱。
“羽涅,到这里来还要办什么事吗?”
繁缕不解,不是说去买衣服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以前上班那时的职业装,早就没有了,在家写小说穿着也随意。
平时也多以t恤,加牛仔裤行走天下。
唯一正式的衣服,就是羽涅送给自己的那身紫色套裙。
现在是冬天,只在有暖气的场所,裙子还能将就穿穿。
一说要买衣服,她也没有反对,自己与羽涅都该好好置办身行头。
看着羽涅拿出户口本与证件,很是疑惑。
锁上车门,双手扣住繁缕肩头,眼神深情而渴望。
缠上她清澈而疑惑的眸光,郑重其事的出声:
“茵茵,你后悔嫁给我吗?”
“无悔。”繁缕语气坚定,不带半分迟滞。
“好!我也一样。”
羽涅拽着繁缕的手,走向民政局的大门。
繁缕意识到了什么,身子未动,急急开口:
“羽涅,我只带了身份证,户口本在家里没拿来。”
羽涅转过身,释然地展颜一笑,勾勾唇角,松开她的手,拉开外套拉链,探向内衣口袋。
掏出另一个户口本,在繁缕额前轻拍:
“我早就带上了。”
言毕,再次牵上繁缕的手,朝前走。
“你怎么不给我说呀,你爸不是说婚事往后缓缓吗?”
繁缕跟着他迈上台阶。
“不要,娶老婆的是我,又不是他,再说他们的事,又不影响我俩结婚。
只是婚礼与蜜月,要等这些事忙过了,才能补你。”
羽涅头也不回,声线清冽而凛然。
繁缕受了感染,不再有顾忌,心里漾起一朵朵幸福的小花。
霸气女汉子复位,两个大跨步越过羽涅,走在了前面。
“走吧,我们快些领证去,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若敢在外沾花惹草,我就把结婚证藏起来。
让你一辈子都离不了婚,她们要当一辈子小三,被人唾弃。”
“呵呵,你这主意不错,嗯,学到了。”
两人说笑着,来到玻璃大门前。
羽涅拨出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儿从大门内,走出来一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见到羽涅,立即喜笑颜开,双手前伸迎上来:
“顾主任,幸会幸会,家父的事还好得你啊。”
“你父亲的身体,恢复的怎样了。”羽涅客套着。
“不错不错,他呀,如今吃得走得,每天都要去公园遛遛弯,看人下象棋。
全仗着你的妙手回春呐,感谢感谢!”
“不用那么客气,那是我的职责,心脏不比其它器官,情绪上还是要保持稳定。”
羽涅叮嘱完,话峰一转:
“我与女朋友来这里是办结婚证,今天人太多,想......”
中年男子是个通透之人,连声“好好好”后,随着羽涅跳转的话题,角色立即转变。
“恭喜恭喜,恭喜二位!”
他看一眼繁缕,又笑着凑近羽涅:
“姑娘长得真是不错,顾主任不仅医术了得,眼光也独到。”
说完,竖起大拇指,与羽涅分开。
“两位办酒时,可要记得一定通知到我呀。
我们这里对像顾主任,这样百忙之中,分身前来办理人生大事的人士,设有快速办理通道。
十来分钟就办好,走吧,你俩跟我进去。”
“感谢感谢!”
羽涅客气着,与繁缕二人跟着中年男子步入大厅。
照相,填表,宣誓,按指印,最后领证。
整套流程下来,中年男子在旁边一直相陪着,宣誓环节还是他亲自上场做的证婚人。
出来后,在车上羽涅才告诉繁缕,那人是副局。
他父亲的病去了许多家医院,都没治好,最后经人介绍才到他这里。
“羽涅,你现在离开了医生的岗位,后悔吗?”
繁缕替他觉得惋惜。
“后悔什么?只要我一开口,明天就有三甲以上的医院找上门。
没日没夜的站在手术台前,我也有些厌倦了,再说那是在重要器官上动刀子,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每动完一个手术,就跟打一场大仗似的。
有许多时候,护士把病人刚一推出手术室,我累得就直接坐在地上打盹。
一次成功,并不能保证,每次都不会出差错。
你看那些与我同为主任的男医生,绝大多数都是秃顶。
我也想趁着年轻,做点自己的事。”
说话间,车子已驶入商场的地下车库,停好车,两人信步走向通往商场的电梯口。
“其实,是你与君迁,让我的想法有了改变。
以前一直认为,自己会在医院干到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