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丁德远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渠道,能把丁德方送出国。
那么,除了公共交通,估计也就只有偷渡了。
偷渡的话,一般都是采用水上交通的方式。
丁德远既然有着方面的渠道,没准自己就用上了。
所以萧琛艿这才嘱咐其他人,一定要注意水上码头。
因为丁德远的失踪,这个晚上,九组的人还是得继续加班。
连续熬了几天,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萧琛艿看在心里,却也只能继续委屈大家。
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终于有了丁德远的消息。
“组长,抓住丁德远了,在码头上,他正准备登船。”
成墭激动的说道,“现在正押送这他过来呢,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本来大家都睡着了,闻言又都清醒了。
半个小时之后,丁德远被押送过来,移交到了九组手上。
丁德远的情绪十分的激动,押送过程中反抗的情绪十分的激烈。
看到萧琛艿等人的时候,情绪更加的激烈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干,你们没权利抓人……”
他大吼大叫着,两个人一左一右,才能勉强的抓住他。
萧琛艿皱眉,吩咐成墭:“先关进审讯室,明早再审。”
成墭闻言,立刻将丁德远接了过来。
成墭的体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其他人需要两个人才能制服丁德远,可是成墭自己,就能让丁德远动弹不了。
等成墭将丁德远关进审讯室之后,萧琛艿这才道:“鉴于丁德远的情绪过于激动,无法进行审讯,所以现在大家都去休息,明天早上等他的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再说。”
这个结果,是大家求之不得的。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谁也没说回家。就连一向讲究的花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讲究了,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就睡。
而丁德远一个人被关在审讯室里,整个人的情绪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收拾妥当之后,萧琛艿和简宸伊进入了丁德远所在的审讯室。
经过一晚上的冷静,丁德远的情绪比起昨晚要平静的多。
只是,眼下的青黑清楚的告诉萧琛艿和简宸伊,这个晚上,他恐怕不怎么好过。
“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丁德远开口,声音嘶哑。
“想清楚了?那就把你所做的事情全部交代吧。”萧琛艿漫不经心的回。
丁德远冷笑:“我什么都没做,我交代什么?”
萧琛艿闻言,将手上的东西都放下:“丁德远,你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吧?”
丁德远警惕的看着萧琛艿,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查过你名下的资产,车房都没有,存款只有二十几万。”
萧琛艿看向丁德远,见他脸色没变,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想说新华苑的那套房子对吧?那是刘婉的遗产,按理说你是可以分到一半的份额的,也就是说五六千万,但是你小看了你岳父。”
丁德远才活了几年,刘婉的父亲之前是看在他是女儿喜欢的人,很多事情不与他计较而已。
“这套房子,虽然是刘婉的婚后财产,但是买这套房子的钱,却是刘婉借的,有借条,清清楚楚的。”
丁德远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反驳:“不可能,她没和我说过……”
萧琛艿嗤笑一声:“丁德远,不要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价值一个多亿的房产,刘家为什么会选择在婚后购买?”
那是因为刘婉的父亲留了后手,就算是女儿和丁德远以后离婚,丁德远也分不到多少钱。
“当时房子的价值是一亿两千万,这些钱,全部是你岳父借给刘婉的。这些年,这套房子增值了一千万左右,也就是说,你真正能拿到手的,就只有五百万。”
丁德远咬牙:“他们竟然这么算计我,竟然只有五百万,我辛苦这么多年,竟然只值五百万……”
见状,简宸伊插了一句:“错了,不是五百万。”
闻言,丁德远的表情瞬间又有了希望:“你说什么?”
“我是说,这五百万,你也拿不到。你这些年,一直在刘家的公司任职,签过不少文件吧?每一份你都仔细看过了吗?要知道,有些项目的亏损,可不止五百万。要是这份文件上,恰好有你的签名,那这笔损失,就要由你来承担了。要是你无力支付,法院会直接将房产的增值部分抵扣这部分。”
简宸伊故意停顿了一下,“所以,这五百万,你也拿不到,甚至还有可能,你是负债状态。”
丁德远也太天真了,以刘婉父亲的手腕,让他负债,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刘婉的父亲当年,虽然拗不过女儿,让他们结婚了。可是不代表他就真的信任丁德远了,真正的把他当成一家人了。
丁德远咬牙看向萧琛艿和简宸伊:“你们说谎,你们都是骗我的,房子是我的,公司也是我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弟弟丁德方和保姆杨月,已经将你们计划爆炸案的过程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
这一个消息,像是彻底的将丁德远给击垮了。
他像是疯了一样,“该死,他们都该死,刘婉该死,杨月该死,全都该死……”
“没有谁该死,任何人都有活着的权利。”萧琛艿冷声道。
丁德远彻底的被激怒了:“可是我偏偏不让她活着,我偏偏要弄死她,你们能把我怎么着?老头子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那他也只能亲眼看着女儿死在我手上,呵呵,我就是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都去死!”
萧琛艿看着丁德远,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刘婉嘴上说爱我,可是背后还不是在算计我?她跟我结婚,跟本就不是因为喜欢我,她只是享受这种感觉高高在上的感觉而已。我没钱,我只能靠她,我连吵架都不敢说过分的话。”丁德远冷笑一声。
“老头子也并不是真的认可我,他只是觉得我能够为他所用,替他管理公司,但是我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已。他们对我都只是利用,都只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