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玑和桑寒都没在说话,知道彼此都不是顾颜青心里的那个人,但是同样的他们都有一颗陪伴守护的心。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扇古朴的黑色大门,只是两个人的心情截然不同。
桑寒是担忧带着害怕,玄玑则是心情平和更多的是一种等待。
顾颜青进了大殿,周围一切仿佛陷入了黑暗当中,可是她依旧看的清清楚楚…。
她从来不惧黑暗,所以当初即使堕落也丝毫不在意,可是如今···
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原貌,只不过墙壁上的盏盏彼岸花做的琉璃灯已经变得晦暗无比。
一阵幽蓝的光芒从地底蔓延上来,整个大殿冒着蓝光,顾颜青的红色瞳孔映衬一阵阵幽蓝。
她的心一阵阵揪疼,我内心的血液似乎在一点点的冷却,那些回忆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生生扎入肺腑之间,狠狠的割开一个鲜血淋漓···,蓦然发现那些她以为经过无数岁月早已沉淀好的伤疤,还是那么清清楚楚无时无刻都在疼着。
缓缓地她的每个步伐都是冰冷和颤抖着,就连身后张扬飞舞的六条尾巴都卷缩在一起,萎靡不振。
“我的第七条尾巴是时候该长出来了。”
顾颜青摸了摸自己柔顺的尾巴,自然自语温和道,只是她的眼角冰冷充满寒意。
整个大殿亮了起来,从中间那黑暗的高冷宝座之上,悬浮着无数着冰刃,周围都是白色的骷髅。
那些骷髅都是来自有名的尊神的肉身,也是夜幽冥的战绩,他把这些骷髅摆放在自己的大殿上,冰冷炫耀着无情和冷意。
每当大殿多出一副白色骷髅架子,那就是某未尊神又陨落了。
顾颜青望向这冥王的宝座,看一眼都会陷入无尽的黑暗,和无边的恐惧,即使没有了光亮的彼岸琉璃灯的照耀,它依旧黑暗的可怕。
无人能够靠近这王座,它是极其邪恶,极其冰寒···,唯有夜幽冥才能坐的上去。
旁人只要靠近都会变成碎冰渣子,她当时只是觉得这种传说也只是传说,区区宝座哪有那么邪乎?话说,她当初就连天帝的宝座也都偷偷坐过,除了威压大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天帝的宝座不一样也传的很邪乎么?照样没事,以她堂堂时空神大白芷,一向是宝物就要,是传说就要亲眼目睹,谁让她是宠儿,这么大的金手指呢?
不过···这金手指在夜幽冥的宝座上差点over了···。
她还记得不知给自己套了多少层的防御罩,甚至看着一层层的防御罩被一股黑色的冰寒之气一点点的融化。
逃又逃不掉被生生的耗在了宝座上面···。
看着灵力大把大把的消耗,她甚至把自己空间搜罗来的大把大把的上好丹药都消耗了。
她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消耗,还有大把大把的肉疼啊!
那些可是他千辛万苦去搜刮的药草啊!然后求人去练的丹药啊!
最后,防御罩飘飘欲坠,她更是肉疼的要死···。
透过久远的时光,她似乎还能记忆起,那背后慢慢包围过来,耳畔传来的声音,带着低哑,却又带着说不出的魅惑,每个字都从他的薄唇中吐出来,听在我的耳中都仿佛下着冰刃,寒冷带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