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那姑娘婷婷起身欠了欠身,从屏风后走了。
只是离开的时候被桌角绊了一道,“哎呦”一声轻呼。沈璟垂下眼瞧着茶尖,极轻的笑了下。
雅集不过是一群人凑成堆七嘴八舌、谈天说地,沈璟兴致缺缺,支着侧颊望着姑娘离开的方向出神。
身后的招财瞧着胆战心惊,少爷平日里恨不能将叶筝筝做成配饰挂在腰上时时带着,怎么如今见别人弹了首曲子就移情别恋了?
他懊恨地一摇头。
男人果真都不是东西。
宴饮过半,中间歇了一场,沈璟由招财陪着在院子里赏了一圈好春光。路过一个小院,听得里头有人声。
招财见自家公子突然停下脚步听人家墙角,内心是又紧张又兴奋。他也贴上去听了一听,里头二人竟在对诗?男声恰是方才席上相当活跃的陈公子,女声……女声有些熟悉。
他没多想,看着自家公子愈发黑下去的脸,心想,怪不得少爷要移情了。你看罢,人家大小姐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少爷心上那位呢?
也就会晒个被子了。
他啧啧摇头,一脸怅然。
沈璟抬手,折扇当头一敲。
“走了。”
招财忙追上去:“少爷您走慢些,等等我!”
……
招财觉得公子好像不太高兴,回府的一路上都黑着张脸。
他一心只求叶筝筝那小丫头能赶紧回来,她简直是最能医少爷的药。
幸而她第二日便回来了,手里拿着柄剑,她在卧房找到沈璟,双手把剑献给他,眼睛黑亮亮的。
“少爷,这是世上最轻的剑,却能吹发即断,我试过了!”
“少爷你快试试,能不能找回昔日的感觉呢?如果你愿意,能不能教我练剑啊?”
沈璟眼神有些复杂:
“你是怎么拿到的这把剑?”
“我……”
“与其说这个,我们不如说点别的。”沈璟钳住她下巴把她推到屏风上,屏风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苏言心一抖:三百两的屏风啊你个败家玩意!
可她不敢说,不仅不敢说,还慌得要死。毕竟比屏风先死的肯定是她。
“不会弹筝?”
“不会写诗?”
某人每说一句便离她更近一点,最后唇快贴上她嘴唇。
“不仅骗了我,还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苏言悚然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派愣跟钟窝?”
苏言表示抗议,可下巴被他捏着,说不清楚。
“跟踪你?”沈璟用气音在她耳畔轻缓道,“是你自己往我身上撞的。”
尾音成了把小勾子,专往她心尖挠,苏言脸一红,我那都是为了你!
沈璟吻了下她的耳垂,意味深长道:“你知道下场。”
语气是熟稔的危险,苏言认命地闭上眼睛,来吧来吧,大不了下个位面再来!
耳畔温凉的呼吸离开了,随即唇瓣落上一个湿润的吻。
身前人发出一声轻笑。
苏言睁开眼,看清他眼里的揶揄,晓得自己是被骗了。
他根本就没有生气!
沈璟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她眉眼之间那块地方。
“乖阿筝。”
“明日,教你练剑。”
【叮~治愈度+5,当前治愈进度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