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架着,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被女人按着头打。
拉着女人的是周晗和花甯,两个人故意放了水,花甯还戏精上身,装作被女人甩了出去的样子。
一场架打下来,女人毫发无伤,男人却满身都是血。
当着警察的面被打,男人真是有苦说不出。
“我要验伤,我要离婚……”他叫嚷着,“你这是故意伤害,你等着坐牢吧你。”
萧琛艿扯了扯唇角,给男人科普知识:“首先,你这伤构不成故意伤害,而且你还手了,她不会坐牢的。”
男人嗫嚅了一下,刚想说什么,一个少年被带了过来,看见男人满脸是伤的样子,嗤笑了一声。
男人见状,更加火大:“你这个小畜生,跟你那个便宜姐姐一样,都该死!”
男孩闻言,又是一声嗤笑:“她是该死,至于我,肯定活得比你久。”
这两个孩子,同父异母,按理来说,应该很亲近才对。
可是看样子,这个男孩对夏薇薇,却很排斥的样子。
男孩既然来了,萧琛艿他们就采集了他的样本,与夏薇薇的样本进行对比。
虽然他们已经确定死者就是夏薇薇,但是有了比对结果,才会被承认。
采集完样本之后,这一家三口就离开了。
九组的人在后面,看着这一家三口,心情都十分的复杂。
或许,就是这样一个畸形的家庭,一步步的将夏薇薇逼向了死亡。
才十六岁,在他们眼里还是一个孩子,可是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被性侵,被家暴,流产、分尸……
他们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应该还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面发呆吧。
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一定要惩罚伤害夏薇薇的人。
“丁屿、花甯和成哥,你们两个去他们家附近走访调查一下,着重调查父子两个。”萧琛艿吩咐道。
三个人齐声称是。
现在看来,这父子两个人的嫌疑都很大,他们都对夏薇薇抱有很大的敌意。
丁屿、花甯和成墭三个人立刻开车去了夏家所在的村庄、学校进行调查。
而萧琛艿带着周晗和简宸伊去了夏薇薇工作的那个餐馆。
夏薇薇吃住都在这边,或许这边的人能提供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当然了,老板和老板娘都十分小气,看到萧琛艿几个人过来,瞬间没什么好脸色。
“各位警官,我们跟夏薇薇真的不熟,你们这样我们都没办法好好做生意了。”老板娘阴阳怪气的开口。
“我们来吃饭。”萧琛艿将钱包放在桌子上,扬声说道。
老板娘闻言,瞬间高兴了:“好嘞,三位吃什么?”
……
萧琛艿这边吃着饭,丁屿三个人就比较惨了。
他们在村里走访了好几户,都没问出什么新鲜的线索来。
无非都是一些八卦,关于夏家畸形的家庭关系。
说老夏是多么多么差劲的一个人,年轻的时候,根本娶不上媳妇。年近四十才娶了一个带两个孩子的妇女。
又说夏家这个儿子多么的不学无术,一放学就在街上游荡,和一群小混混混在一起,不学好。
又说夏家那个闺女长得好看,年纪轻轻就不上学了,每次回来都浓妆艳抹的。
丁屿几个人,可算是见识了所谓的人言可畏。
好不容易从大妈堆里跑出来,他们决定去走访一下夏家儿子的那群小混混朋友。
说是小混混,其实就是一群打扮的非主流的小孩子而已。
现在正好是假期,孩子们都在家里。
丁屿找到他们的时候,几个孩子正聚在一个小卖部的门口打台球呢。
个个都留着长发,穿着各种杀马特的衣服,时而蹦出句脏话,时而高声笑。
听到丁屿等人的身份,几个人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终归还是孩子。
“警察叔叔,我们可没犯事。”一个小男孩儿,无辜的说道。
“我们过来,是想问问关于夏寒的事情。”
夏薇薇和夏寒,都是后来改了姓的,跟着现在的继父姓。
“夏寒?他犯事了?”几个小孩面面相觑。
丁屿吓唬他们:“对,现在夏寒涉及到一个谋杀案,你们不是经常混在一起吗?你们要是谁参与了,现在赶紧坦白,我帮你们争取争取从宽处理。”
闻言,几个小孩子都吓坏了,赶紧表示:“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和夏寒也不是很熟,他比较毒,和谁都处不来的。”
“是啊是啊,他妈和姐姐对他那么好,他整日里在我们面前说他妈和姐姐不好,我们都看不惯他的。”
“他真的不怎么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好多活动他都不参加。”
丁屿闻言,皱眉问道:“夏寒对夏薇薇,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敌意,你们知道吗?”
几个人都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夏寒就是对他姐姐没什么好脸色,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们经常听见他骂人。”
“夏寒挺不是东西的,他继父不待见他们两个,他妈也没钱,这几年他上学的钱都是他姐姐给的。”
“你怎么知道?”丁屿问道。
那个小孩无辜的耸了耸肩膀:“听我妈说的,我妈在家经常说夏薇薇可怜,让我们别欺负她。”
说完之后,他挑眉道:“其实我妈想多了,我们才不会欺负夏薇薇呢,她人温柔又漂亮,谁不喜欢啊!”
“夏寒就不喜欢啊。”另外有男孩子插嘴反驳道。
谁知道,刚才说话的那个小男生却嗤笑一声:“夏寒不喜欢才怪呢,他……”
男孩说到一般,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间就顿住了。
随后,他讪讪的笑:“我的意思是,夏薇薇要不是夏寒的姐姐,他也会喜欢的。”
丁屿、花甯和成墭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了然。
这个男孩肯定是知道点什么的,但是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丁屿对着那个男孩招招手:“你过来一下。”
那个男孩顿时警惕了起来,“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