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哥,我走不动了,你能不能背我?”
“男女授受不亲。”
“你能不能扶着我走?”
“不能。”
“那你再给我写一首情诗呗。”
“没有灵感。”
……………………
吴忧发现赵轻柔变了,以前的高冷女神,变成了妖媚女神,特别是现在,她嗲嗲的声音让吴忧全身起鸡皮疙瘩。
如果不是长相一样,他甚至怀疑赵轻柔的灵魂也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二人走走走停停,赵轻柔时不时的说一些奇怪的话,能拒绝的吴忧都拒绝了,不能拒绝的,吴忧想办法拒绝。
事出反常必有妖,吴忧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跟在他们身后的赵轻鸿更是毛骨悚然,如果赵轻柔也这样对他,他早就战战兢兢,跪地求饶了。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姐姐对人这般,这,这也太惊悚了!
他很了解自己姐姐的为人,看似柔弱,实则不然,有时候有强势,有时候倔强,有时候有小性子等等,可唯独没有现在的妖媚。
一路跟随的赵轻鸿看的冷汗岑岑。
发现赵轻鸿不停的擦拭着冷汗,吴坎不悦道:“小伙子,你还年轻,等你再长上几岁,你就明白其中的乐趣了。”
闻言,赵轻鸿狠狠的白了一眼吴坎。
晌午时分。
吴忧询问了数人后,终于找到了黄狗的住处。
黄狗的家处在东南方位,似乎离古宁寺并不远。
吴忧几人到来时,偏僻的农家小院前围满了人,喜庆的气氛扑面而来。
外围不少的孩子拿着刚发的喜糖,追逐嬉戏,大人们则聚在门前,等待着接亲的新郎回归。
来祝贺的不仅有普通的百姓,府衙大部分差役也到来。
这种透露着浓浓的乡火气息,让吴忧感觉很亲切。
见吴忧到来,以石勇为首的众差役纷纷上前打招呼。
猴子笑嘻嘻的把吴忧迎进了院内,小院儿不大,只能摆下七八张桌子。
吴忧尽量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尽管他已经很低调了,可认出他的百姓还是全部围了过来。
“诸位相亲,大家随意些,不必在意本官。”
吴忧之所以到来,就是给黄狗撑场面,京都令亲自给下属道贺,哪怕黄狗是普通农家,以后也不敢有人忽视。
得知吴忧到来,黄狗的老母亲迎了出来,不停的给吴忧磕头:“吴大人,谢谢你对狗儿的关照,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以前狗儿就是一个浪荡子,多亏大人你将他引入正途,这是大恩,老婆子一家感恩戴德,铭记于心……”
将黄狗的老母亲扶起,吴忧宽慰了好一会儿,这才让她稍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在桌前坐定后,吴忧示意石勇和猴子坐下说话。
“怎么没看到邹县丞?”
石勇说道:“大人,邹县丞要统算举科名单,实在是抽不开身。”
自朱明理离去府衙后,吴忧当起了甩手掌柜,府衙大大小小的一应事务,全部压在邹县丞身上。
想了想,他说道:“现在府衙不缺钱,回头你让邹县丞多招些人手,也好分担他的压力。”
略略沉吟,吴忧又问道:“这里离古宁寺远吗?”
“回大人,不远,这里很偏僻,本时鲜少有人前来,今日黄狗大婚,这才聚集了许多的人。”石勇回道。
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不便多卿案子,吴忧只提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农家的婚礼是简陋的,不过一应俱全,该有的形式一样不缺。
不大一会儿,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
黄狗身穿大红喜服,身后跟着的是一列长长的迎亲队伍。
门口处摆放着一个点燃的火盆,黄狗将披着盖头的新娘,从轿子里迎了出来,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从火盆上跨了过去。
跨火盆的习俗,寓意着新人未来的生活将会如同火一样旺盛和繁荣,从前朝时便流传了下来,不论是普通百姓,还是达官显贵,都保持着这个传统。
一对新人进入正厅后,接下来就是拜天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黄狗的老母亲坐在正厅,笑容满面看着这对新人,在司仪的主持下,新人完成了最后的步骤。
在众人的欢呼声,黄狗将新娘送入了洞房之中。
重新入席,吴忧发现赵轻柔依旧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见吴忧的目光看向自己,赵轻柔问道:“吴哥哥,你想成亲吗?”
赵轻柔虽是男装,不过离近了看,并不难发现她是女儿身。
石勇众人早已经察觉,只是没人点破,此时都憋着笑。
吴忧脸颊直抽抽,不动声色的换了座位,与赵轻柔保持距离。
可他的衣袖被赵轻柔拽着,他一动,赵轻柔立马便发现了,她也移了座位,在吴忧身旁坐下。
见躲不开赵轻柔,吴忧小声问道:“你到底要干嘛?”
赵轻柔眨了眨眼睛,抿唇不语。
………………
梨花斋。
这是一处很有名气的说书场所,以往曹夫人一有闲,便会来此听上一段。
此时,曹夫人正坐在大厅的前排,听着梨花斋的台柱子周公茂周先生有声有色,侃侃而谈。
啪。
“今日我们说一段,赵攸之恶贯满盈,吴大人为民除害,且说那赵攸之无恶不作,丧尽天良,草菅人命,无法无天,今日,我便从他刺杀吴大人开始说起…………”
曹夫人皱了皱眉头,赵攸之这个名字她听说过,似乎是西王世子,他被杀了?吴大人又是谁?
带着满心的疑惑,曹夫人仔细的听了下去。
从赵攸之刺杀吴忧,说到吴忧脱险,然后到公审,最后行刑,周公茂的口才很好,仿佛亲身经历一般,把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待说完之后,台下掌声不绝,无数的铜钱被扔上了台。
啪。
周公茂再次拍下惊堂木,拱手道:“各位,先休息片刻,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沈青岩案,其精彩程度,更是让人拍案叫绝。”
沈青岩这个名字,曹夫人也听说过,她心里更加的疑惑,难道沈青岩也死了?
“小兰,你去把周先生叫来,我有话要问。”
“是,夫人。”伺候在一旁的丫鬟,应了一声,便径直去了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