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铮的留言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一会,才接着说了下去。w w. v m)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从来没有和父亲好好的聊聊天说说话,反而让他担心,还假死让他伤心。我也不是一个好父亲,我没有对你有足够的教育,没有给予你应给的父爱,反而还不断的将各种危险的任务交给你。甚至……算了,冰冰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楚……”
“乖,不要再伤心了,你的生命你的未来在你的手中,好好把握自己的将来吧……”
司徒铮的留言到此为止,而司徒冰冰却早已哭成了一个小泪人儿。她拼命用双手砸着总控室电脑的操作台,丝毫没有顾忌受伤左肩的伤口又再一次迸裂开,殷红的鲜血很快将她肩上的纱布染红。
一旁的莫雨心疼的要死,冲上去搂住司徒冰冰的双臂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面向自己,束缚住她的身体,让她无法继续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
这一刻司徒冰冰忘记了自己的异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个失去了父亲的无助小女孩。被莫雨这样搂住后她也不由得停止了敲打,转而伏在他的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看到司徒冰冰哭的如此伤心欲绝,莫雨不由得对她更是又怜又爱,却苦于不知该如何劝导她。只能暗暗发力将她搂的更紧,仿佛这样能够多给她一丝安全感。
很快莫雨的衣服就被司徒冰冰的泪水打湿了一大片,而他搂住司徒冰冰肩膀的右手上也沾满了血水。又过了一会莫雨发现一直伏在自己怀中哭泣的司徒冰冰突然没了生息,赶忙紧张的抓住她的手腕为她号脉诊断起来。
很快紧张的莫雨才平静下来,司徒冰冰只是昏迷了过去,想来也对,她一开始就透支了自己的精神力,又遭遇了如此大的打击,加上旧伤复发,如此内忧外患之下昏迷过去也是很正常的一种人体的自我保护状况。
莫雨小心翼翼的找了一块还算干净平整的地方将司徒冰冰放在上面,先是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囊,接着将她身上染血的绷带解开,先是为她以金针止血,接着又是清理伤口又是擦药的一阵忙活,最后才取出绷带为她重新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忙完这一切莫雨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虽然为许多人治疗过伤势,但是这几次为司徒冰冰治疗却是他最紧张的几次,可能所谓的关心则乱就是这样来的吧。
莫雨又检查了一下手头的药品,发现绷带止疼药之类的存货不多了,需要等司徒冰冰醒来再问她要一些过来了。虽然司徒冰冰的储物空间很方便,但是莫雨也不会吧一些常用物品都放进去。
静静的陪在司徒冰冰身边,直到好几个小时后她才幽幽的转醒过来。转醒过来的司徒冰冰没有在大声哭泣,只是默默的流着泪让人见了说不出的心疼。
莫雨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冰冰,跟我回乾坤岛吧……”
就在司徒冰冰哭晕过去不久之前,在接近成都幸存者聚集点的地方,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丘上,一个高瘦孤傲的身影正遥遥的眺望着南京的方向。
天色略暗,远远的只能看出他穿着非常体面,不过他手腕上带着的一只手表正一跳一跳的闪着红光。
走近了才能看到,他穿着一套白色的燕尾服,内里穿着白色的衬衫,肩上披着白色的披风,头上还带着一个白色的高礼帽,更诡异的是他的脸上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整个面具都是白色的,将整个面部完全遮住,只是露出了他的双眼。面具上嘴巴的位置是一道往上的新月状,似乎是一张笑脸的面具。
只是他的双瞳深处一轮淡淡的月影却出卖了他的身份,司徒铮,这个在所有人眼中已死之人竟然诡异的出现在了这里……他缓缓的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令司徒冰冰哭断肝肠的脸庞。
他突然闭上双眼,抬起自己的右手做出一个抚摸的动作,口中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冰冰,让你伤心了吧,可惜我要做的事情不能带着你去。那些东西不该让你沾染,希望将来你能原谅我,体谅我的苦心……”
这时一个身穿紫色夹克衫的男子从他背后走上了小山坡,虽然他穿着普通人的衣服,但是从他走路的步伐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一名军人。来的人身高1米85皮肤黝黑铮亮,生的浓眉大眼,竟然是宜兴幸存者聚集点的最高长官,黄磊上校。
他走到司徒铮的背后,习惯性的行了一个军礼,“少校,一切准备妥当了。”
司徒铮收回眺望远处的目光,转身看向黄磊,“你又忘记我告诉你的事情了。”
“……”黄磊尴尬的笑了笑,点了点头,“队长……”
“嗯,走吧。”
“……队长?真的不管那个幸存者聚集点了?……”
“竖子,不足以谋。”
“呵呵,还真是你的性格呢?不愧为妖公子之名。”
“天权你又忘了,我现在叫天枢。”说完司徒铮顿了顿,“在我的计划完成之前就暂时委屈你了,用称号代替真正的姓名吧。”
“不妨事的……”
“嗯,通知车队我们准备出发了,狩猎应该划上一个句号了。风神,猫戏耗子的游戏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司徒铮带上了他的面具,转身往山坡下走去。
而听到风神的名字黄磊脸上立即流露出痛苦万分的表情,原本很严肃的脸庞不由得因为愤怒和憎恨变的扭曲变形起来,他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骨节因为太过用力显得发白发青,他的双眼中隐隐透露出红色的光芒。
他永生永世无法忘记,在一个月前他与政委刘亦峰苦心经营的宜兴幸存者聚集点毁于一旦。虽然当时的主事者早已身死,但幕后元凶却仍旧在逃。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染血燃烧的夜晚,这是他一生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