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一回生二回熟,在23层的公用走廊里,颂时向苏言提出要喝药预防感冒的时候,她没有抗拒,而是说:“我家没药。”
颂时打开自家门,看架势是要拿几包药给她。
苏言一把拉住他袖子:“你吃糖挑地方,我喝药也挑地方。”
颂时问:“你想怎么喝?”
“去你家喝。”
她回答的很快,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眸光澄澄澈澈。
颂时神情微顿,然后很轻地笑了声,侧身给人让道:“进来吧。”
苏言驾轻就熟地走进去,坐在沙发上,忽然想到了什么,对正在换鞋的颂时说:“我不要喝上次那个药,太苦了,而且是药三分毒,没感冒就喝感冒药不好。”
颂时正弯腰拎拖鞋,卫衣领口垂下来,露出冷白颈下的两痕锁骨。
苏言不用上手摸,就知道那是温热细腻的。
“嗯,”他直起腰,背脊线条很直,后颈处的脊骨微微凸起,很性感,他说,“知道了。”
颂时趿拉着拖鞋进了厨房。
苏言猜测他十有八九是去做姜汤了。
她耷拉着腿,百无聊赖,眼睛一垂就看见茶几最底下放着个本子,厚约两厘米。
她本来没打算在意,可是颂时的笔记本都放在桌面、沙发等显眼的角落,怎么还会有一本放在茶几底层呢?
她往旁边歪了歪身子。
因为她坐的靠边,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本子侧面隐隐用蓝色马克笔写了个字,很简单的字,有撇有捺,看起来就很大气的字。
这个字苏言熟的不能再熟。
她看了眼厨房的方向,颂时似乎是在烧热水。
苏言定定瞪着那个本子,心说上面写了我的名字,就是跟我有关,当事人看一看,应该不算偷窥他人隐私吧?
如果真的跟她有关,那是颂时做的不好,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暗搓搓写小本子呢?
这么想着,好奇心慢慢占据上风,她微微弓腰,把小本子拿到了膝头。
本子封皮是浅蓝色的,上头有个抱着的达菲熊。
苏言指尖抵住本子页角,轻轻掀开。
里头的字很漂亮,颂时大约有做诗人的潜质,能写二三十字的一空行他顶多写十来个字。
然而看清内容后苏言几乎是怔住,第一行的日期竟然是两年前。上头记录了她发的关于他的微博。
“央央想听男神数羊:余大能不能给我们录数羊呢,没有余大的数羊我要猝死了。”
说实话连她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曾经发过这么一条微博。
更难以置信的是下一条:
“央央炸成了烟花:卧槽啊啊啊数羊了啊啊啊啊啊好多余大哦不好多羊啊啊啊这怎么睡得着!!”
这一瞬间,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倏的冒了头,是因为她的微博,他才会录数羊吗?
苏言继续往后看去,后面每一条关于他的微博他都会记录。
她快速翻页,翻到几天前,记录内容开始发生变化:
是她
无名指上的小痣
原来她叫姜映
……
苏言眨了眨眼,觉得有股热气一下子上了头。
她在微博上发过自己画画的照片,人没出镜,只露了手,无名指骨节上的小痣也被粉丝调侃过很多次。
她拼命压下汹涌的呼吸,继续往下看——
她住在2302
竟然是同一层楼
颂时,你记住,喜欢不等于去打扰(星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