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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无惨拉着继国缘一在跑出了一条街开外后,终于停了下来。

“呼...呼...终于跑远了...”

继国缘一眼中不断露出迟疑之色,刚要张开口,就被面红耳赤的鬼舞辻无惨一声打断,

“闭嘴!!!不许问!!”

“呃....好吧,那回鬼杀队吧?”

“嗯...现在就回去!”

鬼舞辻无惨勉强平复跳动的神经,不再想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接受那份情侣大礼包,跟着继国缘一回了鬼杀队。

在打发了走了继国缘一后,鬼舞辻无惨转头决定去看看自己的两位好手下在干些什么。

拍了拍肚皮,鬼舞辻无惨有些遗憾地想着,可惜没有吃到蛋糕。

...

“猪突猛进!!”

“嗯...声音还差了点,蘑菇头。”

伊之助站在童磨的旁边,用手指比划着。

“好~从此以后,你管我叫爸,我管你叫哥,怎么样!”

童磨转过头来笑眯眯地对着伊之助说道。

“不行!!你应该叫我老大!!”

琴叶在一旁担忧的看着童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拉开门关的鬼舞辻无惨看着这名为《猪、他、她》的一幅画,无奈地咳嗽两声。

“呀~无惨大人来啦!要不要听一听小猪故事呢?”

童磨的脸上永远是笑眯眯的那副样子,这也是让琴叶为此感到担心的地方,

他对一切都是那副样子,又不如说,他对一切都无所谓,就连对自己的生命也是如此,真像是在世间漠视一切的神明一般。

可是,琴叶却是从没有像其他教徒一样,崇拜童磨的这个性子,反而有些厌恶对方的神性。

假如有只长得和童磨一毛一样的黄鼠狼屁颠儿屁颠儿跑到琴叶面前问她,

“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估计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像人。

当然,在这之前她应该会先被吓晕。

鬼舞辻无惨有些好奇,从童磨嘴里能说出来什么故事,他朝琴叶点点头,示意童磨说下去。

“咳咳,那我要说啦!”

童磨撑着下巴,沉吟了许久,让鬼舞辻无惨刚认为他在故意卖关子时,他开口了,

“从前...有一只小猪....他....”

“哈哈哈哈!!!这只猪一定被本大爷吓跑了!”

童磨话还没说完,就被伊之助的一阵大笑打断。

“给我闭嘴!!”

鬼舞辻无惨恶狠狠地拍了拍伊之助的脑袋,随后让童磨接着说下去。

“从前有一只小猪...他...死了,嗯,死了~”

这回轮到鬼舞辻无惨和琴叶傻眼了。

“没...没了?!”

“嗯!没有啦!怎么样~”

鬼舞辻无惨扭过头来惊讶地看着琴叶,眼睛里几乎要把“你就把这个给他听的”刻在了上面。

琴叶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讲给他这个。

“教主大人...您讲...是哪一篇故事啊?”

“哎~就是你昨晚给我讲的那个呀~”

童磨趴在地板上,翘着脚回答道。

“可是...那篇故事讲的是迷失的小猪最后回来的故事呀?”

“哎~迷失了不就是死了吗?还不如死了好呢~”

“当然不可以啦!迷失和死了有很大的区别的!”

童磨的眼里充斥着莫名的光芒,他有些迷茫地开口问道,

“迷失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迷失就是一个人走丢了,但是仍有回来的希望;死了可就是一个人失去了生命,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噢....原来是这样吗....”

童磨挠了挠头,眼中闪烁着的光芒更甚。

不过只是一瞬,童磨便将这个问题抛之于脑后,继续缠着琴叶唱歌给他听。

他却不知道,这个问题已经深深扎根在了他的心底,像是深海海底的珊瑚一样,留下了一个小小却又关键的结。

鬼舞辻无惨一口饮下茶杯里的茶水,拍了拍身上,离开了童磨这里。

...

“黑死牟!你怎么样——”

鬼舞辻无惨翻过无一郎家的院墙,在看到房间内空无一人后,撇了撇嘴,

“好吧,陪他乖孙子做任务去了。”

“啊西...好无聊啊....”

....

“唔....我...我在哪?”

脑袋昏沉的猗窝座缓缓撑开眼皮,看着木制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你醒啦?”

在猗窝座的视线内,突然窜进来两抹金黄的身影。

杏寿郎锤了锤猗窝座的胸膛,说道,

“嗯!第一次见到能和父亲喝这么久的人呢!猗窝座你很厉害啊!”

猗窝座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脑袋,自己这是...喝醉过去了吗?

不过...猗窝座记得自己意识消失的前一刻槙寿郎还是之前那副样子,谈天说地的,这倒是让他蛮佩服的。

杏寿郎看着猗窝座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连忙开口解释道,

“父亲大人还在睡觉,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吧!”

猗窝座理解地点点头,随后褪下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准备离开。

“等一下!猗窝座!”

杏寿郎在门口叫住了猗窝座,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下开口说道,

“你有东西落在这了。”

随即伸出手,露出其中粉红色的雪花发簪。

下一秒,浑身冒着幽幽蓝光的猗窝座瞬间来到了杏寿郎的面前,神情激动地问着他是怎么找到这个的。

杏寿郎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继续说道,

“这个是在你醒来的时候在旁边找到的,我认为应该是你的!”

猗窝座小心翼翼地把发簪握在手中,就像是获得了无上珍宝一般,他颤颤发抖的双手显露出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微微点了点头,猗窝座将发簪收入囊中。

随后他将自己手腕的念珠取下,郑重的交给杏寿郎,

“这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请你一定要收下,这个发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杏寿郎微微点头,也没有推辞,伸手收下了念珠。

猗窝座几个翻越离开了炼狱家,坐在一棵大树上拿着发簪仔细地看着。

猗窝座失神地看着发簪上雪花的印记,恋雪的身影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恋雪....是你...放在这的吗...谢谢....)

他的眼角不知不觉湿润了起来,一滴泪珠打在了茂绿的树干上。

像是开了一个头,其后猗窝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眶的泪水彻底决堤而出。

他死死抱着发簪哽咽着说道,

“雪儿...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在猗窝座坐在树上痛哭时,忽来一阵微风,一片绿叶落在了猗窝座的脸颊上,盖住了他的泪痕。

猗窝座悄然摘下那片绿叶,把它放在了手中,总算理解了杏寿郎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一直从未孤独,只是他走错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