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反应过来。
所以,当时受到“隔空移物”的影响,开始出现了因人而异的两极分化
能吃辣的,因为自己过往的身体反应,出现了“反应不大”的生理体征。
而不能吃辣的,身体被暗示吃了辣椒后,大脑开始出现过度应激『性』,做出生理反馈,胃部抽搐,面『色』『潮』红,等等这些身体反应。
这是暗示他们、引到他们的七感。
只要他们相信……自己的身体配合。
杨余浩的那个好朋友,也是这样。”
黄港明笑了笑,吐着烟,微微眯了眯眼珠,说:“要不是杨余浩,告诉我,当时他的朋友曾经的反抗,我也猜不到许一弦的骗局……我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我皱起眉。
黄港明有些感慨,继续说:“相信,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当时他的那个朋友,已经发现了许一弦的骗局,他就是一个欺诈魔术师……只要不相信他,他的力量就会很弱小,当你认为他很强大,他无所不能时——他便无所不能。”
“杨余浩的朋友,当时是发现了许一弦的秘密,许一弦当面,拿出辣椒和黑布,对他做了辣椒移胃的魔术,要引导他的痛觉,杀死他。”
“他当时,疯狂的指着做魔术的许一弦,疯狂歇斯底里的大声怒吼说——我不相信你!我不信!你都是骗术……你都是唬我的,我只要不相信你,你就奈何不了我的!你杀不死我!!”
我沉默。
“可是。”
黄港明默默吐着烟,把烟头按在桌上,“他在马戏团里,日积月累,看着许一弦每次表演的魔术,恐惧早就深深扎根,早就潜意识里相信了许一弦的魔术是妖法……他内心产生了一抹犹豫,他嘴上说着不信,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呢,所以,他的胃,被活活辣死了。”
嘴上说着不信,但身体却很诚实……
我沉默了一下。
似乎有些理解看似矛盾的现象。
这种力量,说强大,是无比的强大。
因为杞人的力量,是当世最强的魔崇之一,号称唯心主义之神,只要有生命的物体,就逃不过他的心理暗示影响。
但说弱小,又无比的弱小。
因为这个阴术终究只是模仿,太过积累,要复杂无比的布局,让对方相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难怪无法直接对我们使用。
你只要不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不信他在你面前言语蛊『惑』,他就不能奈何你。
黄港明面『色』有些憧憬:这种就是一种真正的“魔术”,魔术的本质是一种误导手法,心理诈骗。
“可现在的人啊,越来越不好骗了。”
黄港明摇头,吐着一口烟,说:“一个个都相信科学,不『迷』信,让他们『迷』信,认为真的有巫术,相信我的魔术不是道具的,我是真的有诡异的力量,要花费很大的功夫,所以,我转行做了高利贷。”
“但是!”
他一个但是,瞬间话锋一转,“我还是做起了老本行,控制了本地的一些阴人,渐渐成为了阴行话事人……你能猜到,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我皱起眉:你的老婆?
“哈哈哈。”
他大笑,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摇头,说:“你这种人,太聪明了,也太自私了,我不相信你会为你的妻子,求医多年,她这些年染上怪病,其实是假的吧?”
“是假的。”
他笑了,说道:这其实,是我控制其他阴人的手段。
他说他先暗示他的老婆,得了一种特殊的狂犬病。
不断的心理暗示。
用各种言语,甚至给她,吃让人精神失常的『药』,让她越来越相信,自己得了怪病。
“然后,我就用我的老婆,以治怪病为由,请本地的各位阴人前来看病,但是阴人,他们可不好糊弄……”
“他们比信科学,不『迷』信的普通人还难蛊『惑』,那些阴人,他们往往会以各种原理,推断这个阴事的逻辑,解释看似匪夷所思的鬼事、阴事。”
我点点头。
我们也是这样,毕竟苗倩倩经常调侃,一切神学的尽头,是科学嘛。
大部分阴术的原理,能进行解释。
“要暗示他们,比较难。”
“请他们看病的时候,我会提前暗示他们,表现得很恐慌,说这个病会传染的,然后别墅里的仆人,也会无意间透『露』,说已经感染了多少多少个保姆,请各位阴人小心,一定别被咬,已经有一些高人中招了,被咬了,下场很惨。”
“给他们营造一种恐惧的气氛,接下去,是让他们慢慢相信,加深这种认知,人的认知,世界观,是一步步建立的。”
“甚至,我还会让老婆失控爆发,表演惊心动魄的一幕,忽然咬住感染一个人,那个被感染的人,当场‘失控’。”
他说演到这里,基本上全部的阴人,都相信他的老婆会传染了,得了一种很恐怖的传染疾病,类似一种狂犬病一般。
最后,他又会不小心,搞出一个意外。
让那些来帮忙看病的阴人,被他老婆咬了。
“那些阴人,当时已经相信,他们被咬之后,也会认为自己也被感染了,马上就发疯……我趁机心理暗示引导,他让五感混『乱』,陷入发疯。”
“他们病发之后,就会很崩溃,我告诉他,被感染的人,半个月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他们就会问我,我老婆维持病症,那么久不死的方法,我这时会告诉他们,我自己研究了一种『药』,虽然不能根治,但能稳定病情。”
我听到这,彻底皱眉了。
我冷汗冒了下来,“你用这个‘『药』’,定期控制那些阴人,让他们帮你做事,然后一个个对他们下手,最后,成为了这一代的阴行话事人?”
“是!我给他们种下心病,只有我的心『药』能解。”
黄港明哈哈狂笑,说道:“相信,真是一种奇怪的力量,为了那莫须有的狂犬怪病,他们一不服『药』,就会陷入痛苦和发病……他们无比相信自己真的有病,甚至连他们的自己身体也开始暗示自己。”
“更有趣的是,他们后来哪怕知道了真相,疯狂暗示自己没病,也没有用了……因为那股相信,早已经牢牢扎根在他们的心中。”
我沉默了一下,这黄港明,果然是脑袋无比的厉害。
这个阴术,说强也强,说弱也无比的弱小,要看在谁的手中。
要看这种骗人伎俩,在谁手上使用。
在许一弦的手上骗人无数,在黄港明的手上更是如此。
“也当然啦,目的不仅仅如此。”
黄港明说:“如果说,杨余浩是我对外敌三年前,布置的一个陷阱,用来针对未来可能来找我麻烦的敌人……那么我的老婆,就是我十年前,开始铺设的一个陷阱。”
“你知道,为什么现场的两百多人,一个个都迅速沦陷成这样吗?”
黄港明嘿嘿一笑,吐着烟,说道:“因为这些年,我不仅仅用这种手段,收服一个个阴人,还不断向外传播——我的老婆有怪病,会传染,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这十年来,这种恐惧和认知,早已经扎根在咱们市里上流社会的心中,成为了一个种子埋下,今天,我就是把这颗相信的种子收回而已。”
他望向那些周围的市里,邀请来的社会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