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在一楼,非常好进,要是歹徒把锁撬开再恢复原样,根本看不出来。他们肯定不走正门,谁会那么傻。”丈夫愁眉苦脸的,脸上还带着伤,看样子没几天。
“这几天那群农民工为了钱,没少闹腾,肯定是想绑架我女儿,勒索我。”他义愤填膺,“这群乡下人,就是没素质。为了这么点钱,就闹成这样。”
萧琛艿闻言,皱起了眉头。
这个男主人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
丁屿和花甯也十分的不爽,在后面小声的嘀咕:“就他这个嘴,得罪人很正常,只是可怜了他女儿。”
小小年纪,就要为父亲的错买单。
“你所说的农民工,具体指哪些人?”萧琛艿问。
男主人便道:“就是我工地上的那些人,他们现在还在工地上住着呢,我带你们去。”
萧琛艿吩咐丁屿和花甯:“你们两个在现场,协助其他人,勘察一下现场,重点看看门锁,有没有被毁坏的痕迹。”
丁屿和花甯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是,组长。”
工地在郊区,距离比较远。
男主人在车上,时不时的说两句。
“这群农民工太不知足了,要不是我,他们连工作都找不到。只不过工资晚发了一段时间,他们就这么闹腾,等工程完了,我非得把他们全炒了。”
“我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工资又不是我不想发,老板没给,那我能怎么办?”
只是,车上却没人搭话。
他很快,就讪讪的住了口。
简宸伊看向车外,嘴角含着笑。
那不是开心的笑,简宸伊生气的时候,也是这种表情,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看这个人的房子和装修,应该不是没钱的。
农民工一年的工资才多少?他竟会拿不出?
说白了,不是拿不出,只是不想拿而已。
这就是典型的不做赔本的买卖。
本来,作为一个包工头,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这世界上,哪有一本万利的买卖?
你看似赚了便宜,其实你的债,有人偿还。
等到了工地,简宸伊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之间有些感慨。
这个工地上的很多民工,竟然连安全帽都没戴,就去高空作业。
见报警人前来,工地上的小负责人赶紧跑过来:“徐总,您怎么亲自来了?”
这位所谓的徐总便板起脸:“先暂停,把所有人都叫过来,我有事情要问。”
负责人闻言,赶紧转身就走,去叫人去了。
萧琛艿等人身上都穿着警服,可是他竟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像是习以为常一样。
很快,工地上的十几名工人就聚到了一起。
都是一些下苦力的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湿透,个个都晒的黢黑。
萧琛艿还没开口,报警人徐山就率先开口了:“你们几个,昨晚谁出门了?你们干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最好自己坦白。警察都在这里了,要是查出来,后果你们承担不了。”
萧琛艿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这位徐先生,还真是把狐假虎威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农民工们面面相觑,都没人说话。
徐山还要说话,就被萧琛艿打断了。
“现在是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徐山对待这些工人的态度。
徐山见状,便讪讪的拱手:“您是您是,那就拜托您了。”
萧琛艿上前,问道:“现在有一宗孩童失踪案,需要你们配合交代一下昨晚的行踪,你先开始,昨晚在哪?”
他指着最开始的一个人,低声的问。
那人便道:“我们这边都有简易的住处,昨晚哪也没去,睡觉来着。”
“其他人呢?有没有晚上不在这睡的?”
没人回答,那就是都没出去过。
萧琛艿又问徐山:“住处附近有监控吗?”
徐山便道:“门口有,不过不太清晰。”
萧琛艿吩咐他:“找出监控视频看看就知道了,另外再带我去住处看看。”
徐山闻言,十分的热络:“好,现在就过去。”
徐山带着萧琛艿等人来到了工人们住的地方。
说是住处,其实只是用铁皮围了一个房间而已。
里面连床都没有,都是工人用各种铁皮桶和木板自己弄得床。
里面黑漆漆的,各种线裸露着,最近天气还有点热,工人们自己弄得小风扇。
环境相当的差劲,看来这徐山,还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整个铁皮只有一个出口,如果这边确定没有进出的话,那就是没人出去过。
徐山又带着萧琛艿等人去看了监控。
监控反复看了几遍,都显示晚上八点以后就再也没人长时间进出了。
顶多出来撒个尿,一两分钟就回去了。
徐山看完,有些不相信:“不可能,他们肯定从其他地方进出了,肯定是他们。”
萧琛艿看过铁皮,没有掰折的痕迹。
而且工人们都是可以相互作证的,根本没人出去过。
“工人的嫌疑暂时可以排除,或者徐先生,您仔细想一想,最近还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徐山闻言,有些怔楞。
片刻之后,他才摇头:“没有,最近没有。”
这个最近,就显示十分的灵性。
尽管徐山一再强调,肯定是工人搞的鬼,但是从这里根本查不到什么,萧琛艿只能回到案发现场。
回去之后,花甯带着人,也差不多把现场勘查完了。
花甯的脸上十分的纠结:“现场的门窗都没有破坏的痕迹,不过二楼有一扇窗晚上是开着的,那个窗子很小,很高。
就算是能爬上去,估计也得是我和周晗这样瘦的人才能通过。女主人说,就是因为太小了,她觉得很安全才没有关的。”
那就奇怪了,房子里面就只有徐山一家三口和保姆在住,门窗都是完好的,没有掰折的痕迹。
难道是保姆?
“保姆呢?问过话了吗?”
花甯点头:“问过了,她说晚上她都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出来过,也没听见任何的声响。”
她想了想,凑到萧琛艿的耳边:“我怀疑,是不是保姆把小女孩通过窗户,递给了外面接应的人?”
可是这种情况下,小女孩怎么会一点声音也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