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乖乖地猫在他的君越旁边,看见他来了软乎乎地叫了两声,小奶音萌死了。
池隽快步走过去,一把把它抱起来,全身挨着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它没有受伤,身上也很干净。看起来这些天没有吃苦。
她说的对。
校园里的猫,都会被好好地对待。
小奶猫张开爪子,粉红的肉垫在空中挥呀挥。
池隽食指和拇指圈住其中一只小爪子,捏了捏,软乎乎的。
“好久不见,白茶。”
池隽既然看见它了,就得带它回家。
一进家门,苏言就撒了欢,一副占山为王的架势。
池隽家没有多少改变,就是空荡荡的茶几上多了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根狗尾草。
苏言从沙发跳上茶几,迈着猫步来到花瓶跟前,仰脸瞅。
狗尾草看起来不太新鲜了,而且怎么看怎么眼熟。
苏言心里柔软的不成样子。
池隽换了家居服,把它的玩具从杂物间拿出来,看见小奶猫对着花瓶蠢蠢欲动。他大步流星走过去,手从小猫肚子底下穿过去,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把它捞了起来。
小奶猫在空中无妄地挣扎,小短腿扑腾个不停。
池隽看着它蔚蓝的眼睛,干净明亮,还有水玻璃质感的清透。
“那个不能碰,听见了吗?”
苏言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奶不拉几地答应:“喵呜~”
池隽俯身把它放在地上,家居服的领口很松,这个动作让他的大半锁骨都露在外面,颈窝处两道阴影沿着锁骨向两边延伸。
正如雾锁迷津月盈画舫,半遮半掩最是勾人。
苏言呆呆地看,傻了。
池隽不明就里,仍弯着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挠了挠它的下巴:“水和猫粮都在,要乖。”
说完就又进书房工作去了。
苏言害羞地把脑袋埋进爪子里。
她今天晚上睡觉还要磨牙!!
地板上摆着好多玩具,有她最喜欢的小蝴蝶,旁边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苏言一点都不稀罕。
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
她从门缝里钻进池隽的书房,轻车熟路跳上他的腿。
池隽这回也没赶它走,继续在电脑上拟考卷。
怀里的奶猫出奇地安静,池隽以为它又睡着了,低头一看,小奶猫正费力地昂着脑袋,盯着显示屏,大眼睛瞪得贼圆。
池隽淡淡一笑:“看得懂么?”
苏言委屈地呜咽一声。
她是看不懂,可她把题背下来,回去一查,不就懂了吗?!
苏言在池隽家住了好几天,因为白天有课,她只能每天变一次猫咪,四天后就只剩下最后两次变身机会了。
好在池隽出完了考卷。
一周后普通天文学的考试如期而至,苏言雄赳赳气昂昂地迈进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周围同学都在临时抱佛脚,唰拉的翻书声和蚊子哼哼似的背书声不绝于耳。苏言懒洋洋地倚在后桌桌沿上,盘着二郎腿,心里盘算着等会最后一个题放放水好了。
毕竟考一百分让其他同学也挺没面儿的。
池隽作为监考老师,拿着试题袋站上讲台,他今天穿的格外正式,白衬衫配墨色领带。轮廓分明,棱角冰冷。
简直是美貌加持,把另一个监考老师狠狠比了下去。
发完卷子要签名,池隽拿着签名表一个个走过,终于来到苏言身边。
可两个班一个考场,加起来那么多人,苏言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名字在哪儿,偏偏头顶池隽的视线很沉,如有实质,她更慌了。
池隽修长手指松松扣着笔,在签名表上点了一下。
苏言立马找到了自己,抖着手签上了名。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苏言身子酥了半边。
池隽拿起签名表向后走,苏言定了定神,在试卷上填上信息,开始做题。当她满怀信心地看向第一道题,手里的笔吧嗒一声掉在桌上。
这怎么回事?怎么不是池隽出的那套题呢?
她急吼吼地看第二道,也不一样。
一直翻到最后一道大题,苏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么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她缓慢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池隽。
池隽很有监考老师的资质,能够巧妙地捕捉考场上所有的视线流动。
他抬眸,看见他的小未婚妻对着他露出一个“你在逗我”的表情。
他现在还不是很能读懂他人的表情,也只是猜测那是“你在逗我”。
然后他的小未婚妻抬起手,绝望地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了鸡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