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沉默回到杭州,到家之后季染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穆城无奈,有些事情只能由她自己想明白,因为两人早晚都要分开的。
傍晚时分,穆城先是给林沐卿打了个电话,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后,拿起桌上那张写满字的A4纸来到了季染房门口。
敲了敲房门后轻声道:“季染,你开一下门,我有东西要给你。”
片刻后房门打开,季染双眼红肿的看着穆城。
穆城心有不忍道:“傻丫头,这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一直哭啊?”
听到穆城的话,季染双眼再次泛红,但她却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随后转身走回了房间。
穆城跟着走了进去,看着季染低着头坐在床边,轻叹一声再次开口道:“当初你爸离开你去美国都没见你哭啊,难道我比你爸还重要吗?”
这次季染开口了,她抬起头带着哭腔道:“这不一样,因为我知道我爸永远不会抛弃我不要我,可你不一样,我怕我离开之后你就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会属于我了,你懂吗?”
穆城顿了一下,微微摇头道:“季染,你错了,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属于任何人。我不敢跟你保证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人,可至少现在我不想去触碰感情。因为我心里还装着施师,在我没有彻底放下之前,不管对谁动心,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背叛,这是我不能容许的。”
季染闻言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了穆城痛哭道:“穆城,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我走了之后你就会被晗姐或者你那个小助理给抢走,她们一个有能力,一个有钱有资源,唯独我什么都没有,反而成为了你的负累。其实我是不想做什么明星的,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跟自己爱的人平平淡淡过完这一辈子,可我又不得不做,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跟她们竞争你的资格啊!”
穆城默然片刻后轻声道:“其实你说的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跟你一样,没有太过强烈想要出人头地的野心,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平淡安稳的度过余生就是我最想体现的人生价值。可人生往往都是求而不得,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我们就要记得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也不要焦虑,把一切都交给时间,懂了吗?”
季染靠在穆城胸口沉思了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松开双臂重新坐回床边道:“我听你的,虽然我现在还做不到,但我会努力去做的,因为这是你教我的。”
穆城笑道:“我答应你,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去上海看你的。”
听到这话,季染勉强破涕为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骗我!”
穆城伸出右手道:“来,我们拉勾,骗人是小狗!”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可季染却当真了,她伸出自己的手紧紧勾住穆城的手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一百年不许变!不过上吊就算了吧?吊死鬼多难看啊!”
季染看着穆城故意吐着舌头装吊死鬼的样子,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刚刚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什么东西啊?”
穆城随即将手里的那张A4纸递给她道:“喏,这是我帮你写的一首新歌,若是喜欢就留下来吧!”
季染闻言接过来认真看了起来!
同在繁华喧嚣的尘世上
你却不知多少人他看不到远方
平凡外表下隐藏的泪光
却在无人角落映出不甘的疯狂
他们也曾骄傲遐想未来的时光
想要努力实现平凡的愿望
想要内心牵挂的人不必再惊慌
可那光阴流转却只是不断磨灭最初的坚强
疲惫灵魂装在体面外表下无奈的流浪
想要痛哭却再也找不到那面愿意聆听泣诉的石墙
最终渐渐放弃欺骗心灵的信仰
任那盛开花朵的幻想凋零又死亡
平凡的人
他不问鬼神不求命运
只愿不再深夜无人难言的哀伤
能够真实笑对清晨第一抹朝阳
朝着负重前行的方向
满怀热忱迎难而上
辗转灯光之下大街小巷
不知又有多少人看不到远方
平淡外表下隐藏的泪光
却在无人角落映射麻木的悲凉
他们也曾骄傲遐想未来的时光
想要努力实现平凡的愿望
给那内心牵挂之人十里红妆
可那时光荏苒却只是
不断磨灭当初的坚强
迷失灵魂装在体面外表下哀伤的流浪
想要痛哭的心却再也找不到那面愿意聆听泣诉的断墙
放弃欺骗心灵的信仰
任那盛开花朵的幻想凋零又死亡
普通的人
他不求苍天无问因果
无非是想还能回顾往昔自信的整装可以坚定看待余生每一次?霜
面向充满未知的远疆
洒脱无畏蓦直?翔
终不辜负~那份年少的善良
默默的看了两三遍之后,季染双手将它捂在怀里道:“穆城,这也是你写的吗?它叫什么名字?”
穆城点了点头道:“专门给你写的,名字叫《长大的孩子》,喜欢吗?”
季染点头道:“抛开我喜欢的这个事实不谈,这首词写的真的好,我好像从歌词里看到了一个人平凡且挣扎的样子,这好像说的就是一个个长大成人的孩子啊!”
穆城没有多做解释,轻笑道:“喜欢就好!好了,我晚上要出门,你等下记得吃晚饭。”
季染似乎猜到了穆城要去干什么,她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你去吧!”
穆城离开后,季染郑重的把这首歌词平铺在桌子上,想了一下后又从床头拿来一个比纸张略大一些的相框,而后小心翼翼的将这首歌词夹在了里面。
这边穆城出门正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张羽晗打来了电话。
“夫君,你这车不打算要了啊?”
“再喊我夫君,信不信下次见面我还打你屁股?”
张羽晗故作幽怨道:“你想打就打吧,反正你也是个惯犯,人家也早就是夫君的人了。”
穆城刚想反驳什么叫惯犯,可随即想到之前他的确打过张羽晗两次屁股了,于是有些悻悻的回道:“怕了你了,车你先开着吧,我最近用不到。”
张羽晗轻轻噢了一声,顿了一下突然问道:“夫君,你可是第一个碰过我的男人呢,所以我要采访你一下,你觉得妾身的屁股摸起来手感如何呢?”