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楚妘见过他的本性是多么的狂妄不羁，此刻乖巧站着的皮肤白皙的阳光少年她肯定会认为他是多么的纯洁无害，没有一点点的公害。
只是，可惜了。
楚妘深知这位奶狗脸皮下藏着的可不是简单的大灰狼。
楚妘明亮的凤眸往旁边的大床睨了睨，若无其事的开口：“你经常干这事？”
安静了两秒，楚妘又补充道：“趁别人睡着的时候拿着手机偷偷录下梦语。”
季妄将手机放在一边，长腿迈了几步往化妆台走，他拉了下椅子，楚妘意会坐了下来。
季妄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吹风机，颀长的身姿站在楚妘身后，楚妘望着镜子里的季妄，下意识抿了抿嘴唇，没有开口说话。
看见安静的楚妘，季妄才回答她的问题：“之前没干过，第一次。”
望着镜子的两人楚妘有些恍惚，回过神来，意识到他说的话后，扯了扯嘴角。
第一次干还知道录音，果真天赋异禀！
看着镜像映射的季妄认真的模样，楚妘没有开口说话，她只是在心底里叹息了一口。
这孩子，就是任性。
很快，季妄便帮楚妘把头发吹干了。
楚妘对他说：“你回去吧。”
时间也不早了，他不困她还困呢。
季妄依旧杵着不动，往四周环视一圈，目光锁在了沙发上。
“老爷说有危险，让我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
不允许楚妘拒绝，季妄已经自己走到了沙发上躺下。
楚妘：“......”
楚桢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不过就想着她早点找到如意郎君。
毕竟，小时候一句戏言，她就和江烬有了婚约，还死活解除不了。
季妄睡在沙发上，楚妘并不想去拦着他，伸手打了个哈欠，便当作他不存在准备歇息。
明亮的灯光熄灭，楚妘的呼吸声趋于平缓，沙发上枕着手臂的季妄睁开了眼。
他小心翼翼起身，走到床边，看着黑暗中楚妘的脸颊，很轻而温柔的在她额前落下浅浅的一吻，随后他的身影便消息在夜色茫茫里。
一道落寞荒凉的街道，来势凶猛的风在空中飘过，一道身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人手捂着胸口十分痛苦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季......”
那人话音未道完整，另外一道身影已然落在了他前方。
那人一身戾气，黑色笼罩着他，成为了他的背景，仿佛这天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满眼的凶煞。
王羡艰难撑起上半身，半跪于地面，双手作拱，低头尊敬道：“季局。”
“谁允许你动她的？”
季妄冰冷的声音重重的砸在了王羡的身上，犹如恶魔降临。
王羡很明白，看见季妄便已是恶魔到来。
在这里，有那么一群组织，他们非人非神非魔，只是游走在世间的半人半魔，如若他们想存活下去，只有一种可能，便是跟随神者。
而季妄，无非就是这么一个地位。
作为堕天使的季妄，成神的可能性已然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了，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也会去找寻那百分之零点零一可能失败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