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停好,带着不留与九蓠上了车。
将九蓠连窝一起放进抽屉,它未醒仍在睡。
“九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累成这样,莫不是又去哪里噬魂了吧。”
合上抽屉,我猜测着,以往它无论睡得有多沉,只要手指一触碰,必会惊醒。
羽涅从卫生间出来,用干毛巾擦着刚洗过的发丝:
“它飞到高速路上,追我来了。”
对视上我错愕的眸光,羽涅敛眉含笑走过来,把我拥进卫生间:
“快去洗漱,等下给你说。”
暧昧氛围在羽涅帮我吹头发时,渐渐弥漫整个空间:
“我妈与她第一个丈夫很相爱,两人是大学同学,因为工作才分居两地。
我不想像她那样,等到有空,再来看你时,身边已伴着别的男人。
到了下一个高速路口,我立马出去调头,重上高速赶回来,心里就一个念头,就是绑也要把你绑走。
看到九蓠飞在我右侧车窗,不停地啄玻璃,把它放进车里。
才知你们三个出来,根本就没打算再回老家,还有你家房子的事。
你说你,这些事怎么都不早告诉我呢?”
我低垂着头,咀嚼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轻声嗫嚅:
“羽涅,我们俩的差距太大了,除了九蓠与不留,我什么都没有,对你们家的生意,更是帮不上忙。
唐荛那天夸你与君迁,我才深刻地体会到,那差距真不是相差一星半点。
我与你,还有君迁,宛如生活在两个空间,若不是这次旅行,我们的人生,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交集。”
第一次在羽涅面前,卸下所有防备,心生卑微,低至尘埃。
羽涅放下吹风筒,绕到我身前蹲下,微凉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指腹抹去脸颊上的泪痕。
声音轻缓温润,宛如羽毛拂过心尖:
“憨包,傻瓜,就因为这些,才打算与我来这一场国道恋么。
还有干嘛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如此不堪。
别忘了你可是有潜力的大作家,还身怀绝技。
你当君迁那小子是真傻么,他早就看出你是只不平凡的潜力股。
才会这样死缠烂打的一路跟着,要与我一争高低。
等你出了名,还不知会有多少竞争者,幸好我聪明赶了先。
面对那群穷凶极恶的人,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勇敢,多冷静。
你那句我来做人质,放他们离开,有多震撼人心。
从你眼里读懂计划,心里除了担心你此举的安危,更多的是佩服。
我与君迁只知闷头硬打,而你却知用计谋扭转眼下劣势。
连沈老二这样的人物,不都夸你聪明么。
家里再好也是家里的,我只一个失业的大夫,何来两个空间。
以后可要傍上你了,给你当码农,别总想着要躲开我,门都没有。”
我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给逗乐,“噗嗤”破防笑出声,指腹在他硬朗的俊脸上摩挲,戏谑道:“傻瓜,猪脑壳。”
羽涅起身,把我拉离凳子,圈入怀里。
脚步缓缓挪动,旋转,低头覆压下来,唇舌纠缠,藉由交错着两人的凌乱呼吸。
分不清谁是谁的,宛如刚掀开桃花醉的泥封,满溢的香气让人辨不出桃香,或是酒气。
“茵茵,你爱我吗?”湿热气息裹挟着灼热扑向耳廓,再顺颈线蹿进领口,让心为之荡漾。
“爱,到骨头里。”我气息凌乱,在讨要的间隙呢喃。
“我也是,恨不得揉你进身体,那样你再也逃不掉。”
身子后仰倒下,才知已来到床边,羽涅反手拉上隔断门,把九蓠与不留关在了外间。
我抬手抵住羽涅叠加过来的身子,嗫嚅道:“今晚,我,我想盖一床被子,两床有点热。”
说出这句带着暗示的话,感觉自己的脸,都可以直接烙饼了。
羽涅闻言,先是一怔,滞不过半秒,便已会意到我意思。
眼眸里泛起潋滟涟漪,宛若春日阳光融入瞳仁,盈盈浅浅是快要溢出的缠绵柔情。
迷人的弧度在唇边描绘,笑意粲然,让人沉沦,宛如浓郁醇香的桃花酿,一口两口嫌少,三口五口不算多,总也饮不够。
身子继续倾覆,灼热唇瓣绵密落在额前脸颊及耳垂,游走在脖颈间,印下簇簇的娇艳蔷薇,一直蔓延至锁骨。
气息同样凌乱而粗重,“我早就没打算过,要盖两床。”
小小的一隅空间,只剩下粗重喘息,宛如被人遗忘在岸上的鱼,只知本能的大口大口呼吸,恍惚迷离间思想全部放空。
原始欲望在迷迷糊糊下变得愈发汹涌澎湃,无边无际,怂恿着不断地索取,寸寸讨要。
身上的遮蔽物,不知是何时不见的,酥麻勾起的战栗,在体内早已是兵荒马乱,满地狼藉。
微凉指尖带着一定的力道,在肌肤上游走,宛如一个肆无忌惮的纵火犯,每经过一处,就撩燃一处烟火,让身体变得愈发的滚烫灼热。
双手紧握,十指交缠,牢牢地桎梏着彼此,谁也逃不开。
羽涅的额前渗出密密细汗,在漂亮的睫羽上凝聚成珠,氤氲缈缈的瞳仁里,坠落的水珠,绽开出一朵旖旎的小花。
剥肤之痛在猝不及防间袭来,走失的理智被拉回,眼眸没来由地浸湿,泪珠沿着眼角滑落,双手带着颤抵到他胸前,哆嗦着宛如猫语:“不要。”
羽涅比我还要紧张,宛如被撕裂的是他自己,幽深瞳眸里,两束燃烧着的火苗,正在形成为炙焰烈火。
终是不能就那样僵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在稍动的那一瞬立即轰然蹿起,把我俩全部卷入其中,风卷残云地吞噬掉所有理智。
前所未有的欢愉在体内叫嚣,荼毒着每一寸皮肤,毫不满足的不断索要,宛如赤足漫步在细腻海滩,潮汐漫过足踝,踟蹰缱绻。
璀璨烟火升上浩瀚夜空,此起彼伏地绽放朵朵烟花。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分开,新鲜空气重回胸腔。
灼热未散,脸上依旧通红,眼前迷乱而朦胧,目不能视物。
理智还沉浸在深渊,大脑里是一团浆糊。
低哑的声音,随着欺身而来的身子逼近,在耳畔缭绕,在唇边湮灭:“再来。”
不容我发声拒绝,发肿的唇被再次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