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陆斯珩找到那个关着门的隔间,语气急切,还带着温柔:
“宝宝你怎么样?”
隔间的门被打开,一个身影直接扑过来,被他稳稳的接住:
“难不难受?要不要把裴庭叫过来看看?”
肩膀上的脑袋摇了摇,仿佛见到他就缓过了那股疼痛,她捋起袖子,露出原本细嫩的小臂。
陆斯珩对她的鳞片不陌生,对新生的也不陌生,想当初他还扯过她的衣襟瞄过一眼。
“这个问题裴庭解决不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或者我带你去什么道观佛寺?”
“先带我回家!”
知遥也觉得自己娇气了,对陆斯珩的依赖比她想的还要自然而然,还要理直气壮,真有种把他当亲爹的错觉。
陆斯珩捏了捏她的后颈,将外套裹到她身上,半蹲下去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出去。
秦斯南一直不放心,叫了这里有执照的医生过来,正巧碰上陆斯珩出来。
“怎么样了?我叫了医生过来!”
知遥枕着陆斯珩的肩膀,露着半张苍白的小脸,眼睛也闭上了,显得虚弱又冷淡,这种拒人千里的不信任的姿态,很戳心。
“先看看吧,到医院还很远!”
陆斯珩被拦住,拧着眉毛看秦斯南,他审美有问题但脑子没毛病,还能看不出来这倒霉弟弟死嗑着他的墙脚呢?
菲薄的嘴唇抿了一下,他侧头凑到知遥耳边,用温柔的语气问她:
“宝宝,是不是怀孕了?在这里看医生吗?”
秦斯南:“……”
俊脸一白,他演绎过几次被女主辜负的男二号,都没有这次真实,各种撕心裂肺,心有不甘,失望愤怒都来的迅猛粗暴。
他一阵头晕耳鸣,等到回过神来,陆斯珩的车已经开上了公路,疾驰而去。
知遥上了车之后好了一点,抓着陆斯珩的衣服瞪他:
“你怎么能这样毁我清白?我根本没怀孕!”
“什么清白不清白的?都一起睡觉了,你还这么老古董呢!”
陆斯珩拿着湿巾给她擦脸,语气彪悍,动作却很轻柔:“再说你怎么知道你没怀孕?别把我的子子孙孙想的太没用了!”
“滚!就一次……”
“一次两三天,持久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知遥:“……”
我一个古代妖把现代人勒死的话,到底算不算犯法?大宋和新中国的法律,谁说的算?
陆斯珩看她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已然神气活现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还难受吗?”
知遥反应过来,这人又是故意逗她的,登时嗔怪地送了一个白眼,而陆斯珩赤橙黄绿青蓝紫眼都不忌,随便她怎么翻,捋起她的袖子看了看手臂,那一块的皮肤已经光洁如初。
“鳞片又消了,看来离开那里就没事了!”
“不是这么简单!”
知遥斜靠着座椅,秀美的眉心拧起,眼睛看向虚空,徜徉着狠厉的光。
“我没有什么仇家,更不会有这么厉害的仇家,谁会在秦斯南的身上施法来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