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刘晓晔,一直都金钱的往来,是什么原因?”萧琛艿又问。
姚瑞达似乎是没想到,萧琛艿竟然没在之前那个问题上纠结,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她是我女朋友,她是学生,我工作了,而且女孩子嘛,花销总是会大一些的,我偶尔接济接济,没错吧?”
这个姚瑞达倒是挺自觉的。
这样想着,萧琛艿又问到:“刘晓晔有和你说过她的家庭吗?”
姚瑞达点头:“她说她父亲是普通的工薪,母亲是家庭主妇,所以家里经济不是很宽裕。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心疼她,偶尔给她打点钱的。”
丁屿和花甯对视了一眼,很明显,这个刘晓晔对姚瑞达说谎了。
她一定是对自己的身世感到自卑,才会这样撒谎。
会不会是姚瑞达发现了刘晓晔说谎,然后想要回钱,刘晓晔没钱还,两个人发生了冲突,这才导致杀了人?
萧琛艿也自然想到了这个可能,他又问:“最近你有没有发现刘晓晔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想了想,姚瑞达摇头:“没有,最近我忙,我们见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姚瑞达工作的地方距离刘晓晔的学校,还是有些距离的。
萧琛艿又问了一些问题,姚瑞达的回答都没什么问题。
从公司里出来,简宸伊也说道:“这个姚瑞达,看着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回到警局,刘晓晔的父母已经快到了。
萧琛艿将车钥匙给了成墭:“成哥,麻烦你带着花甯去接一下。”
S市那边的警察说了,刘晓晔的父母文化不高。加上条件不好,可能没坐过火车。
什么都不懂,加上得知女儿出了事,心情可想而知。
成墭和花甯点头,拿了车钥匙,就出去了。
刘晓晔的父母的确什么都不懂,幸亏S市的警方比较贴心,送他们上火车的时候就已经和列车员说了他们的情况。
到了站之后,就有列车员特地来提醒他们,已经到站了。
只是,出了站之后,刘父刘母却犯了难。
出来之后就没有人再指引他们了,接下来该往哪里走,他们也不知道。
只能随着人流,往人多的地方走。
忽然间,他们两个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头去看,是一个小伙子和一个漂亮的姑娘。
他们两个站在人群中,殷切的看着自己。
刘父刘母对视了一眼:“应该是警察吧?”
他们两个连忙上前,对方便问:“你们是刘晓晔的父母吗?”
听到刘晓晔这个名字,刘父刘母都有些难过。
片刻之后,他们才唯唯诺诺的说道:“是,我们是刘晓晔的父母。”
成墭便道:“那跟我们走吧,东西给我。”
刘晓晔的父母却避开了成墭的手:“没事没事,我自己拿就行,就是一些吃的,不重。”
成墭见状,也没有再继续坚持。
带着刘晓晔的父母出了火车站,上了车,一直往警局走。
路上,刘晓晔的父亲这才敢开口:“晓晔她到底怎么回事?前两天还好好的,打电话让我不要担心。”
成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会让刘晓晔的父母不那么伤心。
这个家庭其实挺让人难过的,听说刘晓晔家里还有个弟弟,智力有些问题。
本来还是有希望的,刘晓晔毕业之后,做了医生,收入会很高,到时候帮衬着家里,怎么着都能过。
可是现在,刘晓晔死了,只留下年迈的父母和有智力问题的弟弟。
到时候刘晓晔的父母百年之后,她弟弟就只能送进相关的福利机构了。
想到这里,成墭也没说话。
花甯见状,连忙说道:“到了局里再说吧,说不清楚。”
刘晓晔的父母眼眶红红的,在这之后就再也没说话了。
等到了警局,见到了萧琛艿,刘晓晔的父母还是那句话:“晓晔她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怎么会……”
萧琛艿安排两位老人坐下,自己坐在了两位老人的面前,丁屿在旁边负责记录。
“刘晓晔在宾馆内,被人杀害了。”
刘晓晔的父亲顿时急了:“晓晔是个老实的孩子,怎么会出现在宾馆?是谁杀了她?一定是别人强迫她的,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查清楚才行。”
老人家一脸的急迫,眼眶通红通红的,忍着没哭。
而旁边刘晓晔的母亲,已经在开始默默的流泪了。
或许这个家庭已经遭受了太多的不幸,早就麻木了。
得知女儿的死讯后,夫妻两个都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哭,只是一个默默的流泪,一个眼眶通红。
萧琛艿深吸一口气,心里也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低声道:“凶手是谁,现在还不知道,所以希望你们配合一下。”
他选择了先问话,再让刘晓晔的父母去认尸。
如果先去认尸的话,可能两个人很长时间都缓不过来,对案件的进度是不利的。
“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个叫孔向明的男人,他和刘晓晔是什么关系?”
听到孔向明这个名字,刘晓晔的父亲一脸的厌恶:“这个人,的确是我们村的,是晓晔的同学,他们小学是一起在村里上的。只是他学习不好,早早就下学了。”
很明显,刘晓晔的父亲对这个孔向明十分的不满:“我们家晓晔和他不一样,出息的很。但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晓晔上高中的时候,他就想和晓晔谈恋爱,被我知道了,把他臭骂了一顿,他这才消停。”
说完,他看向萧琛艿,急切的问:“是他干的吗?是不是他又来找晓晔了,肯定是晓晔不答应他才杀了晓晔的。”
萧琛艿摇头:“还不确定。”
这个刘晓晔和孔向明的关系,肯定不是刘晓晔父亲所说的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孔向明不会每个月都向刘晓晔打钱。
一年下来三万多快四万,三年下来就是十万块钱。
这十万,对于孔向明来说,不是小钱。
他怎么会喜欢刘晓晔喜欢到这种程度,什么关系都没有,就平白的给了她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